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顺,你怎么在这里?”
这姑娘,难道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再找她进货?
柳叶看见余乐阳,连忙把她拉到跟前:“你快跟这个小姑娘说说,她非要帮我搬东西,我拒绝了也不听!”
“余姐姐,竟然是你!你这是又要出远门吗?”田小顺看见是余乐阳,一脸高兴,“婶婶,我和余姐姐认识,都是熟人,您就甭跟我客气了。”
“开学我要回学校读书,最近都不会卖货了。”余乐阳提醒她,省得她天天在火车站等着拿货。
田小顺摆着手道:“我不是为这个,上次已经占你们大便宜了,不能再受你们照顾了。我平时顶完奶奶的班,就在这边帮人抗包裹挣点零散钱。”
收入不算多,偶尔碰上一两个大方的客人,能给她五分一毛,一天的饭菜钱就有了。
跟着余乐阳卖手表,她连本带利赚了三百块钱,不仅带奶奶看病捡药,还吃了这辈子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现在手里还有余钱。
她也清楚,那些手表余乐阳自己都不够卖,是看自己可怜,才批货给自己。
既然不是来等货的,和田小顺寒暄了几句,余乐阳一行人就进站了。
这次还是请朱益民买的卧铺票。
五大四小,
买了六张卧铺票,刚好把一个小间包圆。
瑶瑶可高兴了,从看见火车就兴奋不已,上车之后更是处处都好奇。
火车门要多看几眼,座椅也要研究研究,到了卧铺位置,更是上蹿下跳的停不下来。
一直闹到下午三四点钟,才疲倦的入睡,连晚饭都没起床吃。
近四十小时的车程后,他们终于到达首都。
钱老太下火车的时候,腿脚都不利索了:“以前都觉得坐车是享受,现在真坐上了,才知道有多受罪。
小小一个位置,腿脚都活动不开,我的腿都肿得不听使唤了。”
一下车,就看见杜之秋和金小悦在月台上接站。
“小舅妈,外婆!”杜之秋看见柳叶和钱老太可高兴了,拉着两人的手眼眶都红了。
杜之秋家里没长辈了,和柳叶钱老太朝夕相处好几年,在李家蹭的饭数都数不清,他们之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钱老太也爱怜的看着她:“人变漂亮了,也自信了!”
金小悦的目光被三个奶娃娃吸引:“乐阳,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也太可爱了吧!小脸圆嘟嘟的,好想捏捏。”
金小悦朝小福伸出魔掌。
结果还没碰到小福肉乎乎的脸颊,就被瑶瑶一巴掌拍在手背
上:“怪阿姨,不许你碰我小福哥哥。小福哥哥,大姐教我们的你都忘了吗?不可以让异性碰我们手以外的地方哦!”
小福嘟了嘟嘴,默默牵起瑶瑶的小肉手,表示以后都听她的。
金小悦没被打听,见瑶瑶和小福不好搞定,就转移目标,拿出几颗糖给小天:“小弟弟,姐姐就捏一下,捏完这些糖就是你的了。”
余乐杰睁着圆圆的眼睛,先是看了一眼金小悦手里的糖,随后他嘴巴一瘪,抱着余乐杰的腿,躲到他身后,委委屈屈的说:“二哥,这里有个人贩子。”
金小悦脸上的表情抽搐。
她只是想捏一捏小孩子肉乎乎的脸颊而已,怎么就成了怪阿姨和人贩子!
果然,余家的人都好难搞!
“我们快回家吧,平安知道你们今天到,激动得不得了,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做饭了。”杜之秋扶着钱老太走在前面,“还有哦,今天可是小悦开车来接站的!”
金小悦只用一个寒假就学会了开车,自豪的扬起下巴。
然而,他们坐上金小悦的车,没半个小时就被吓得心惊胆战。
她哪里是在开车,她这是在玩碰碰车,开不了几米就突然急刹重新点火,急停急走。
金小悦一脸严肃的
道:“新手开车都是这样的,你们适应适应就好了。”
余乐阳只觉得胃里翻涌,再来几下她得吐了!
最后还是魏柏接过了方向盘,他们才保住小命!
余乐阳把一家人安置在四合院,这边院子大房间多,邻里住户相对简单,更适合他们。
钱老太这才知道,余家给兄妹几个分了房产,感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余乐阳就说:“那咱们努力奋斗,争取早日当上骆驼。”
瑶瑶和小天则缠着魏柏给他们垒兔子窝。
没错,他们这次北上,还抓了四只长毛兔上来。
按瑶瑶和小天的说法是:他们是家里的第一批兔子,和他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啊!
余乐阳一时竟无法反驳!
余家知道乐阳带着舅妈外婆一起北上,特意设宴款待。
余老爷子格外热情,余白鹤也是忙前忙后的准备夏盛的食物。
在得知他们准备合伙在学校附近做小吃生意后,余振森私下里找到余乐阳,想把他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铺面给她使用。
这是余振森以前自己攒的‘私房钱’,买下之后怕被妻子发现没收,就把它藏在院墙角的一块空心砖里。
老宅拿回来后,他去掏了那块空心砖,发现房契还
在,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房管局,就把铺面拿了回来。
现在的铺面确实不好租,何况还是在大学附近。
想了想,余乐阳就没跟他客气,打算租下他的铺子。
租什么租!
余振森嫌弃她太见外,不把他当亲二伯。
余乐阳却喜欢钱货两讫。
两人撕巴了一回,最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每月交五块钱房租。
余老太看余乐阳姐弟四人,一直和钱老太、柳叶亲热,不免有些吃味。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余老爷子嘀咕:“余乐阳也太独了。我们才是她的亲爷爷亲奶奶,照顾瑶瑶和乐天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却宁愿麻烦外婆舅妈,也不肯让我们帮忙。她是不是从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