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走出医院,
贾玉梅的病房里就热闹起来,开始新一轮的抢救模式。
医生和护士就很奇怪。
看病人的家属来一次,病人受一次刺激,他们就抢救一次!
今天都抢救两次了!
看来是家属太难过了!
顾秋语坐上公车,
坐了三站,她来到一个地带比较繁华的地方。
兜了几圈,把跟踪着自己的人甩掉。
才来到了幸福小区。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水果糖,给了门卫大爷,打听了地址,便敲响了门。
“谁?”有一位面色憔悴的老太太过来开门。
一看是位漂亮的小姑娘。
老太太皱了眉头,上下打量了一遍顾秋语,不认识,就问:
“你找谁?”
“是袁家吗?”
“是!”
“你找哪位?”老太太变得警惕起来,毕竟前些天,儿子刚被打断了腿,今天刚刚从医院接回家里。
可不能再出了差子!
不然儿子就废了。
“袁昆!”
老太太不记得儿了袁昆说过有这样一个朋友,难道是厂子里派过来的,有事找袁昆。
侧身,她请顾秋语进门。
屋里充斥着浓浓的中药味儿。
“他在这间卧房!”老太太带领着顾秋语到卧室门前,敲了下门说:
“阿昆,有小同志来看你,你方便吗?”
袁昆一声苦笑,
有小同志来看自己。
莫不是挖苦嘲笑来的吧。
这些天,几乎没人敢去医院探望自己,都知道自己和顾建国已经完全撕破脸了。
如果说上次竞争厂长一职。
他们只是竞争关系,表面还维系着一点薄如纸的脸面。
但这次他们已经完全的撕破了脸,彻底成为了仇人。
导火索——就是寄来的神秘账本。
把被子盖好,吊好腿,袁昆低低喊了一声:
“进来吧!”
顾秋语大方进了屋子,屋子里的药味,消毒水夹杂着迎面扑来,不过,她早已习惯,并不在意。
进屋,一眼就看到袁昆吊着两条腿,两条腿都打了石膏。
看来,是真的打折了。
毕竟因为自己邮寄的账本,袁昆才出的事。
看到人家这惨样,她就感觉有点心虚。
所以才赶紧来给袁昆看病。
她的想法:就是要袁昆踩着顾建国成为了副厂长,甚至是厂长。
而且,这也是袁昆的想法!
况且,她看书上写过:袁昆有一个姑姑,在京市还是有点地位的。
暂时看,袁昆是败给顾建国了,被打残了!
但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卫震不是说,顾建国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处处碰壁吗?
这说明袁家姑姑给力了哦!
所以袁家不能小觑!
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好?”袁昆抬头看了眼顾秋语一眼,发现,他不认识这姑娘。
印象中,厂子里也没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如果有,他肯定也能记的住。
倒不是色,就是长的这么漂亮,肯定能让人过目不忘!
“大娘,我和袁主任说几句工作上的话,麻烦您回避一下可以吗?”顾秋语笑意盈盈的看着袁老太太。
袁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有点不放心。
袁昆犹豫了下。
“账本的事!”顾秋语提示了一句。
袁昆瞪大眼睛打量着顾秋语,他立刻看向袁老太太,点点头,示意可以出去。
账本的事情,只有邮给自己的人知道!
再有就是泄秘的人!
泄秘的人怎么找上自己!
说明自己收到的账本,就是眼前这位小同志给自己寄来的。
门被关上了。
顾秋语找了一处坐下来,打量了下袁昆的卧室,问:
“拿了账本,为什么还不能把顾建国板倒?”
老气横秋的质问,让袁昆有点懵,但随即,他苦笑一下说:
“我拿到账本后,第二天早上就交给了厂长,结果晚上下班后,半路上就被人打了,然后人也跑了!”
看来是厂子里走漏了风声。
“厂长应该没问题。”袁昆摇摇头。
但是跟着厂长的秘书刘志,他也在办公室,他猜有可能是刘志给顾建国透了口风!
“你是谁?”
顾秋语看了眼他的双腿,淡淡道:
“差点被顾建国虐待致死的女儿——顾秋语!”
噌的!
袁昆的眸子深邃起来,他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他有点担心这个顾秋语和顾建国有血缘关系,万一背叛了自己这边可不太好说!
身体撑不住,
扑通一声,
袁昆又接着躺回去了。
“我怎么相信你?”
“从顾建国丧心病狂出卖、残害简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否则,我也不会不顾危险偷了他的账本!”
“你看看我,我的腿都断了,我没那个能力和你联手扳倒顾建国了。”
“腿断了可以治,心没了,还怎么和敌人斗?”顾秋语不想失去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尤其是恨顾建国深入骨髓的伙伴。
“我一时好不了……”
“我能帮你治好!”
袁昆微惊:“……”
“我外公在世,有至交好友孙大夫,他可是全国闻名的圣手妙医,我相信你应该听到过……而我就是他的关门弟子!”顾秋语开始借大旗扯虎皮。
反正没人知道!
孙圣手:我咋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关门弟子?
袁昆还真听到过孙圣手,遂也就信了顾秋语。
“伸手!”
顾秋语坐在椅子上,开始给袁昆号脉。
袁昆没其他毛病,就是骨折。
“这是药,连喝一个月,就能下地!”顾秋语给了他一个小瓷瓶。
顾秋语想了想,问:
“你知道顾建国平时和什么厉害的人物来往吗?”
袁昆想了想说,还是说出了那日自己的猜测:
“简家出事前,我倒是见过顾建国去过几次市政!”
“明白了。”顾秋语的心也是微凉了下。
还真有点棘手。
没想到顾建国还是一心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