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天她就要被送走了。
送去姥姥家了。
噫?这不正好能名正言顺的打好离家的包袱吗?太好了,有了主意,田苹心定了,“嗯,听娘的,明早我就收拾衣服,去姥姥家多住几天。”
见闺女不再抗拒,脸上还露出了笑容,陈云放下心了,“好了,赶紧睡吧,别再惹事了。”
“知道了。”田苹应下。
等到田静擦了澡回屋,发现田苹在整理衣服了。
晾好毛巾,准备睡觉时,她才发现田苹整理的是一年四季的衣服,这是在准备远行包袱吗?
刚才,她去了厨房擦澡,没在意这边是怎么处理的,也没听到田老太骂人,不过,田苹如何,都与自己无关。
瞪了眼已经躺下睡觉的田静,田苹轻哼一声,把包袱皮系好,吹灭蜡烛上炕。
半夜,田静突然睁开双眼,看向窗外明亮的夜色,末世养成的警觉性,一丝轻微的声响都能令她惊醒,何况这声音还不算轻微,即便此刻房间里呼噜声不小,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田苹在酣睡,外面的人定不是吕建军,而且吕建军定的时间是明晚,但听着声响的方向,应该是后院。
田苹告诉吕建军金条埋藏的地方,不就在田家后院吗?
有古怪!
田静悄悄穿好衣服下了炕,用异能催生了龙葵,缠绕住门轴卡槽处,控制着开门时的声响。
……
后院,即便今夜月色明亮,田老太依然打着手电筒,田老头在茅房与猪圈之间的空地处挖着。
十几分钟后,田老头弯腰捧出一个带盖子的罐子,他打开盖子从里面摸出一根最小的金条,又摸出一根红绳子,红绳子下上吊着一个金色钥匙形的小吊坠。
见老头子拿出那金色钥匙小吊坠,田老太出声了,“老头子,你不是说这个不适合被别人看到吗?反正那死丫头也不知道钥匙吊坠是什么样的,叫老叔随便做一个就是了。”
田老头愣了一下就点头道:“对,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他动手解下红绳子,把钥匙吊坠放回了罐子里,盖上盖子,又把罐子埋了回去。
回到前院,田老太回屋睡觉,田老头拿着手电筒,打开院门出去了。
趴在房顶上的田静,听到东屋传来田老太的呼噜声后,才悄悄从房顶后面跳进后院。
她就猜到田老头不可能甘心把钥匙小吊坠还给她,本打算这几天踩点田老太和田老头离开东屋的规律,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东西藏在炕下。
不知道前世里,吕建军偷走这些东西没有,若是偷走的话,亲妈的突然发家,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钥匙吊坠呢?若是的话,亲妈又是如何与吕建军相识并且得到钥匙吊坠的?
想不通,还是干正事要紧。
既然明晚吕建军会来干坏事,那她就来了釜底抽薪好了,相信田老头做完假钥匙吊坠后,余下那点黄金不可能再来挖一次罐子,此时,正是她行事的好时机。
田苹知道田老头手里有好东西,是偷听到的,只知道地方,未必知道罐子,而吕建军又要避开田苹行动,待田老头抓了贼之后……
哈哈,她真是个贴心小棉袄。
先翻出院墙,搬运来十多块石头。
再丢下几粒龙葵种子在那刚被掩盖的土上,用上异能,深坑又出现。
抱出罐子,石头丢进深坑围了个圈,随手摸出两根金条放回,盖上一块略大的石头,埋土,整平地面,再毁掉龙葵,抱着罐子翻出后院墙,田静往后山而去。
在山林深处,田静利用灌木的根系把罐子拖入地下,再用根系层层包裹住罐子。
自己这个在末世武力值一般般的异能,到了这里竟成了打家劫舍的好帮手。
回了田家,毁了门轴处的龙葵藤蔓,褐色灰尘洒落在地,与泥土地的颜色相差无几。
做完一切,再看看外头明亮的夜色,田静露出微笑,她应该能好好睡个觉了。
可是事与愿违。
第二天早上,田苹醒了后,故意进出房间弄出很大动静,估计昏死过去的人,都能被她吵醒。
睁开眼,望着站在炕边挑衅看着自己的人,田静笑了,看在明晚之后,这人就会成为弃妇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早饭后,田苹抱着一个大包袱出来,与陈云一起去隔壁的犁拾生产队了。
田静舔了舔唇,这是要给明天凌晨的戏码,添加更多观众吗?
以田苹姥姥那泼辣性子,知道她的亲外孙女从她家跟人私奔后,不来田家闹才怪,谁特么私奔时,借住别人家的?这不是给别人家抹黑吗?尤其陈家闺女比较多,陈姥姥又信风水财运这些。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
开心的田静,回屋补眠,反正白天田家没几个人,她不需要保持太大警觉性,好好的睡一觉再说,而且今夜又要看戏,她提前补个觉。
可仍然没让她如意,外头田老太时不时的咒骂声传来,她的头钻进被窝里也没用。
顶着鸡窝头,田静用力打开门,没好气地嚷道:“田老太,你是存心的吧?丁同志被你派出去了,陈同志带着闺女回娘家,张同志是你堂侄女你舍不得用,剩下的女人里,除了你就是我,你骂骂咧咧的给谁听的?”
田老太住了嘴,铡草烧火动静都变轻了下来。
躲在屋里偷懒的张梅,分析了一下情况,出了屋,端起院子里的一盆脏衣服,“娘,我去洗衣服去了。”
田老太满意地点头,“去吧。”
都说她偏心老三家的,这么乖巧又有眼力劲儿的儿媳妇,她能不偏心吗?
田静撇撇嘴,回屋继续睡觉去了。
……
库山里生产队,共有五十多户人家,三百多口人,主要原因是没有人愿意嫁进来,而闺女又想要往外嫁。
库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