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杖震了震地面,看向众人。
“常肆呢?还有他徒弟?”
没人能回答他。
宋梨梨嗤笑了一声:“你们终于发现不对劲啦?”
“被人困在阵里都不知道,我要是没出现,你们可不就是得在阵里长命百岁了?”
刚刚还嚣张万分的人,脸色顿时清白交接。
宋梨梨双眼微微眯起,摇了摇头。
让中年男人打这两通电话,总比费她自己的口舌来得容易。
看着其他人面色郁郁,宋梨梨脸上的讽意更加明显。
老头长长呼了口气:“宋小姐,里面请。”
再回屋内,氛围早已变了个样。
老头没让其他人进来,最后也就宋梨梨带着钟绎重新回到仍旧倒在地上的宋励程边上。
钟令仍然在不死心地摇着宋励程的“尸体”。
宋梨梨无语地扫了钟令一眼。
“你给我好好看看他耳垂后面。”
钟令手微微发抖,却在看到那个血珠的时候,整个人再度坐回地上。
嘴巴立刻张大。
“他!他不是人?!”
傀儡人,宋励程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就变成傀儡人了?
宋梨梨无语地摇了摇头。
“那他人呢?!”
“找到了。”
钟绎收起手机,冷不丁答了句。
“他昨天刚下的飞机,我就让人去查了监控,在飞机场旁一块草地上找到了,但是还昏迷着。”
“应该是被,玄门的人的手段控制住了。”
宋梨梨又一次颇为诧异地看向钟绎。
头一次感觉,有这么一个钞能力玩家在身旁,还怪爽的。
钟绎扫了眼宋梨梨懵懵的表情,嘴角又不经意挑起来些,眼尾微挑。
宋梨梨眨了眨眼,直到钟令的干咳声顿起,她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蠢的。
“那个人不会轻易背上人命因果的,所以大师兄不可能出事。”
要不然她能这个反应?
“要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两次只是想把人困在幻境,明明他的手段足以让很多人直接毙命了。”
“他也挺能耐,竟然把阵眼设在大师兄的傀儡人身上,他大概看出来大师兄与我的血缘关系了。”
“所以料想我不会对身边的人有戒心。”
“只要我不杀‘大师兄’,这个阵就永远破不了,我就得跟着这群人,永远被困在这幻境之中。”
宋梨梨懒得再搭理钟令。
这才看向骆丛深。
“常肆?”
老头深深地看了宋梨梨一眼。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就在这口气过后,他整个人已经换了一副神色。
“是我师弟的徒弟。”
“我师弟算是几十年来最有天赋的一个,却生了一副短命命格。”
“在那之后,常肆也就每十年祭拜一次祖师爷,才会出现一次。”
“没想到,他的功力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
骆丛深又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玄一教日渐式微,早就没有失传前的能耐。
所以任凭其他人无数次提起想看到玄一教的传人,他都宁愿选择让一众徒子徒孙隐世不出。
也不会丢了祖师爷的名号。
宋梨梨扯了扯嘴角。
“所以不是因为师门会出叛徒的预言你们才避世,竟然还参杂着这个原因?”
骆丛深撇撇嘴,端了一路的脸色,这会儿有些崩坏的迹象。
他也要面子的!
哦不是,祖师爷也要面子的!
他怎么能想到,几百年的功夫,师门竟然能堕落到这程度。
还不如顺着当初那个师门会出叛徒的说法,还能保持神秘感。
“这个,师侄啊,我也没办法啊。”
“要是不保住名头,祖师爷是真的会托梦砍死我的!”
宋梨梨在一旁扶额。
要是让陆臻听到这番话,不知道心底会不会有一种塌房的感觉。
而且。
师父到底误解了多少啊???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找到师门其它人的存在啊???
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她眼皮不停抽动,只觉得无话可说。
但也想清楚一些事情。
恐怕正是因为现在玄一教的人大抵都歪瓜裂枣,常肆才越发没把她看在眼里。
甚至没考虑过她其实是看得出傀儡人的存在的。
这倒给了她挺多方便。
只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那您知道他经常住在哪里吗?”
这下没等骆丛深搭腔,路泠已经从宋梨梨的玉佩中飘了出来。
骆丛深也是没预料到,这位号称玄一教旁支,却压根不知道旁的哪个支的女生,竟然还带着一个怨气颇重的女鬼。
甚至还与自己年龄相仿。
“这位妹子?”
路泠立刻瞪了过去:“谁是你妹子,我可年轻多了。”
不管到了什么岁数,人都不可能忍受“被喊阿姨”这种事情。
骆丛深被噎了一嘴,瞬间闭嘴。
最后宋梨梨跟着钟绎的私人飞机飞回H市,站在东岭路4号的别墅门口时,只想拿块砖敲醒自己。
原来她曾经同常肆,离得这么近。
这别墅,可不就是当初祝来来的表弟,被舍友拖着过来探险的鬼屋。
可她偏偏走进隔壁。
里面毫无意外已经人去楼空。
“我本来是跟着慈生医院那个医生的。”
“他一开始先是来了这里,但是我感觉里面有危险的东西,就只待在当初那个孕妇家里,没靠近。”
“那人没让曾方进这屋子,我才得以在外头看到他的长相。”
“可我也没想到,曾方同他说了几句话过后,又跑到另一个地方。”
“就是那个地方,把我困住好几天。”
宋梨梨挑眉,让路泠继续往下说。
路泠怎么也没想到,曾方竟然进了一块墓地。
一块,地底下足足有几米深的墓地。
宋梨梨眉头蹙起:“墓地?”
“墓地阴气太重,阻了我出来的路。”
“我也没想到,曾方在墓地,一待就是三天。”
曾方进入墓地,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吃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