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豫川被李之玉看透了心思,面上有些讪讪,笑着说,“弟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儿用得着看合同啊,当初你签的合同,都在咱们酱油厂放着呢,保存的好好的,我回去会拿给酱油厂的领导,还有族老们看的。”
他以为李之玉会谦虚客气几句的,没成想她会这么说。
其实韩豫川还有些担心,没有说出口。
当初给李之玉百分之二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还是他磨了好久,才要下来的,现在要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他估计几个老头都得闹翻天。
别的他倒是无所谓,给李之玉百分之五十或百分之百,他也是酱油厂的厂长。
可是他也得考虑村集体的利益。
李之玉看他这样,也不为难他,笑着说道,“二哥,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拿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哪个方案可行,你就用那个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想也知道,这钱不可能轻易给她。
韩豫川一听这话,顿时如蒙大赦,双手合十,使劲儿拜了拜,“你看你,咱们又不是外人,你有想法你直接跟我说,我还能不答应?我就是磨他们,也得给你磨成咯!”
说完,他还拍了拍大腿,生怕李之玉不相信。
李之玉笑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自
己的话题,“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继续按照百分之二十你们给我提供利润,毕竟我提供了方子,就是走到哪儿,也得给我这个利润。
要是自己办厂,我能拿百分之百的利润,现在这么好说话,不过是念着韩穆怀是从上洼村出来的,我的几个孩子的根儿,也在上洼村,所以才想帮帮村里的父老乡亲。”
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把方子白送给她们呢,是自己赚钱不香么?
韩豫川听完,顿时笑开了眼,“你这话说的有道理,老四和几个孩子都是咱们上洼村出来的,好歹你也得顾念着一些不是?因为你给大家提供了这么多就业岗位,村里的人对你都感激不尽呢,说起你来,全是夸奖的话。”
他心底感慨,真不是当初那个村里的李之玉了啊!
李之玉不信这些,她既没有亲耳听到,也不在乎,转而说到自己的第二个方案。
“第二个方案,是你们直接买断我手里的方子,给我一笔钱,我把方子给你们。咱们签个合同。以后我不会再用酱油方子在国内开第二家酱油厂。”
这就是一劳永逸的做法了。
李之玉这话说的也有水分,她在国内不会开,不保证在国外不开。
她要首先保证自己的利益。
她有这么多孩子,根本就
不够分好么?
韩豫川这段时间跟各种人打交道,也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听着李之玉的话,笑着说,“弟妹,你不是不准备在国内建厂,但我们也阻止不了你去国外建厂呀。”
要是以前,韩豫川肯定不会说这话,但是这些年下来,李之玉脑子转的太快了!
一不留神,就变成了给她打工的。
李之玉没想到韩豫川能想到这个,于是点了点头,大方的承认,“那成那海外市场也让给你,不过,要加上这一条得话,我要多加百分之二十的钱,你想想明白?”
韩豫川思量了一下,转而问道,“你说说买断你这个方子要多少钱?咱们都是父老乡亲,你价格也弄得合理些,咱们酱油厂的情况你也知道,起步阶段得时候各方面都困难,咱们也是经过不懈努力,才有现在这个规模。”
李之玉摇摇头,对韩豫川摆了摆手,“二哥,这话你也不应该跟我说呀。厂里几个业余顶尖的业务员,你忘了是谁带出来的?
你再想想,我每个月都能收到酱油厂的利润,所以酱油厂实际收入是多少,我也是清楚的。
你不用拿这个跟我打马虎眼,你是为了村集体,不是为了你自己,所以我忍你这一次。”
要不是因为韩豫川是韩穆怀的二哥,她连这一
次都不想忍。
手里一直握着方子,这就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谁会舍得卖掉。
韩豫川也知道自己过分了,面上有些挂不住,嘿嘿的笑了两声,想要缓解尴尬。
“这样吧,二哥,我也不说别的了,一口价二十五万,海内外的市场全部交给你,秘方也交给厂里,你觉得怎么样?”
顿时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韩豫川屁股像着了火一样,顿时从春秋椅上站了窜了起来,惊讶得看着李之玉 。
“我说弟妹, 你这也太狮子大张嘴了吧,二十五万呀,你怎么不去抢信用社呀?就连咱们信用社都没这么多钱,不过是一个方子,你怎么敢要这么多钱,嘴上说的咱们是父老乡亲,合着你在这骗冤大头呢。弟妹,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李之玉看着他跳脚,听了这话也没动气,反而笑着说道,“韩厂长,可能你已经忘了,王强这些人是我选上来的,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说一清二楚吧,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偏偏这些人考上大学之前,都用的我提供的材料,所以对于酱油厂的事儿,他们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酱油厂每年的盈利多少,有多少客户,哪个地区什么酱油
卖的好,我都清楚的很。
这是不是狮子大张嘴,我想,你心里有数,我心中也有数,就说深城要花二十万买断我的配方这事儿,韩厂长是不知道吗?
韩豫川一听,李之玉喊她喊厂长,就知道坏菜了。
“弟妹,刚才我也是太惊讶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就当没听见。
还有,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明明都是一家人,叫什么韩厂长,这样叫都见外了,你还是叫我二哥吧,跟着阿怀一样。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