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那么久,这算是太子刘据吃得最饱的一次了……
大家也吃得不亦乐乎,风卷残云般地将案桌上的各种肉食吃得差不多了,仅剩下一堆骨头,吃完后,刘进打量了一下外面,天色已经渐晚了,太阳已经落山,夜色逐渐的升腾了起来!
刘进心里一阵的慌乱了……吩咐王奉先道:“快点把两个皇孙叫进来……”
王奉先也感觉到了不对头,多年的江湖闯荡,让他也能感知到危险的降临!立马起身,准备开门……
就在此时,听见箭羽的破风之声,嗖嗖嗖……
与此同时大家也听见了两个皇孙的惨叫声,王奉先刚打开的门,立马关上,几支箭直接射到了门上,另有几支箭通过窗户射了进来,好在没有伤到屋内的人!
王奉先大叫:“不好,我们被官军围了,两个皇孙被射倒了……”
此时屋内众人各自抽出了手中的兵刃……
刘据捶胸大骂道:“虎毒不食子!父皇那可是你的两个孙子!”
刘进有心理准备比自己的父王冷静一些,只是哀声呜咽:“……我的兄弟呀!”
王奉先也不纠结了,心想,我这个浩然兄弟必是皇孙刘进!可是要大难临头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刘禅此时激动地骂道:“一帮没人性的东西!我出去跟他们拼了……”
说着要往外面冲,被王奉先一把拉住!
现在事到如今,最冷静的还是刘进,他开口说道:“他们一时不敢攻进来,不然不会使用弓箭攻击,我们只要守住,等他们放松警惕时冲出去,即可!”
李寿率领着一百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三十个弓箭手、七十盾牌步兵,在陈阿狗和庄垃吉的带领下,已经将刘禅家围住了!
李寿骂道:“谁他娘的,放箭的!没我的命令不准再乱放箭!你看把那两个孩子射死了!”
庄垃吉白了他一眼说道:“射死两个孩子算什么呀,他们都是反贼的后代!”
陈阿狗也附和道:“就是都是反贼……”
李寿呵骂道:“你们!岂能视生命为草芥,我们这么多人,完全可以抓活的!这毕竟还是当朝太子,皇帝陛下没有下诏直接杀死太子!你们岂能乱来!”
刚才放的箭就是陈阿狗怂恿身边的一个士兵干的,其他士兵也是本能反应一看有人放了,就跟着一起放了!
士兵们一阵低语讨论后,李寿大声喊道:“太子殿下,接陛下诏命,速速就擒,请勿反抗!”
里面刘进听见喊话,于是回应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随意放箭,杀死了皇太孙,你们担当得起这个罪过吗?”
李寿闻言脸色大变,于是追究起来谁先放的箭,此时阵脚顿时有点乱……
陈阿狗见势不妙,准备开溜,刚要走时,李寿叫住了陈阿狗,并质问他道:“是不是你刚才怂恿我的部下放箭的?”
庄拉吉赶紧出来圆场说道:“陈阿狗也是立功心切,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李寿厉声喝道:“阵前扰乱军心,误杀两位皇孙,杀无赦!”
陈阿狗听到此话,顿时就跟死狗一样跪在了李寿面前,大声求饶道:“李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我的确不是故意的……”
李寿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这种事情必须有人背锅,于是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陈阿狗的头!顿时血流如注,陈阿狗这个小人,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他的狗头像皮球一样滚到了远处……
庄垃吉此时也面如死灰,没想到李寿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敢再说一句话!
屋里的王奉先,趁着李寿处决陈阿狗时,把两位皇孙的尸体拖了回来,刘据、刘进以及刘禅看到后不禁大哭起来,其他人也是哀声叹息!
刘禅毕竟养了两个小皇孙那么多天,就当自己孙子一样看待的,此时成了两具冰冷尸体,能不难过嘛!
王奉先一时没注意,悲愤的刘禅此时直接抽出短刀,冲了出去,外面盾牌兵此时已经围了上来,顿时再次发生了冲突……没办法!王奉先、刘进还有赵家三兄弟也同时冲了出去,跟官兵们厮杀了起来……
太子刘据最疼爱他这两个小儿子了,看着冰冷的尸体,他已经崩溃了,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外面激烈的搏斗!
因为已是短兵相接,弓箭手不好随便射箭,只能互相近身格斗!刘进、王奉先他们是有准备的,事先用黑布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王奉先他们一行人砍死他们十几个人后,身上也挂了彩,而老者刘禅不是他们的对手,已经被杀死了,倒在血泊中了!
刘进身手差一些,本身自己伤就未痊愈,他们退守进房间时,刘进的伤势最重!
王奉先把门再次关好,说道:“他们人太多了,我们要是这么硬拼,肯定都会死在这里!”
又说道:“下午来时,我看到屋后是一条河的,后面应该没有伏兵,这山墙是土坯的,应该好挖!挖开后我们带太子一起离开!”
刘进喘着粗气道:“好的,守住门口,他们一时也不敢攻进来,其他人开始挖吧!”
……
时间流逝,外面的士兵试图撞开门,每次都被守门的王奉先,用刀给通过门缝给戳了回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后半夜,外面的李寿也有点急了,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其他人,并且身手不错,还杀了自己这么多士兵,心里有些急躁起来!
庄垃吉却阴险笑道:“我说李县令,我让你仁慈!你看吧,损失了这么多人手,竟然还没攻进去,这可有损你的威名啊!”
李寿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发狠道:“弓箭手,给我往里放箭!”
嗖嗖嗖……
几只羽箭从窗户飞射进来,刘进眼疾手快迅速用身体护住了呆若木鸡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