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愉趴在冰棺的另一边哭泣:“奶奶,我早该回来的,暑假了,思霁思霈顽皮,我早该回来帮忙的。”
欧阳梅花拉起于子愉:“子愉,你妈妈住院,你也走不开,这事不怪你,你别内疚。”
欧阳梅花也抹着泪,好像这两年,家里的事情特别多。
“呜呜呜,大伯娘。”
于子愉搂着欧阳梅花哭起来,自己妈妈得的是乳腺癌,马上就要手术了,她还没敢告诉妈妈。
欧阳梅花拍着她肩头:“好了,别太伤心了,你奶奶舍不得你们难过的。”
李敏拉起李惟丽:“哭也哭不回你奶奶了。”
“姑姑。”
李惟丽抱着李敏哭泣:“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问周家人。”
李敏的目光狠狠地瞪向周父周母和周成斌。
李惟丽也看向周家人:“我不想和他们说话,为什么还让他们进来?”
李敏撇嘴:“那不是人家表舅跟着呢吗?”
李惟丽看到了周家人旁边的季老书记和季时宜以及曾景荣。
周家拉出季家和曾景荣,这是打算和平解决吗?
可能吗?
李惟丽转身,走向丈夫和闺女。
李思萱扑到自家妈妈怀里:“妈妈。”
李惟丽忙拿出纸巾给闺女擦泪:“眼泪咸,别刺激到伤口。”
李思萱贴在妈妈耳边说了句话,李惟丽顿了顿,然后
低声警告闺女:“不准往外说。”
“我知道。”
李思萱点头:“我不是怕您担心吗?”
李惟丽牵着闺女走到丈夫身边:“路哥,我想回来陪你和闺女。”
“好。”
韩路拾点头:“我会向队里申请住房。”
李惟丽一愣:“住进去?”
“是的。”
韩路拾轻声道:“经过这事,库山里没法住了,李家散了。”
“也好。”
李惟丽颔首:“住进去,安全又清净。”
……
曾景荣在老丈人身边坐立不安,他拉着闺女起身:“我们去看看萱萱。”
季老书记轻叹一声:“唉!去吧,是我对不起李家。”
要不是他把周成斌安排去库山里……
周父低着头,没想到亲家娘连手术台都没下来,他还想着如果亲家娘救回来了,他和媳妇认真赔罪,请李家放过玉霖玉霏呢。
这下,仇恨是结定了。
周母呆愣地看着冰棺,昨天还和她说话的亲家娘,今天就躺在冰棺里了……
一直乖巧的孙子孙女,居然是凶手……
如果这是梦,让她赶快醒来……
“你们不准进!”
吊唁厅外,传来一声呼喝,紧接着一道身影拦在了吊唁厅大门口。
吊唁厅里的所有人都看向大门口。
拦着门的是大麦。
被大麦拦住的是宋家父子。
宋绍清
一脸悲痛:“大麦,我们就进去看一看,送李奶奶一程。”
大麦拦着大门不动:“我奶奶不愿意看到你们。”
“大麦……呃。”
宋绍清还想说话,就被几根藤蔓缠绕住,几秒后他的身体就被横着吊浮在了冰棺上方。
呆愣的宋寅瑜也一样被藤蔓缠绕住,横着吊浮在了宋绍清旁边。
“看吧。”
田静的声音很冷:“让你们看个够。如果真心想送,那就送到奈何桥吧。”
身体的失重,让宋家父子惊的差点尖叫出声,猛地和一脸死气的李母面对面,父子俩差点失禁。
田静的声音,更让他们颤抖,他们把李家的田静当成病猫了。
宋绍清艰难地开口:“田婶子,我……”
“田婶子?呵呵。”
田静冷笑:“你从哪里这么叫起的?在你放弃了和路拾的友情后,你还有资格这么叫我吗?”
“没有路拾,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蚂蚁,真把你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宋绍清本就因为藤蔓的缠绕和体位的原因,脸部有些充血,此时被田静这么鄙夷,变成变了猪肝色。
田静牵着孙女走到宋寅瑜旁边:“宋寅瑜,你和你父亲带着什么目的接近李家,我们李家人都心知肚明。”
“但我们仍然看在路拾的面子上以礼相待,现在这样的场面,就是
你想要的结果吗?”
宋寅瑜看向脸部包裹着纱布的李思萱,眼神意味不明:“萱萱,我可以娶你。”
“永远不可能!”
李思萱恨恨地对宋寅瑜喊道:“我恨你,都是因为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