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巴不得李福苗去死!
这个死女人,跟狐狸精似的。
把她儿子弄得五迷三道的,明知道她不会下蛋,还对她死心踏地,说什么都不肯和她离婚。
儿子菩萨心肠,连这种毫无用处的女人都舍不得扔,那就只能由她这个当妈来当恶人。
李福苗死了,腾出位置,壮壮马上就能娶个新媳妇,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到时儿子抱上大胖小子,感谢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自己弄死他婆娘!
想到这里,黄老太就提起水桶,想把整桶冷水都泼在李福苗身上。
李福苗的身体豆油灯似的,风一吹就能倒。
她刚挨了打,再泼点冷水让她受寒,要不了两天就能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忽然,黄老太的手被扣住。
余乐阳抓着水桶底,往上一翻。
一整桶冷水,兜头浇在黄老太身上。
“啊——”黄老太尖叫。
看清是余乐阳后,尖叫着就想扑上来,抓花这张漂亮的狐狸精脸。
余乐阳一脚踹在她膝盖弯。
黄老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碎石子上,疼得她身体哆嗦,骨头都碎了一般。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爬一边骂:“臭丫头,
你敢打老娘,老娘儿子回来打死你。”
余乐阳一脚踩在黄老太的小腿上,她刚撑起来一点的膝盖,又‘咚’的一声摔回原位。
巨痛再次袭来。
黄老太疼得差点原地失禁。
余乐阳揪着她油乎乎臭烘烘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拽。
黄老太被迫仰起头来,对上余乐阳愤怒的眼睛:
“老太婆,我警告你,最好祈祷我小姨平安无事,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回来烧你房子,打你的腿打断,再把你家男人全骟了,让你们牛家永远生不出儿子!”
黄老太听得目眦欲裂,好嗷嗷叫着咒骂余乐阳,还想打她。
余乐阳脱下鞋子,反手就是两鞋底抽在她脸上。
黄老太油黄的老脸顿时肿得老高,显现出一个醒目的解放胶鞋印。
黄老太没想到余乐阳真敢打她,顿时吓得要死,连忙用手护着脸,向余乐阳求饶。
余乐阳没松开她。
回头对魏柏道:“你先把小姨抱出去,小舅舅和小舅妈过不久就该到了。”
魏柏应着,大步走进猪圈,把已经意识模糊的李福苗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李福苗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就像抱着一个纸人,轻飘飘的没有一点
重量。
余乐阳他们开着摩托车,一路大剌剌的到牛家,早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再加上李福苗被打死的事,就知道牛家今天会有好戏看,于是都围了过来。
地里的农活可以晚一两天再干,撕逼大戏却不是天天都有的。
这时,许多人已经把牛家围得水泄不通。
看见魏柏抱着浑身湿透的李福苗,余乐阳拽着黄老太头发,围观的人直啧舌:
“你们看李福苗,胸口都不动了,不会已经死了吧!”
“我只听说她又挨打了,却没想到被打成这样!”
“啧啧啧,这也太惨了吧!平时看着牛壮挺老实的,没想到打老婆的时候下手这么重。”
“呵呵,欺软怕硬呗,在外面受了气又干不过人家,就只能回去把气撒在女人身上,真是个孬种,难怪生不出儿子!”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黄老太见这么多人围观,就朝他们呼救。
那些人却像没听见似的,连看都不往她那边看。
可见她平时在大队里,人缘有多差。
余乐阳拖着黄老太,往机耕道方向走。
机耕道不通到牛家,中间还有一段小路,拖拉机进不来。
他们刚
转移到机耕道旁,就见一群人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牛壮。
跑到近前,牛壮看着被魏柏抱着的李福苗,又看看被余乐阳揪着头发拖着走的黄老太,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放开她!”随即就冲了过来。
余乐阳以为他是冲自己来的,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到黄老太身边。
没想到,牛壮却是奔着魏柏和李福苗去的。
他挥着拳头,就朝魏柏脸上砸过去。
魏柏本来就会两下子,去市局上班之后,又进行了专业、系统的训练,他现在的身手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别说是抱着李福苗和牛壮较量,就算再背一个余乐阳,收拾牛壮也不在话下。
这不,魏柏一个侧身一个勾腿,牛壮就摔了个狗啃泥!
牛壮抬起头,脸部火辣辣的,嘴巴里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刚才摔下去时,姿势没对,把舌头给咬伤了。
牛壮‘呸’掉嘴里的血水,站起来又扑向魏柏。
魏柏利落的闪展腾挪,牛壮被他耍得围围转,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就在这时,牛强偷偷摸摸绕过人群,准备从后方偷袭余乐阳。
他以为余乐阳不知道。
其实余乐阳早
就注意到他的举动。
就在牛强偷袭她的时候,她一个快速闪身躲开,牛壮扑闪太快,一头撞在黄老太背上,母子俩摔作一团。
黄老太给他做了垫背的。
黄老太哎呦哎呦叫着,直喊着要死了要死了。
余乐阳则退到魏柏身边。
牛壮已经气喘吁吁,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魏柏的差距,知道自己在魏柏手里讨不到便宜,就指责魏柏:“哪里来的野小子,你妈没教过你,别人的老婆不能碰吗!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耍流氓!”
余乐阳拍了拍魏柏的肩膀,大声道:“你去告啊!他可是我小姑的大外甥,公安来了你怎么说?就说你快把自己老婆打死了,她外甥救人时抱了她一下?到时候看看公安说谁对谁错!”
牛壮脸气得通红。
打,他打不过魏柏。
骂,他又骂不过余乐阳!
他谁都干不过,一时间气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