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得无人不知。
自然也传进了魏柏和柳勉耳朵里。
就连外国语学校的杜之秋和郑梅都知道了。
杜之秋和郑梅找到魏柏和柳勉,商量对策。
郑梅摩拳擦掌:“谣言肯定是苏芮传出来的,我忍不了了,我现在就去把她揪出来打一顿。”
杜之秋死死抱住她的腰:“小鹿你别冲动,打她一顿也制止不了流言啊!”
魏柏冷冷的道:“那就找出流言的源头。”
随后,魏柏就和柳勉就去追查源头。
他们的方法很简单,也很原始。
找到身边传谣言的人,一个一个的问,往上追溯传播人,并让对方写出证词,签字画押。
不到三天,魏柏就揪到了谣言的源头。
确实是苏芮。
他们行动一点不避讳,苏芮早就得到消息,一直忐忑不安,以为魏柏会找自己对峙,吓得都不敢出现在学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魏柏并没有再行动,好像在着忌惮苏家的能量,闷头认输了一般。
苏芮在家躲了几天,确认学校里没有危险之后,她才敢出现在学校里。
然而,当她坐进教室上课时,魏柏则带着柳勉杜之秋他们,把这段时间收到的所有证词,全部打印成照片,按照顺序张贴在学校每个一个公告栏上
。
连学校的公厕和食堂也没放过。
苏芮只是上了一节课,等她从教室出来时,世界全变了。
原本对余乐阳的指指点点,全都转向了她。
苏芮愤怒的逮住一个路人:“你刚才在说什么!”
那人生气的甩开苏芮的胳膊:“我在说什么,你去公告栏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芮和她的跟班,霸道的挤到公告栏。
看见公告栏上贴着的东西,苏芮脸色铁青,冲上去愤怒的想撕掉那些照片:“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是有人陷害我。”
故意散布同学谣言,这种事一旦坐实,所有人都会看不起她,她的大学生活,就要全毁了!
“难不成,上面签字画押的人,都在撒谎?”有人质问。
苏芮道:“我和余乐阳本来就有矛盾,肯定是她在陷害我。”
这时,魏柏拔开人群走了进去:“到底是她在陷害你,还是你在陷害她?”
苏芮愤恨的瞪着魏柏:“你跟余乐阳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他说话。”
魏柏嘴角扯了扯,没有出声。
这时,跟着魏柏进来的梁军,出声道:“你有没有造谣余乐阳大家心里有一杆称,会自己衡量。
我只是想跟在座的各位澄清一件事,关于余乐阳的那些谣言,
全都是子虚乌有。
余乐阳十七岁就已经是市里的进步青年,如果她真是卑鄙狭隘,自私自得的人,怎么可能当上进步青年!
她不仅改良了养蚕技术,带着大队的人办工厂,带着大家一起进步,还带领工厂出钱援助受害妇女,去年S省的高考阅卷,她所在的工厂还捐助了不少物资。
余乐阳如果真是心胸狭隘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金桂食品厂吧!这次高考阅卷,金桂食品厂一共捐赠了两次物资,鸡蛋、鱼、油和蔬菜,甚至还捐赠了半头猪。”
“首都的供销社里也有金桂食品厂的东西卖,冬天的苕粉、笋干、番茄罐头,他们每年确实都有拿钱出来做好事,供销社搞活动的时候,都会张贴告示和明细。”
梁军没想到,金桂食品厂已经把买卖做到首都。
眼看歪楼了,他连忙拉回正题:“总之,只要是了解余乐阳的人,都知道她善良,正义。谣言是不可信的。”他拿出几张报纸,张贴在公告栏上。
上面用醒目的红笔,圈出关于余乐阳的报道。
这时候的报纸还是很有公信力的,谁的话都可以不信,但是报纸上的消息却不能不信!
余乐
阳的口碑在瞬间逆袭。
那些低劣的谣言就像一个笑话,而制造那些谣言的苏芮,像是被人扇了一百个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痛。
她用衣袖挡着脸,就想从人群当中钻出去。
认知,她的后衣领一紧。
她被人拽住了。
“放开我!”她乱舞着胳膊挣扎。
郑梅和杜之秋一起把她拉回来,按在公告墙上:“这就想跑?有些事情,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苏芮现在就像被人扒光衣服一般屈辱,她外强中干的喊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们难道还想打我,我告诉你,我爸可是……!?”
郑梅气得把拳头捏得啪啪响。
“打你?我们可不敢!”杜之秋一声冷笑,“我们可不想落得余乐阳一样的下场,高考的时候被人打断胳膊,带着伤流着血坚持考完试,又被人在成绩上动手脚,差一点连大学都上不了!
我们不是余乐阳,没有改良养蚕技术,也没有帮着公办公社脱贫的业绩,更不是先进青年,一旦被盯上,这辈子恐怕就没有翻身之日!”
杜之秋铿锵有力的说着,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这些事往苏芮身上联想。
有人发出疑问:“开学之前苏芮根本不认识余乐阳,她又
没有预知能力,怎么可能提前对付她。”
“是啊,按理说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故意针对余乐阳呢?”杜之秋也故作不解,“后来我才知道,余乐阳的原籍是首都人,苏芮一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余乐阳家传了好几代人的祖宅!”
在座的人都不是象牙塔里的无知少年,相反,他们大部分都下过乡,经历了社会和生活的毒打。
杜之秋只是透露出一丁点信息,就足够他们联想许多。
苏芮却像是疯了一般,对着杜之秋尖叫:“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我家现在住的房子,是组织上分下来的,跟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