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肖姥爷满意的是西南角的卫生间。
对,是卫生间,不是老四合院那种旱厕。
卫生间分两间,最西边那间分里外,里间是厕所,外间是洗漱间。
厕所是水泥和砖砌出来的蹲坑,蹲坑下用粗大的毛竹,打通了竹节,做成了排水管,通向了一层地下的化粪池里。
并且用水泥浇筑在了毛竹的外围,保证了毛竹不会断裂,接头不会滑脱,竹体也不会被坏心眼的村民砍断。
紧挨着厕所的东边一间,是洗澡间,比李家的洗澡间用起来方便很多。
这些,都是李正国带着几个工人琢磨出来的。
……
李正国和师傅们结算了最后的工钱后,就安排他们休息。
“你们先休息休息,明天我就去省城给你们买票,买后天或者大后天的卧铺票。”
“到这边来一年多了,你们还没用心看看我们这里的山和水。
还有你们亲手建造的花园公园,都去转转看看。
”
老师傅心疼卧铺票钱,“太贵了,我们买坐票就可以了。”
“那不行,你们可是有很多麻袋的,座位那边放不下。”
老师傅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真的给我准备了很多菜干啊?”
“不止,还有咸菜和酸菜,连罐子也给您带上,京都那边,我会给我战友拍电报,叫他找车接站,送你们回家,别担心。”
“哎呀,真是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辛苦一年多了。院子,我们非常满意。”
第三天,送师傅们离开。
大包小包,坛坛罐罐,还有麻绳捆绑的干野味,更有新摘的易存放的茄子萝卜等。
把老师傅弄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像搬家一样。
师傅们一离开,村里算是彻底冷清下来了。
不过,秋收开始了。
面对和去年秋天差不多的收成,加上夏收时小麦产量比去年低了两成。
村里又开始流传田静是灾星了。
李正国叫陈锁柱和李立国去交公粮,除了村长支书家和王家牛家,其他村民的公粮,一律不准捎带。
他要陪他媳妇上山去。
他的理由是带着三个娃儿一起进山去泡温泉。
这么强大的理由,田静拒绝不了。
又等到田静来了,小松忙告诉她自己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血脉,阵法是你家先人的,不可能不让你们进去的,又没给你们留下进入阵法的办法,那就只有用血试试。”
“咦?这是个办法,我这就去试试。”
带着娃儿们准备泡温泉的李正国,眼睁睁地看着他媳妇飞走了。
媳妇,你倒是把我们带下去呀,这上面太冷了。
小松笑得开心。
可惜,李正国听不懂,只看到树枝纷乱地颤动着。
他带着娃儿们回山洞里躲着,等媳妇想起他们。
半路上,田静就想起来了,想到上次两个儿子被她忘了时的失望,她忙折返回来。
把丈夫和娃儿放在温泉谷,田静又飞了。
李正国“……”
失误,他真的不该拿孩子做借口。
站在山谷边,田静催发了一根长针蔷薇。
针有了,怎么扎?
扎一个眼,一滴一滴地滴?
还是扎一片眼,喷洒?
那就先一滴一滴地滴,试试。
扎了,滴了,显了一点,血滴那么大的一点。
再滴,又现显一点。
田静给点出了一个门字形,打算撕开这门时,又被弹了。
要不是她反应快,肯定被镶嵌进山体里做化石。
再回头看,那个门字形已经没了。
这是不满意,嫌血少吗?
那就来个喷洒型的。
一把针扎在手心,异能运转洒出一片血渍。
再伸手去撕时,她保持了警惕心,仍然被弹飞。
田静“……”我可以骂先人板板吗?
用异能把伤口收拢了,返回温泉谷。
李正国问怎样?
田静摇头,不愿意告诉丈夫,她洒热血也没打开阵法。
上了青松岩,小松问怎样?
田静告诉了它。
小松帮忙分析,“你的血能让阵法显出来,但是,应该还缺少什么。”
“缺什么?”田静信口开河,“年代久远?血脉不够纯正?要不要烧火提炼一下?”
小松不满,“别打断我的思路。”
“那你慢慢思吧,我要回去养血了,我怕你给我想的办法是泼一盆血。”
“别胡说八道,一盆血,你还能活吗?这完全不合理嘛。”
……
田静带着丈夫娃儿下山,还拎了两只活野鸡。
又被村民找茬。
当然,不敢直接找,间接找村长去了。
村长摆手,“已经没有工分了,山上的东西还归集体,说的是大东西,比如石块树木和大野兽。”
“至于这些小玩意,你们能猎到是你们的本事,猎到了就自己家吃。去吧,上山打猎去吧。”
等到村民离开,村长直叹气,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以前的积极和努力,都在看着李家挣钱中消散。
以前的大气和敞亮,都在黄家张家的挑拨中变了质。
糊涂啊,黄家张家为什么要挑拨?还不是拉着大家伙儿和他们一起受穷?
蠢成这样,穷也活该。
……
一场小雪落下,李正国催促他大哥去省城找曾胜春买煤块。
他和媳妇两人把三个娃儿交给已经搬回来住的娘带着,又上山去了。
再不上山,今年又要过去了。
田静的第一站当然是去青松岩上问小松了。
小松已经冥思苦想两三天了,“我认为,缺少的肯定是物件。”
物件?
田静脑中灵光一闪,“金钥匙吗?”
“应该是了,金钥匙不是你的先人传下来的吗?
”
“等着,我再去试。”
温泉谷边,小枫的脚下,田静运转异能催生失去神识的小枫的根。
很快,田家的罐子就被她给弄了上来。
拿出正宗的金钥匙,罐子埋回去后,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