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
“哦!”
原来叫陈平啊!
磋磨招娣的那个男人并不叫这个名字。
傅秋语松了口气。
之后,
她大约了解下食堂的人员情况。
大师傅陈山是个老实人,是隔壁村的。
配菜工,也是隔壁村的,是他亲侄子陈平。
就打饭捏招娣手那个。
打菜的是小勺村的人,还要看孙子,不知道能不能来呢!
她就没再细问!
这些人听起来,差不多都是老实人!
打听完,
正好走到学校,
她便和向晚晚分开了。
接下来这些天,
食堂的配菜工陈平,也没再打过饭,打饭窗口变成了村里的春芳婶子。
奈斯!
招娣姐更不用担心抖勺了!
平时和那个陈平偶尔见面,人倒也沉稳礼貌。
似乎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而且,陈平并没有表现出过多对杜招娣的关注。
傅秋语的一颗心总算放到肚里了。
最近通过观察,她发现:
向晚晚的外卖,效果真心一般般。
不过,
这家伙又想了一个办法,晚上想吃食堂,早上想早吃食堂的人可以提前半天预订。
这样倒也不至于浪费。
她想,向晚晚不愧是重生的,花招儿还挺多。
只要向晚晚不惹自己,她们就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敢惹自己,绝对金针伺候!
周末早早下班,
她决定去山上弄点肉回来,过过明路。
来到山脚,
她遇到了前两天救的小姑娘陆暖暖,她正蹲在那里不知干啥。
吭哧吭哧的。
“陆暖暖?”
“姐姐!”
陆暖暖扭头,脸上挂着泪花,看了眼四下无人,她才敢喊的傅秋语。
是个谨慎有分寸的孩子。
看这孩子也就十三、四岁,
长得瘦瘦的。
小脸很白,头发是乌黑的。
看来下乡之前,生活质量还不错,并没有受过什么大罪。
她的眼神挂着泪花,但依旧清明。
“怎么了?”
“我爸铲牛粪的时候,被踢坏了腿,现在也不能动,我想在山上找点药,可我不懂!呜呜呜!”
陆暖暖一抽一噎着,哭的很是委屈。
“我们被送来的时候,什么也没顾上带。”
“呜呜呜!”
“我到队部找人,看到王富贵副队长,想让他派人拉我爸去医院,他不同意!”
“说,踢死了都活该,说我们的命,还没一只牛蹄子金贵!”
“……”
可不,现在这年月,人真没有牛值钱!
傅秋语想了想,蹲下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好了,你想找什么草药?”
“跌打损伤的叫什么红花,三七之类的,我不知道它们长啥样子!”
陆暖暖抠着手指,小心的看着傅秋语。
她多么希望这个漂亮的姐姐懂草药啊!
姐姐善良又美丽,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连说话都是柔柔的!
比春天的风都软和。
突然,
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
陆暖暖噌的三两下就蹿到一棵大树后面去了,
瘦小的身子被大树挡了一个严实。
傅秋语:“……”
蹿得还挺快!
“小傅校长,上山啊!”
“嗯,上山。”傅秋语笑着和村民们打招呼。
待村民们走远,看不见了。
陆暖暖才捏着衣角,垂着头,蔫蔫的从树后走出来。
“姐姐,你上山吧,我自己找药!”她怕耽搁姐姐的事情。
傅秋语想了想,对她说:
“别找了,去大队部找陆大队长,让他派人送你爹去医院看看,你找什么草药也来不及。”
等找到了,黄瓜菜都得凉了。
陆暖暖摇了摇头,
“我怕他们不让送!”
“你去找,就说我说的!”
“找大队长,快去!”傅秋语拍了拍她的肩,冲她点点头。
她知道陆建海不会让人在他的地盘出事。
何况下来的这些知识分子,三两年就能回去了。
落个人情不好吗?
陆暖暖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她刚才听到村民喊她小傅校长了?
姐姐在村里说话应该有分量。
昨天她光顾害怕着急了,也没听清那个二流子喊姐姐什么!
现在想想,
那二流子喊姐姐喊的好像也应该是小傅校长。
小傅姐姐是校长?
大队长也一定会听听小傅姐姐的话吧?
嗯。
陆暖暖咬咬唇,道了谢,匆匆离开了山脚下。
两个小时后,
傅秋语再次走进了深山,
也就是上次发现母雪狼的地方,那些美人松依然挺拔耸立,直冲云霄。
但,再也没有紫气溢出来。
嘿嘿,
让她挖光了!
“小狐出来吧,可以放风了!”她把小狐给放了出来。
她想了想,把摆烂太久的母雪狼也给整出来了。
母雪狼移出空间的那一刹那,
是有些懵圈的,杵在原地,好久都没敢动。
似乎闻到曾经熟悉的气息,母雪狼很快就适应了,眼神儿也精神了。
它晃了晃身上的白毛。
来到傅秋语身前,它用脑袋蹭了蹭傅秋语的裤角,
然后嗷嗷呜呜的吱扭了两声,像是给她撒娇,又像是告诉她,俺兜个风可以不?
她摸摸母雪狼的头,伸手指了指远方:
“去吧,一会儿记得回来哦!”
不回来,就当它自由了。
坐在一块石头,傅秋语休息的时候,
就听到不远处一些细碎的脚步声,
还有说话声:
“我爸到底埋哪儿了?”
“这是图!就在这一块,你找找!”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蒋雪!
她上山了!
她要干啥?
嗖的,
傅秋语闪进了空间。
闪进空间后,傅秋语坐在椅子上,作为一个资深的吃瓜群众,观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她看到:
蒋雪手中拿着一个地图,看着地图上的标记,
东瞅瞅,西看看,
急得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密汗,
然后,
她伸手指着远处一棵美人松道:
“周树,去看看,像不像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