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
秋潮:“你是在逼我后退吗?”
看上去是晏牧雨把玩秋潮的手,实际上扣在一起。
秋潮的手指在晏牧雨的指缝进进出出,更像是很难摆脱的藤蔓,早就扎根在晏牧雨的人生,根本不是随随便便能躲开的。
晏牧雨难得没胡搅蛮缠。
她随便秋潮怎么玩自己的手,眼神有些少见的沉静。
晏牧雨:“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因为那种事把我放在心上,就像我没记住你一样。”
救命之恩,这四个字放在当下的环境,当下寻常人的恋爱关系都显得太沉重。
好像是什么传奇故事的标配,必须配上山盟海誓,配上生死相许才可以完美落幕。
“或许你只是把那一瞬间得救的落地感,嫁接到了我身上,以为……”
晏牧雨把秋潮的手攥住:“以为那是喜欢。”
这种话秋潮听过很多次,麦辰说过、裘思源也说过。
都告诉秋潮,那不是爱,是偶然,如果换做别人,你也会爱上的。
为什么非晏牧雨不可呢?
麦辰和晏牧雨压根没见过,判定对方是情场浪子,秋潮纵然经验丰富,也抵不过这种豪门世家的玩咖。
裘思源是晏牧雨的朋友。
虽然知道晏牧雨人不错,但那也是作为朋友,哪怕旁观过晏牧雨的感情,也没觉得晏牧雨是一个适合天长地久的对象。
但秋潮很笃定。
她往晏牧雨那边一栽,面对面坐到了晏牧雨的身上,手按在对方的肩,认真地晏牧雨对视。
秋潮身上的香水几乎扑了晏牧雨一脸。
裹挟着人生十几年发酵成熟的味道,好像每一寸都在宣告者她早已情定一人。
“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清楚。”
秋潮的手指描摹着晏牧雨的轮廓,掀起晏牧雨细细密密的痒。
秋潮:“那天出现的就是你,偏偏是你,所以我这一辈子,只想要你。”
她的口气仍然很平静,随口补了一段晏牧雨没办法在背调里看到的过去。
死去的母亲、继父的同伙、ktv的销售生涯、做了富商情人的西北小妹。
被报复的十七岁少女。
差点被拖进深渊的绝望时刻。
一个,足以打破秋潮现在所有平静的怀抱。
无论过多少年,那个拥抱仍然秋潮立马哽咽,这是她早年应付哭戏的源泉。
百试百灵。
戏里秋潮的角色不真,但她对晏牧雨却是真的。
外面的风继续吹,吹得窗帘都飘起,影子被月光推进房间,在地板上渲出不停歇的黑影。
落在晏牧雨的脸上,让秋潮情不自禁地挑起对方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唇送过去。
她的眼泪也落在了晏牧雨脸上。
秋潮:“但你太难得到了,晏牧雨,你太难……被人拥有了。”
晏牧雨:“为什么之前不说?”
之前秋潮有无数次的机会说。
比如第一次到晏家的时候,晏牧雨遇见坐在副驾的秋潮。
比如她们吃的第一顿饭,晏恺中途走了的时候。
比如后来四年里每个独处的时间……
但秋潮都没有。
秋潮:“你觉得我那时候说,你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她笑了笑,泪光仍然凝在眼底,掐住晏牧雨的下巴:“小晏,你太无情了。”
“我要的也不是四个月、四十个月、四十年。”
“我要你的一辈子。”
晏牧雨失笑:“装得这么胜券在握?”
下一秒她狠狠搂住秋潮的腰,摘掉了对方盘发的发簪。
女明星的长发在光下柔顺地垂下,香气好像都要弥漫整个空间。
晏牧雨:“不知道是谁急了,赶着来以身犯险,赶着把自己送进鲸鱼娱乐。”
秋潮挣扎了一下,但被晏牧雨箍得死死的,只能反驳:“那是因为你动心了,你在乎我!”
晏牧雨摸了摸她的发,带着几分爱怜和被收拢的心甘情愿。
在秋潮以为晏牧雨要嘴硬的时候,听到对方嗯了一声。
“那就试试,我的一辈子会有多长?”
“我最怕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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