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田静冷笑,“怎么了?这么一副心虚的样子,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你们自己把四合院毁了,就朝我身上泼脏水?
那天掐脖子窒息的感受,忘了是吗?”
“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
肖大老爷恼怒地抬头,“你也别恐吓我,你不敢杀我的。”
“是的,你说的没错。”
田静承认,“我是不敢杀人,可我能虐人,一天一掐还是能做到的。”
“要是你觉得很享受的话,我也可以一天三掐,每顿饭前帮你掐一掐。”
“噗。”
李正国忙捂住嘴。
他真心不是故意的,媳妇的话,让他想到鸭子被抓住脖子时扑腾两爪的画面。
肖大老爷瞪了李正国一眼,才对田静说,“行了,我不和你说,叫你姥爷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他说。”
重要的事情?
除了四合院地下之物,还有什么是重要的事情?
“跟我说是一样的,我姥爷不再过问任何事情。
”
肖大老爷拒绝,“不行,这是我肖家的事,你是外人。”
“好啊。”
田静点头,“既然我是外人,你们请吧,外人不招待你们这种对于我来说,也是外人的人。”
肖大老爷恼怒,“陈静,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讲道理?”
田静比他声大,“你进了我家院子,说我是外人,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要谈去你们的院子谈去,外人不稀罕招待你们,滚!”
被轰赶出李家门的肖家人,在村民们的目送下,灰溜溜地回了他们暂住的院子。
“阿凤。”
田静还没消火,“把那些外人用过的茶具好好洗洗,用开水煮煮,脏了。”
“是。”
转身回到东屋里去哄闺女的田静,低着头,猛抖肩膀。
李正国紧跟着进来,搂着她肩膀,“调皮。”
“哈哈哈哈。”
田静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太好玩了。可惜,为了避嫌,没能亲眼目睹当时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呀,好好一个四合院没了。”
田静无所谓,“左右又不是我的,没了就没了。
地皮倒还是值钱的,就是他们不可能再卖回给我了,可惜了。”
李正国说正事,“他们估计想拉上姥爷一起查找那些下落。”
“哼。”
田静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们不懂情,等姥爷知道后,被伤得遍体鳞伤,怎么可能陪他们查找下落?
”
……
肖姥爷被肖大老爷的奴仆请去了肖家暂住的院子。
刚坐下,就听到他的兄长告诉他,四合院的房屋倒了。
是被兄长挖地下挖的。
肖姥爷不明所以,“你们挖地做什么?即使要挖,也请个专业人士挖啊?”
见三弟脸上不似作伪的表情,肖大老爷松口气,不是三弟弄走的就好。
“我们来,是想叫你一起回京城报警。”
肖姥爷不懂,“报警?报什么警?”
肖大老爷压低声音,“我们挖四合院地下,是因为地下有爹埋的箱子。”
“爹埋的?”
肖姥爷的声音提高了。
“是,爹埋的,埋了四十八箱,其中二十八箱里是你娘的嫁妆,另外二十箱里是我们肖家的家底。”
四十八箱?
四十八箱加十六箱,等于六十四箱。
等于一副全抬嫁妆。
他姥爷给他娘准备的嫁妆,就是一副全抬。
怔愣的肖姥爷,泪如雨下。
他娘的一副嫁妆,他爹全给要回来了。
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啊。
他爹利用娘的嫁妆隐藏肖家家产;他爹把肖家家产埋在四合院下,带着那边的家眷逃了。
完全不顾盛怒的军阀会不会砍了他和他娘。
他去投靠他爹,他爹为了少些吵闹,给他在偏远牧场里,单独建了一栋别墅。
他爹临终前,顶两个儿子的压力,把他自己的私房钱给了他。
呵呵呵,私房钱啊私房钱,令他感动的痛哭流涕的私房钱,是他爹用来买断愧疚的弥补吧?
临死,都还要哄骗他,他居然被哄骗了大半辈子。
而他娘,居然被他爹哄了一辈子。
呵呵呵,他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和他娘啊。
可悲可叹啊,可悲可叹啊。
“老爷!”
肖树元惊叫着抱住软倒的老爷。
一直留意这边情况的田静,听到肖树元的惊呼,立刻跃过几家墙头跳进了院子。
冲进堂屋,就揽住姥爷,“肖叔,松手。”
肖树元后退一步,田静已经夹着姥爷闪出了院子,还不忘留下一句,“肖叔,收医药费。”
奔去杨大夫诊所的路上,田静就趁机把异能输送进了姥爷的心脏处。
“杨大夫,快。”
杨大夫被田静的大喊吓了一跳,刚起身,眼前就闪过一人影,诊疗床上就放平了一个人。
“快,我姥爷悲伤过度。”
袁满立刻拿出针袋,杨大夫刚扒开肖姥爷胸部的衣服。
袁满的手指连动,眨眼间,就在胸口下了十几针,不停地捻转着。
杨大夫也拿出针袋,在肖姥爷的头部下了几针。
不多时,肖姥爷长长舒了口气,睁开眼睛。
田静惊喜,“姥爷,您醒了?”
杨大夫探过头来,“老伙计,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
“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中风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想用自己的腿走路了?你不想和我下棋了?”
“唉~”肖姥爷长长叹了口气,“甜甜,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是的,我从二老爷的态度上猜到的。”
“都稳妥了?”
田静用力点头,“都稳妥了。”
“哈哈哈,哈哈哈。”
肖姥爷突然狂笑,身上的银针乱跳。
杨大夫和袁满赶快又各自下了几针,才制止住肖姥爷身上银针的跳动。
“要是真的不想活了,就直接跳库河去,你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做什么?”
面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