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们看!”
“那人身上掉东西了!”
“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
“天哪,这是我的钱包!”
“这是我的钱!看看,这包钱的手绢还绣了我名字!”
“那是我的工业票,粮票,天杀的贼!”
“那个是我的手表!我昨天刚买的。”
“这是偷东西的贼!”
“大家赶紧把他抓起来,报公安!”乘客们纷纷指着从男人身上掉落的东西,群情激愤的大喊着,指证那男人是贼!
傅秋语抿唇一笑,歪打正着,
原来是三只手啊!
活该被抓。
自己真是除害小能手!
耶!
司机赶紧停车。
看着人赃俱获的小偷。
司机啐了口,“什么东西!”
司机带着大家伙,拐了一个弯,直接把小偷,送进了县城的局子里。
小偷把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还了,还哭丧着脸说:
“同志,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感觉我要废了!”半个小时后,小偷的那玩意儿终于发作了,火烧火燎的疼。
感觉不看医生的话,八成以后就不能用了。
他还没儿子呢!
“带走,废了也是活该,谁让你偷东西!”公安人员把小偷收押。
这回,小偷真哭了。
他要看医生!
司机和乘客们简单做了笔录,便离开了安林县。
傅秋语长呼了一口气,
这都遇到的是什么人啊!
还是把脸用围巾挡起来吧。
于是,
她把脸围上了围巾,对着小狐说:
“看着我包,我睡会儿。”
小狐:“收到主人。”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一觉睡到了喜安。
在百货大楼前,
她下了车,
走进了百货大楼,
嗯,
百货大楼比县里的供销社就是大,物资也丰富。
一层是食品区,各种食品都有。
二层是服装区,颜色款式都比供销社品类多多了。
三层是各种转的柜台,手表,自行车,录音机,电视机,一般都是排着老长的队来买。
“同志,你买啥?”
来到二楼,刚进来,傅秋语随便打量的时候,就看到有销售员冲她招手。
她扯了扯围巾,明明挡了脸啊。
“我想找你们主任。”
销售员眼睛一亮,
“你是他什么人?”这个倒是比县里供销社的精明,直接打探。
“不是什么人,我是代表村里来看看。”傅秋语实话实说。
一听是村里的,
销售员的热情迅速肉眼可见的全没了。
“村里人天天地里刨食,打扮这么洋气干啥,过是个泥腿子!”有个年轻的销售员开始不屑,再漂亮也是村姑,上不得台面。
傅秋语脸色平淡的问:
“地里刨食怎么了?你不吃地里的粮食,你能长大?”
“你这是什么思想?”
“看不起农民?还泥腿子!”
“伟大的领袖都说过,农民工人一家亲,你这是搞阶,级分化?”
“说,你是不是敌人派过来的奸细?”
靠,这几句一出,
吓得刚才看不起傅秋语的小销售员,立刻傻眼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你胡说!”
“你的意思是,农民天天刨食就不需要穿新衣吗?”
“你说你吃着农民种出来的粮食蔬菜水果,穿着农民用线纺成了的衣服,还要骂农民,你这是不是数典忘祖?”
“我看,你更是忘本吧?”
“你家往上倒三代,看看是不是农民?”
小销售员气坏了,指着傅秋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着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纷纷指责小销售员,这是看不起农民呢!
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越来越沉。
听傅秋语说完,
他从柜台里面走出来,对着傅秋语说:
“同志,大楼管理不严,还请见谅!”
傅秋语看了眼中年男人,应该是个管事的。
她把围巾拉下来,礼貌的说:
“没事,哪个锅里没几个臭虫!”
谭海生看着眼前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禁一笑,这哪里是村里的姑娘。
应该是个下乡的知青吧。
“您是大楼里的负责人吗?”
谭海生点点头,“我是。”
这不是,岳母过寿,他来前边挑点东西,一下子就碰上了这样糟心的事情。
“她看不起农民,她得给农民兄弟姐妹道歉!”
傅秋语看了眼气得眼圈红了的小销售员,对着谭海生说。
谭海生一看那小姑娘,叫柴小芳,是大楼副主任的小姨子,怪不得这么横呢。
平时耍个懒就算了,天天对客人还挑三拣四的。
有些不像话。
他脸一沉,喝道:
“柴小芳,道歉!”
柴小芳一听就受不了了,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哭什么哭,我让你道歉!”
谭海生脸色难看,又黑又沉。
有机灵的,和副主任关系好的,就悄悄的跑到后面去报信了。
“不道歉,就别干了!”谭海生大喝一声,就烦这个嘤嘤嘤,哭哭哭,哭的脑仁都疼。
柴小芳一听,立刻止住哽咽,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谭主任,我……”
“哟,谭主任,这同志不道歉,正好,我直接去鸽子会去举报一下,说有人搞阶,级分化,可能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傅秋语威胁柴小芳,
敢看不起农民,敢人身攻击。
敢不道歉!
她不收拾死它丫的。
柴小芳瞪着傅秋语,气不过,走出柜台,
上前,扬手就朝着傅秋语扇了过去。
自从来这里上班,仗着她姐夫,她就没受过这个气!
何况对方还是村里来的,她才不怕,又没后台!
傅秋语身子灵巧,
噌的,就躲了过去,刚要抬手反揍回去。
结果,
这时,
有人紧紧抓住柴小芳的胳膊,一把就给推了回去。
傅秋语抬眼一看,竟然是便宜爹。
傅?良上前,直接把傅秋语护到身后,自己盯着柴小芳,眸色极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