前些天,他收到顾秋语送的玉佩,心情大好。
当天晚上,
陆明川就坐在煤油灯下仔细端详这枚玉佩。
后来,
他赫然发现,这玉佩上面有三条絮状纹。
平行的三条絮状纹!
絮纹微微弯曲,如烟如雾蒸腾。
很美,很有规律!
絮纹贯穿了整个椭圆形的玉佩。
横过来看:是一个三字!
竖过来看:却是一个川字!
凝着川字,心海轻漾微澜。
他没有想到,顾秋语还能送自己这么一块有意义的玉佩!
巧合?
还是?
眼梢眉角不禁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柔,嘴角也咧开了。
攥紧玉佩,细细摩挲,一丝微凉的触感传来。
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进袄领子里,贴紧自己肌肤。
大脸突然的发烫起来。
漆眸朦朦的回忆里,有一处风景令人沉醉。
那里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那双大眼睛清凌明亮,洒满光辉。
像星子般永远闪耀着光芒,灿烂瑰丽,仿若一下照进了自己的心海,驱散了那里曾经沉寂多年的阴霾。
这些天,他没有再去元奶奶家吃饭。
他不想影响她名声!
却,还能时不时的得到她的消息。
比如,她赚六工分,干活儿比较溜。
比如,她爱笑!
常和春芳婶子侃大天……
偶尔,他也能在村里看到她。
尽管他离得远,
但看到她,那颗心豁然就安静下来,像一艘小船驶进了一处宁静的港湾。
风波微微,清风徐来。
岁月静好,伊人安宁。
前两天,他收到一封加密的密电。
今天 ,陆建海喊他过来,想让他监督村小学的建设。
他一口答应了。
没想到她也来了。
余光之中,他发现:
这两天,似乎,她又变白了一些,更好看了!
尤其是她笑的时候,那眼睛弯了下来,像两弯新月,散着溶溶的月光。
明亮清雅,
迷离惑人。
刚才,她悄悄告诉自己:
“那五百块,本来想给他批块地,盖一幢房子,结果被大队长讹走建小学了。”
“自己也被讹了五百块!”
看着她一脸肉疼,撅嘴不高兴的样子,他就想笑。
她可爱机灵又善良。
离开预定的校址,
顾秋语和二人告别,去荒地上工了。
陆明川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了,才收回视线。
这一幕,被陆建海看在眼里,他在鞋底上磕磕烟斗,说:
“川娃子,如果喜欢呢,就试试。”
“错过了,有的时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被拒绝,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前提是把你家的烂摊子先处理了,否则,我不同意!”
不过,一说这事儿,他总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被别人家的猪盯上的错觉。
说完就后悔了。
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陆明川!
女大不中留啊!
哎!
陆明川垂眸,再抬起,他想到在火车上,他要对她负责的拒绝,不禁扯了扯嘴角,她有本事。
她能救自己,能独去山洞,帮助自己两次立功!
她功不可没!
她不是一般人。
他不是怕被她拒绝,而是怕她被自己吓跑!
昨天晚上,陆明川解锁了那封密报。
消息提到:
这安林县潜藏着特务们多年布下的一枚死棋,基本属于弃之不用的状态。
但随着熊哥的被俘,敌人很可能动用那枚死棋!
这枚棋子就是个定时炸弹,但谁也不知道这颗死棋潜伏在全县何处。
找出死棋,犹若大海捞针!
十分困难!
如果这个时候,他与顾秋语主动示好,万一自己暴露,将会给她带来无尽的危险!
先等等再说吧!
眼里炙热散去,只留下一片舒朗与清明。
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的顾秋语,把围巾往脸上围了围。
心想,这天气真够冷的,可别把自己冻感冒了。
打过三个喷嚏后,基本就可以断定——你感冒了。
除非你是鼻炎!
如果三个喷嚏内,采取保暖措施,可能会让你躲过感冒这一劫!
嘿嘿!
跺了两下脚,搓搓手,拽下围巾,又拍拍小脸,然后向地里走去。
她知道扳倒顾建国怎么也得等一段时间。
而且顾建国的幕后主使,也会在第一时间保一保顾建国。
在合城,简家是旺族,大家族!
外公简盛荣兴办实业,发展经济,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他在合城有着非常大的号召力、影响力,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被打败的人。
所以,以顾建国这个上不了多大台面的副厂,整倒简家还是不够入眼的。
顾建国后面,肯定还藏着一个关键人物,一直伺机打击报复外公一家!
她记得原书中提了一句,有人想故意整简家!
这也是——她不敢现在贸然去看望外公的原因。
担心后面一直有尾巴!
当然,现在,她的心也有点忐忑。
不知道,卫震拿到复印件证据,能不能弄倒顾建国?
但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等!
相信有消息了,卫震会告诉自己。
来到荒地上,看了眼已经抡镐干活儿的春芳婶子,她吐了口气。
又狠狠吸了口荒凉土地上的新鲜空气。
开始挥动铁锹,准备翻土的时候,就看到旁边荒地来了人。
是村里的花婶子,后面还紧跟着另外一个人!
靠!
马小凯来了!
是不是卸他下巴,卸得不够疼,他又想凑近乎!
她冷冷的瞟着马小凯抄着口袋,吊儿郎当的跟在花婶子后面。
还没等她出手——
花婶子蹙蹙鼻子,嗅了嗅。
扭头,就看到马小凯狗皮膏药一般跟着自己,脸色一沉,立刻把镐头往前一抡!
砰!
一镐刨在马小凯脚下!
吓得马小凯立时就蹦了起来,大喊大叫着:
“花婶子,你差一点儿刨了我脚!”
“呸,我刨得就是你!”
“告诉你了,离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