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阳不会放弃这块地,更不会放过在背后使坏的人。
就算对方能量滔天,她也可以来日方长。
她开车去了余乐宾家。
他经商这么多年,三教九流认识很多人。
想查明幕后黑手,找他就对了。
她到的时候,余乐宾还没下班,只有二伯一个人在。
二伯回城十来年,一直没有再婚。
如今年纪越来越大,看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开着一盏台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觉得他格外孤独。
二伯看见她格外高兴,一边串的关心:“晚饭吃了没?怎么这么晚过来,多危险。”
余乐阳笑着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聊天一边看电视。
二伯三句不离朗月:“我听你奶奶说,你们那边有习俗,婴儿要捡别人家的旧衣服穿,才长得好。你把朗月的衣服一些,你大哥的孩子穿得上。”
余乐宾至今还单身,连恋爱都没谈一场,二伯就想着抱孙子了。
不过他现在一个人确实挺孤独的,余乐宾忙起来的时候,半个月都见不着人影。
二伯其实和独居老人没什么区别。
“那你经过去我家玩儿,看中哪件先定好,到时候给您留着。”
“好好好!”二伯一边说了三个好字,可见他的心情很不错。
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余乐宾才姗姗回来。
他带着一身酒气,看见余乐阳就忍不住打趣:“哟,稀客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余乐阳跟他贫嘴。
余振森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起身去给他们煮宵夜,把地方留给他们谈事情。
余乐阳笑嘻嘻的:“二伯,我想吃你煮的面条。”
“行,我给你煮鸡蛋哨子面。”
客厅里只剩下
他们二人,余乐阳给他弄了一杯糖盐水。
余白宾说肚子快要撑爆了,实在喝不下。
在余乐阳的逼迫下,他才把水喝下去。
喝完水的余乐宾摊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就像一条待上锅的咸鱼。
还指挥余乐阳给她按脑袋,轻松轻松。
余乐阳看他累成这样,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很是心疼他。
余乐宾缓了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碰上事了。
余乐阳便把地皮的事情说了:“哥,你在局里有认识的人不?要是有的话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谁在搞我,再问问我要怎么破这个局。不过你在那边要是没熟人就算了,我找所里的人出面,这事关他们的钱程,他们不会不出面。”
“小瞧我了不是。这七八年生意我可不是白干的,你等着,哥明天晚上就给你消息。”
“那行,我就先等你好消息了。”余乐阳说完,从包是拿出一沓钱,足有一万块,“活动资金先给你,不够了你再跟我说一声。”
余乐宾把钱扔回她怀里,道:“干嘛呢这是,跟我还讲这一套啊。”
余乐阳又把钱给他甩回去:“拿着吧。老光棍没资格大手大脚的,多攒点老婆本。”
“好啊,现在连你哥我都敢戏涮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余乐宾躺在沙发里,有气无力挥了两下手。
余乐阳笑嘻嘻的,道:“我这是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又不是单身主义,当然要重视起来啊。
你现在已经是年近三十的老男人了,再耗下去,人家姑娘肯定嫌弃你。
况且,我看二伯一个人挺寂寞的,你赶紧生个孙子给他玩呗!”
余乐宾气得直揉额头:“这个妹妹我不要了,快把她送走!”
余乐阳嘻嘻哈哈,不肯放过他。
问起庞秋莉的事:
“你们俩就没发展一下?”
余乐宾眼中一闪而过晦暗,闭口不言。
余乐阳以为他不会再说这事儿了,也没再探听。
认知余乐宾突然说:“她说她们家就她一个孩子,一定要入赘……”
“我之前跟你提的办法呢,你没跟她讲?”
余乐宾:“说了,她说她家买不起这附近的四合院。”
余乐阳:“……那就换去别的地方住啊!”
余乐宾还想再说什么,正好二伯端着热气腾腾的哨子面进来,他们就没再说这个。
三人围在一起吃完宵夜,余乐阳就准备回家了。
余乐宾倒是想送她,但他一身酒气,余乐阳可不敢让他酒驾,而且到时候谁送谁还不一定呢!
二伯送出院门,余乐阳正要发动车子,被二伯叫住。
二伯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她:“你哥量呢喜欢的人了?”
余乐阳还在纠结,要不要说。
二伯就道:“刚才你们说话,我在外面听见了。那个叫庞秋莉的姑娘,是什么样的?你把他们家的情况说一说,我先去了解了解情况。”
余乐阳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庞秋莉的事情说了。
二伯点点头:“行,我心里有数了,你赶紧回家吧。”
只要有方向,二伯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乐宾的速度是真的很快。
第二天晚上,他就一身酒气的到了余乐阳家里。
余乐阳把他带去书房,灌下一大杯解酒茶,让他清醒清醒。
“妹啊,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大志的,嗝……”余乐宾突然打了一个酒嗝,那股味道,差点把余乐阳熏了一个跟头。
“怎么,在背后使唤坏的人是他!?”余乐阳没想到竟然是刘大志。
上次在大会堂的事,都闹到拘留四十八
小时了,他还没有吸取教训?
不过,他有这么大的能量吗?余乐阳很是怀疑!
余乐宾道:“他本身确实没这么大的能量,但是他娶了一个好老婆。他岳家有一个亲戚,正好在局里当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那个亲戚刚好是管资料这一块儿的小领导。你这不就自投罗网,往家人枪口上撞了吗?
没办法直接把你的地弄没,但是以手续不齐全,卡着你们的脖子刚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