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吃?”小男孩流着哈喇子问道。
果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小男孩立即吵翻天了,让他母亲也给他弄一碗肉粥过来,可他母亲上哪里弄这碗肉粥,这不得舔着脸跟苏皖讨么。
苏皖一口就拒绝,对方立即不高兴了,冷嘲热讽道,“什么玩意,不就是一碗肉粥么,有什么了不起。”
隔壁床住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不惯她这样,就笑着说,“就是肉粥才了不起啊,今年的猪肉长到四毛钱一斤,去年才两毛,吃得起的人真的是本事。”
“还有精大米,两毛一斤,我看你们住院有几天了吧,每天吃的是灿米,怎么没舍得给你儿子弄点精大米?”
小男孩的母亲脸一红,尴尬得无地自容。
之后她的儿子再闹,就被她重重拍打后背,“闹什么闹,这么想吃等你长大了自己赚钱买来吃!”
这期间,一个英伟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果果。”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果果抬头看过去,苏皖下意识的也转过头。
只是一眼,她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能成为闪亮的村草,能让原主默默暗恋多年且死心塌地,能在数年后成为全国首富的男人,模样和气质岂会简单?
不说他
的模样如何,单凭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和清冷气质,如果放在言情小说里,就是妥妥的霸总。
然而,苏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喂果果吃饭。
“爸爸。”果果躲了一下,软糯的声音对着傅延喊了一声,充满喜色的表情与面对苏皖时全然不同。
见果果不吃了,苏皖才重新用一个新的碗筷,为自己舀了一碗粥,合着青菜,缓慢而优雅地吃了起来。
傅延走过去抱起女儿,冷眼看着她,似乎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很快,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碗里,以及桌子的食物上,眸光再次冷了冷。
“锅里还剩一碗粥,是你的。”苏皖没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不吃。”傅延的声音极度冷漠,带着些许的抗拒。
苏皖敏感的觉察到,但她并不会因为他的情绪有任何波动。
她不是原主,更不爱他,何况昨晚从原主的记忆中获取到这个男人的种种行径,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不过她不喜这个男人,对果果却是真心实意。果果是原主的血脉,她既然代替原主活下去,自然是要好好的护着她女儿了。
傅延耐心地等着苏皖吃完早餐,就抱着果果说是要去办理出院手续
。
父女俩来的时候没有带私人物品,所以也不用收拾什么,苏皖只是把她自己带来的碗筷收拾就好。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她走向那个中年男人,问道,“大叔,我这锅里还有一碗肉粥,鸡蛋也有一个,另外还剩下一些青菜,你要是不嫌弃,就给你吃吧。”
这话一出,整个病房安静了下来。
很快,那个大叔就即是意外,又是惊喜地笑说,“这……不用吧,你带回去中午还能热着吃。”
苏皖摇了摇头,“路上不方便带,我还要护着小心汤汁和粥的撒落,也没剩多少了,给了你,我只要把锅碗洗一洗,回去的路上会轻松很多。”
“那,那好吧,大妹子,真是谢谢你了。”中年人也不矫情,立即从床头柜里拿出来干净的饭盒,心里别提多欢喜。
他是一个人住院的,没有家属照顾,刚刚看着大伙儿都吃上热饭,他饿得肚子咕噜噜叫,但因为腿脚不方便去买,也就忍下来了。
他想,等中午再麻烦人家帮忙打饭吧,顺便把晚饭也一块打了,免得一日三餐都喊人帮忙,太麻烦别人了。
却不料,竟会撞到这等好事。
苏皖把食物都倒到中年男人的饭盒里,就走了,理都没理
身后那个小男孩嫉妒得不行的哭闹。
小男孩哭得越厉害,他母亲打他越凶,“哭什么哭,人家爱给谁就给谁,你这么馋,自己赚钱买啊!”
苏皖总担心回去没有路费,好在傅延这个男人还算有点良心,帮她也一起付了。
一路回到家里的大院,现在正是上工点,年轻人都上班去了,就剩下老人跟孩子。
老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闲聊,孩子们则在旁边玩着这个时代兴起的游戏,小点的孩子追追赶赶;大点的孩子,男孩耍弄木棍当刀枪,女孩则跳绳,踢毽子,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看到这一家三口走进来,不得又有了八卦。
“果果没事了?昨晚上她跟她爸爸都没回来,肯定住院了。”
“哎哟,这住院花了不少钱吧?果果她妈真不是东西,好端端的让这个家遭那么大的罪。”
“就是,今早上还偷偷煮肉吃独食,这要是我的儿媳妇,非打烂她那张嘴。”
说打烂人家嘴的这位,就是那个麻子脸老太太了,她一脸的嫉恶如仇,对苏皖就是莫名的厌恶。她还想着一会找个机会跟傅延告状,说他媳妇不是个东西,让他好好管教管教。
因她们几个说话声音小,苏皖没听到,不然
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人家吃独食的事,又开始攻击人家的长相,说苏皖长得太丑了,那相貌根本配不上傅延,要不是早早就娶了她,傅延在厂里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惦记着。
傅延用钥匙打开家门,正准备迈进去的时候,他忽然顿住,满脸的错愕。
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有丝毫凌乱的物品,也显得空间宽敞了许多。
他满脸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苏皖,那个表情像是再说,我开错门了?
苏皖没搭理他,带着果果走进屋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问道,“宝贝,要吃苹果么?”
小姑娘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大,又那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