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还在镇上的沈池,没有急着回村,而是来到了一间巷子里隐秘的小院。
这条巷子前后闭塞,里头有些阴暗不见天日,几乎没什么人靠近。
他走到尽头,敲开挂着有些蛛网的小院门。
不稍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阁老的拜从里面打开,见到他恭恭敬敬道了一声,“王爷。”
“刘伯,可是有事?”
“有紧急事情并禀报。”被称作刘伯的老爷子在巷子前后四处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跟这样沈池进入院子。
沈池刚走到花厅,就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哎呀,我这才来多少天这里就遭殃了,还以为我早到了呢,没想到你的踪迹还是暴露了,那些人比我寻找你的时间没长多少。”南宫承喝了一杯茶水,面容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不见往日嬉皮笑脸。
“你指的是满大街的那些官兵?”沈话话是疑问,但说的是肯定。
“那些从上京城派来的官兵,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大张旗鼓到处搜寻?可不就是为了寻找你这个已经失踪了好几年,都快被判定成死无全尸的人。”南宫承鼻子哼出一道气。
“只是没想到都已经死
了的你,隔了几年还招人惦记。”
沈池坐下,刘伯给他倒上一杯热茶,“据我那小子调查发现,应当是有上京城的人在此地见过王爷,回去禀告给了那位,那位心思多疑,恐王爷没死这才大海捞针般下了海捕文书。”
“还下通缉令了呀,哼,你这死人还挺有面子。”南宫承揶揄一句,面上少了几分严肃又多了几分笑意,只是那份笑意达不到眼底。
“只要未见尸体,他就一日不得安宁。”沈池面无表情,情绪不见丝毫起伏。
南宫承看他如此不仅叹了一口气,“你倒是淡定,都火烧眉毛了。”
一出门门前门后都是搜查的官兵,他作为主人公这样一点都不为此感到着急。
“只是些官兵而已,只要少在镇上走动,他们还找不找我?”沈池并没有多担心,镇子这么大,等他们地铺式收完也要一段时间,真搜到大福村那时候他也早已离开。
“王爷心里有数便好,但老奴还是要多说一句,为保稳妥,王爷出门还是小心一些,最好乔装打扮一番。”
“嗯,多谢告知。”沈池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南宫承身上,“你何时回京
?”
“本来打算过几日,经常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干,确认你人还活着就足以,可现在那位派了这么多官兵来抓你,我觉得我还不是时候回京城,朋友有难我怎么能独自离开?”南宫承摇头说道。
沈池微微蹙眉,“你留下反而不好,只会增加我的曝光率。”
“……”南宫承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事情没有王爷想的那么简单,那位疑心太重,可不止在这里搜索,兴许是为了防止王爷逃脱,如今可是派遣了全国大范围搜索。”刘伯又来了一句。
南宫承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而阴沉了几分,就连声音都染上了几丝怒火。
“不愧是当真圣上,为了一个不复存在的人下这么大手笔,他是真的怕你呀,死几年了还惦记着!”
沈池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便起身离开院子。
等他走了之后,南宫承才起身,“三年前皇上想铲除他,就因为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三年后听到有人说见过疑是他的人就像全国通牒,总觉得他活得好累。”
“王爷有南宫少爷这么一位好友挺好的,也还没走
到绝境,老奴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真走到了绝境,指不定是柳暗花明。”
刘伯非常信任南宫承,自三年前王爷死里逃生来到这里,除了他跟儿子知道王爷还活着之外没有第三个外人知道,可他愣是不相信王爷死了,找了三年终于找到这里。
南宫公子对王爷的感情是实打实的。
“害你这么一说,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行了,我也走了,我去瞧一瞧这一些官兵是怎么搜索的,给他们找点麻烦玩玩。”南宫承放下茶杯,起身也离开了院子。
人都走后,刘伯把院子门从里边反锁。
最近镇上的官兵越来越多,高强度地毯式搜索,镇上的公告栏都张贴着通缉犯的画像,只是这古代的画像着实不太行,画的太卡通了,根本就看不出他们到底在搜什么人。
陈如意还特地观摩了几分钟,想知道这个通缉犯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多官兵在搜捕。
只是公告栏的通缉令上面没有表明其身份,只说了抓住他赏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啊,我要是能得到这笔财富,这辈子都可以躺在床上混吃等死了。”陈如意张嘴感叹朝廷国库就是富有,抓
个逃犯都能赏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