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动的,直到中午才上床。
匆匆吃了中饭,田静吃了两个糖水鸡蛋后,肚子彻底疼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扯得她忍不住咬牙。
李正国着急地给媳妇擦汗,牛大嫂忙赶他出去,“你儿子就够慢的了,你还在这里添乱,快出去烧水去,叫李敏朝屋里端。”
疼~
一阵一阵拉扯的疼,让田静呼痛。
听到甜甜呼痛声,李正国不愿意出去了。
田静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生孩子的样子,会有心理阴影的,好吧?“正哥,你出去。”
李母和牛大嫂两人合力把人给推了出去。
田静吸了口气,太疼了,她居然还打算生三个?
“先憋着。”牛大嫂命令。
在田静觉得痛得就要死去活来时,牛大嫂给鼓劲了,“大口吸气,憋着气像拉屎一样朝下用力。”
田静有点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她快要痛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很久很久,田静终于听到一句中听的。
“再用点力,看到头顶了。”
可田静觉得自己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李母见儿媳脱力了,忙拿起儿子早就交代好的酒瓶子,把里面黄色的液体灌进了田静嘴里。
牛大嫂闻着药味,见田静恢复了力气,又指挥起来。
“啊!”
一阵非人的疼痛袭来,田静痛的尖叫,下意识地朝下一用力,真的像便秘终于拉出来的感觉,轻松了。
可是,她却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好像在飘。
飘飘荡荡间,她看到一片荒地,荒地上一排端着枪的武警,正对着他们前面被绑了手脚跪在地上那人的背。
而在不远处,有一辆绿色大卡车,卡车上,是一个个被绑了手脚的人。
很快,卡车上一个一个的都被拽了下去。
只剩下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
轮到女人了,女人对男人说下辈子再也不见。
回过头的女人没有看到男人的嘴唇动了动。
田静看得很清楚,男人说下辈子定要找到你。
一声枪响后,田静看到那漂亮女人的魂魄离体。
她好奇地跟了上去,那魂魄体飘进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年轻女主人刚发现有孕,魂魄体飘进了女人肚子里,却没有人发现。
男人正欢喜地在和女人说生个女娃叫田静,生个男娃叫田径。
女人责怪丈夫起的名字对儿子不公平。
男人呵呵笑,表示他就是期待闺女。
田静觉得自己这名字太有重复性了。
随便遇到一家,居然打算给小宝宝取个和她一样的名字。
她想飘走,却飘不动了。
而男女主人的互动非常温馨,也令她舍不得离开。
女人时常温柔地抚摸肚子,和肚子里的宝宝对话。
男人忙里忙外给女人炖汤做饭,劝孕吐的女人多吃点。
不知过去了多久,男人的父母从镇上拎着老母鸡和鸡蛋来看儿媳了。
田静惊讶地发现男人的父母根本就是她的爷爷奶奶。
然后她再仔细打量着男人和女人,这不就是她爸妈青年时的模样吗?
难怪她舍不得离开。
难怪她觉得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却仍然不想离开,这是她的爸妈啊。
不!
那个女人呢?那个被枪毙的女人,为什么抢了她的爸妈。
田静着急,却无可奈何。
几个月后,女人生了,生下了个女娃。
女娃越长越像她,田静松了口气,这就是她。
上小学,爸妈接送,温馨又幸福。
上中学,爸爸开车接送,女娃每次都和爸爸说谢,对爸爸露出甜甜的笑。
田静看着也跟着露出笑容。
就在初三的暑假,爷爷奶奶车祸离世了。
她跟着女娃一起哭泣,伤心之余也庆幸爷爷奶奶早走了一步。
因为开学后,末世就要来了。
田静着急地想告诉女娃,可是无论她是呼喊还是飘到女娃面前,女娃就是听不见也看不见她。
末世在她的焦急中来临了。
一家三口开车去基地。
路上车没油了,弃车步行,一路的艰辛数不胜数。
在一个被丧尸袭击的夜晚,爸爸为了保护女娃和妈妈,努力把她们推出包围圈,嘱咐她们要好好地活下去,到了基地就安全了。
“爸!”
“爸!”
田静和女娃一起呼喊那个被丧尸一起啃咬的男人。
女人泪眼朦胧地拉着女娃离开,她要带着闺女好好地活下去。
眼看快要到基地了,女人为了护住女娃,被紧追的丧尸咬了一口。
女人忙推开女娃,叫女娃快走,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女娃一个人在基地,苟延残喘地活着,在差点被人强了的时候,觉醒了异能。
从此,女娃在基地里有了地位,可是女娃不开心,她的异能为什么不早点觉醒?
时光荏苒,转眼过了六年,丧尸包围了基地,眼看就要变成丧尸了,女娃自爆了异能后,苏醒在了七五年底的田家,成了七十年代的田静。
女娃成了田静?
那她是谁?
田静问自己,她到底是谁?
她是女娃?女娃是那个被枪毙的美女?那个美女明明就是真名叫陈静的田静。
“甜甜,醒来,别丢下我一个人。”
脸上滴落温热的雨滴,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甜甜,别睡了,快醒来。”
谁在叫她?爸爸也是这样叫她的,不过爸爸总是叫她小甜甜。
脸上的雨滴越落越多,“甜甜,乖,起床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快起来,再不起,我就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你敢!”
“甜甜?你醒了?”
“嗯,被你吵醒了。”
田静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胡子邋遢的眼里噙着泪的憔悴男人,是那个卡车上长相平凡的男人。
是她的男人,两辈子,都是她的,她也是这个男人的静静。
“我看到我的爸爸妈妈了。”
“不准离开我。”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