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国进来时,发现甜甜在发呆,怀里的豪豪已经睡着了。
“甜甜?”
田静回神,把怀中的儿子放进被窝,顺便就把田老太说的告诉了李正国。
李正国搂着媳妇,“甜甜,不管田老太说的是真是假,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就算我们两家是仇家,也别去在意,那些恩怨都与我们无关。”
“而且,这些说不定是田老头的计谋,你现在可是个移动的财富库,彰山生产队都在埋怨田老头。”
“嗯,我知道。”
田静点头,“就是觉得有些谜团没看明白,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李正国安抚说道,“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别管他们,无非就是冲着利益而来的。”
田静赞同,“是的,以后还是要找姥爷问明白的。”
……
初三,从娘家回来的欧阳梅花来对田静说着今天回娘家的趣事。
“田静,有大麦这个闺女,我可真是赚着了。”
原来,欧阳梅花带着丈夫和两个闺女回娘家,遭遇到二妹和大弟两家的白眼,不仅嫌弃她初二不回,还嫌弃她做了人家的后娘,十来岁女娃的后娘。
大麦可不管大人之间的官司,她带着她妹对着欧阳梅花的父母就跪下磕头,连声祝姥爷姥姥身体健康。
欧阳父亲再过分,也不能在过年的时候对娃儿发火,尤其这两个女娃还不是他欧阳家的人,只能客客气气的给了压岁钱,叫娃儿起来。
得了压岁钱,大麦带着她妹对着大姨和大舅又磕起了头,砰砰砰的磕头声,把欧阳桃花和欧阳风脸色都给憋白了,咬牙给了压岁钱。
大麦乐意,欧阳梅花可不干,说娘家人欺负她嫁去了乡下,看不起她,才给她闺女一年的压岁钱。
她两个闺女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了,让他们看着办,不然,以后就断绝来往,她也不会给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女压岁钱的。
欧阳父亲恨不得拿扫帚把大闺女扫地出门。
好面子的他,最后只能给两个莫名其妙多出来外孙女补齐了压岁钱。
吃饭时,欧阳梅花把肉鱼都朝自己的丈夫和继女碗中扒,把欧阳父亲气得脸色铁青。
临走时,欧阳梅花又要东西,说自己有了身孕,需要补补。
欧阳父亲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叫欧阳母亲多给带了不少东西。
“以前二妹和大弟妹怀孕了回娘家,像祖宗一样伺候着,哼!我就不先告诉他们,我就瞎胡闹,要是我爹敢动手的话,我就直接把肚子给他揍。”
田静失笑,有个这么大了还叛逆的闺女,欧阳父亲的血管该爆了。
……
有了小娃儿,日子就过得非常快,转眼到了元宵节。
今年元宵节有所不同,因为林广德的孙子满百天,林家又大摆筵席请客。
胡红菊虽然认出林家的孙子林继宗不是小儿子的种,可是她不能说,说了,小儿子脑袋上的绿帽子就妥妥的了。
可是不说的话,别人又都认定那娃儿是小儿子的,小儿子没有表示的话,就是认怂的表现。
所以对于林家又大摆筵席的行为,胡红菊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可李爱国本身却很沉默,不管满月酒还是百日酒,仿佛都与他无关,只是默默地整理着南边的荒滩地。
地还没化冻,他就开始整理了。
不是没有人帮他,是他不愿意让别人帮他,就自己挖自己挑,慢慢整理着荒滩地里的石块。
林继宗的百日酒一过,方秋红就拽着丈夫去了县城。
结婚一年多了,眼看着张芳草和田静娃儿都生出来了,她还没怀孕,是该重视起来了。
回来后,就和张芳草打了起来。
正在整理农具准备春耕的社员都被吸引过去了。
往日的好姐妹好妯娌,今天怎么打起来了?
无聊了好一段时间的社员们,当然要好好的关心一下了。
田静知道后,把儿子交给婆婆,拉着李敏就来看热闹了。
方秋红虽然没有张芳草的体格重,可是她灵活呀。
两个女人把女人打架的各种方式都搬了出来,最后各自薅着对方的头发不放手。
然后就由动态的打架,转为静态的骂架。
这一骂,看热闹的社员们才明白两个人打架的原因。
原来从一开始张芳草就告诉她用蒲包草根煮茶饮是助孕的。
昨天,方秋红去县城看大夫,大夫说蒲包草根会导致不孕的,也是她久不孕的主因。
社员们唏嘘不已。
田静却笑了,她就说最近张芳草怎么不来招惹她了,原来在对付方秋红呀。
黄素兰搂紧怀中的闺女,今天是个好机会,她必须给闺女正名。
当黄素兰站出来,指责张芳草亲自给怀孕的她做了洋金花和薄荷的枕头,令她精神始终亢奋,令她闺女得了六指后,所有社员们都被吓到了。
这张芳草太恶毒了,嫁到谁家,谁家的儿媳妇就跟着倒霉。
林四来失望又痛心地问着还被撕扯着头发的张芳草,“芳草,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虽然看不到林四来的表情,可这语气里的失望让张芳草着急,“四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她们所说都是假的,都是诬陷你的?芳草,我待你如珠如宝,恨不得把所有一切美好都捧到你面前,没想到你却是这样恶毒的女人,我看错了你,你不值得我付出真心真爱。”
最后一句,林四来是吼出来的,然后就跑回了房间碰地关上了房门。
张芳草一着急,用力扯掉了方秋红的手,不去管被方秋红扯掉的那撮头发,忙着追进院子里去了。
林广德冷笑,难怪李正国要对付张芳草呢,这样恶毒的女人,在普通人家根本就压制不住。
他大哥家就只有二来一个人了,张芳草先排除了二来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