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云笑得开怀,不仅因为丈夫的体贴,还因为她感受到了握住把柄为所欲为的痛快。
前天她还羡慕田静那死丫头,今天她就享受到了这份痛快。
哄走了媳妇,田永义喊来了大儿子和小儿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明白他爹叫亲手灌药的目的,与他现在叫上两个儿子做帮凶的目的是一样的。
厨房里,田永义对两个儿子把情况分析了一下,然后恨恨的道,“不做,就会被单独分出去,而且她那嘴不可能管得住,什么话都敢告诉别人。”
“你们娘不好好教育她,还拿这个当做把柄,去威胁你们爷爷,我居然不知道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是如此之蠢。”
自从知道家中有不少金条后,田立富的心情就很不好,他原本打算过几天,向爷爷提出给敏敏买布做件衣服的,不料却被亲妹和亲娘给毁了,幸好他和敏敏的亲事能继续。
他气爷爷奶奶的抠门,家有金条,居然不给他说亲事,但更气亲妹的蠢笨,金条一事不告诉亲兄弟,却告诉一个外人。
现在事情捅开了,家人都知道了,而且爷爷奶奶已经把金条藏去了东屋内。
假如,他早就知道的话,先藏起一根,不就趁这次的事情掩盖过去了吗?如此蠢的亲妹,被药哑也是活该,所以他同意帮忙灌药。
哥哥同意了,田立贵当然也是同意的。
父子三人一起进了西偏屋,梦见自己正在吃鸡蛋羹的田苹,被亲哥亲弟猛然给按住,亲爹亲手灌了她一碗药后,才彻底清醒。
她不知道被灌的是什么药,但爹和哥弟脸上的怒气,她看得很清楚,“爹,你们…”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只是,她发出三个音节后,就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惊恐不已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此时,她的嗓子痛得像火烧一样,她要死了吗?
田苹的害怕惊恐,叫田永义解气,他挥挥手,示意儿子回堂屋吃饭。
拿着药碗,他亲自去厨房洗了。
田老太借口端鸡蛋羹,看到二儿子从西偏屋出来,并且亲手洗了碗,松了口气。
她端着鸡蛋羹去了堂屋,放在田静面前,“静丫头,这是你的,吃了早饭,你带着立祥去割草,立祥已经8岁了,该学着做事了,趁着还有两天时间,你教教他。”
两天时间?田静疑惑抬头,看向田老太,“你是说,我后天就去库山里?”
“对,”田老太点头,“李家亲口说的三天后,昨天忘了告诉你。”
原主的前世是五天后,怎么变成三天后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的吗?无所谓了,只是这老太太的算法是第三天,并不是三天后呀。
“那我的衣服?”
“等会儿就去供销社买,找人帮忙做,应下你的,保准做到。”
“你放心,”田静点头,“只要我的三个条件都做到了,我也保准闭嘴,忘掉一切不该知道的事。”
这一刻,田老太真的希望这就是自己的亲孙女,她只是给了一点暗示,就立刻给出了保证,而且这份懂进退,知好歹的伶俐,是老二那几个孩子都没有的。
她很后悔给老二娶了个聪明在脸上的媳妇,搞的二房除了老二,没有一个机灵的。
看到婆婆亲手端了鸡蛋羹给田静,陈云转头看向炕桌那边的公公,“爹?”
田老头在二儿子进堂屋吃饭时,就接到二儿子给的眼色,此时,他就低头吃饭,假装没看到这个蠢出天际的二儿媳妇。
田永义狠狠地瞪了媳妇一眼,语气冷漠,“滚去房间看看苹苹,再动动你那颗猪脑子。”
丈夫的语气和态度,吓退了陈云之前膨胀起来的胆色,叫她的心狂跳不已,当年嫁进田家,她趁着丈夫的新鲜劲,仗着怀孕的肚子,作了两天,就被丈夫连甩了几个耳光,当时丈夫眼里只有狠,教训她的语气也是这么冷。
假如不是她伏低做小,一直顺从丈夫,估计当年,她挺着大肚子就会被送回娘家。
现在,丈夫这态度,和那时很像,平静地过了十多年,她居然忘了丈夫的狠。
她快步跑出了堂屋,一进西偏屋,就看到闺女捂着脖子,痛苦地流泪。
“苹苹,你这是怎么了?”陈云着急问道。
田苹看到亲娘,泪水流得更凶了,张嘴指着自己的喉咙,嘴皮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闺女这样,配着这满屋子的药味,陈云只觉大脑嗡嗡作响,丈夫的话,公公的不理睬,婆婆对田静的殷勤。
再想到自己威胁公婆之后,丈夫匆匆出去又忙忙拎了一副药回来,然后丈夫洗药罐子煎药…
她以为,丈夫是给气得脸色煞白的婆婆煎的,她以为,她能说服丈夫,谁不想在家中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呢?
呵!原来那药,是煎给闺女的。
田永义匆匆喝了粥,就来了西偏屋,看到呆愣着的媳妇,他喝斥道,“你该想的是立富和立贵,苹苹为什么把这么大的事情告诉外人,也不告诉他们?”
“那些东西,爹早就说过会给他们两个多分一份的,现在,鸡飞蛋打的时候,你却立场不明,公婆的心你不在乎,丈夫的心你也不顾,儿子的心你再给推远了,我看你还能剩下什么。”
丈夫的话,如当头一棒,让陈云的脑子完全清醒了,几年前,丈夫把苹苹和田静推出来,做家务事的时候,就对她分析了这些,她怎么给忘了?
她能依靠的只有丈夫和儿子,而丈夫必须抓稳的是公婆的心,“永义,我,是我糊涂了,我去给爹娘道歉。”
田永义制止媳妇,“别去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忙,你快去帮忙做家务。”
夫妻俩离开了西偏屋,没再看田苹一眼。
躺在炕上的田苹,眼见着对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