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资格。”
齐主任摇头,“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的亲生父母并没有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他们的闺女?”
“对!”
田静点头,“他们就是这么一说,而且,十二年前陈耀明就来过一次了。”
“还非要带我离开,我不但生了孩子了,肚子里还怀了一个。这是来认闺女的吗?”
“我觉得,特别像是拐卖无知妇女的,我就没认他。”
“谁知道时隔十二年,陈耀明带着五个儿女一起来,一来就狮子大开口。”
“我觉得,特别像敲诈勒索。您认为,我该不该报警?”
“该报警。”齐主任看向田静另一边的民警,“你现在这种情况是?”
“噢~这是陈耀明的叔叔干的好事。”
田静说着这话,却看着陈耀明及他身边的五个儿女。
“那位自称是我叔公的人,说五年前,他的儿子陈耀适失踪之前,来见的是我。”
“然后,肖家我那所谓的堂舅舅,也说我有害死陈耀适的嫌疑。我一生气就报警了。”
“那个叔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这座山脉里有陈友谅的私库之事,给上报了省里。”
“省里叫民警同志看着我,等省公安局来人接手。”
“您看,这就是我的所谓的亲人,对待我这个被他们遗弃了几十年家庭成员的态度。”
“这样的亲人,谁敢要?”
“想来,那位陈家叔公,把陈家私库上报给省里,没告诉同样有继承权的陈耀明同志吧?”
“陈耀明,陈少康,陈少辉,陈少煌,你们的继承权,都被陈广复自私地给剥夺了,你们怨不怨?”
“你们明明有私库可以继承,偏偏还要来欺负我这个被陈耀明弃养的闺女。”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们成了某些人手中的枪?”
“女娃儿也有继承权的。你们一家七口人,七份财产比例啊。”
“他那边,要是找不到陈耀适的话,可就只有他和他的儿媳妇两个人的比例。你们甘心吗?”
“民警同志就在这里,你们可以申诉的。”
齐主任“……”她可以放心了,这个当年瘦弱的女娃儿,真的长大了。
民警“……”他可不可以和同事调换一下?
跟在这个田静同志身边,热闹多,还总被搅进热闹中。
“田静同志,在省公安那边来人对接前,我们属于出警状态,不能再接另外的案件。”
“噢~”田静拖了个长音,“对不起,我不知道。陈耀明,村委办公室有电话机,可以借给你使用一下。”
陈耀明摆手连连,“不用不用,二叔都已经上报了,我再争,也没意义了。”
田静挑眉,“所以,你这是欺软怕硬吗?你二叔上报了,你认为再争就没意义了。”
“那么你的大闺女被你抛弃了三十年多了,你还来争,意义何在?”
“是因为你大闺女没有后台,好欺负是吧?”
在齐主任瞪过来的目光下,陈耀明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的。”
“噢~”田静点头,“那你们自便吧,别来打扰我。”
“还有,别再自称是我亲爸,要拿证据说话。”
“还有那些自称是我弟弟妹妹的人,在没有证据前,别乱喊,说不定我不是你们的大姐,而是你们的祖宗。”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后妈,把地上的脸皮捡起糊上,脸皮是个好东西,不能丢。”
“哈哈哈。”
“哈哈哈。”
不仅围观的村民喷笑,齐主任也喷笑。
“今天,我就当作来库山里考察一番的,陈同志,明天记得去妇联写份检讨。”
“也幸亏你是去的妇联,要是去的派出所,一个诬告罪名是跑不掉的。”
还要去写检讨?
陈耀明的脸,像吃了那啥一样难看。
可是没有人再理会他。
田静的右手一引,“齐主任,我带您去参观。”
“好啊好啊,总是听别人说库山里的变化,我很好奇。村头那座桥就修得很美观。”
望着三个朝西去的背影,肖学齐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想对上田静。
可是,当李正国一口回绝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总是跟在田静身后的农村汉子,也不好搞。
镇长秘书问:“为什么不同意?与海外合资,税收和各项政策都有相应的优惠。”
“那收入呢?”
李正国反问,“你别忘了,技术是无价的,我的计划从始至终都是我和我爱人出谋划策的。”
“眼看计划到最后一步了,让别人来摘桃子?可能吗?”
“你们只看到注资后,我们的支出就减少了,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收入,将被别人拿走一半?”
“还有一种可能,别人注入资金超过了我们的话,我们只能占一小半。”
“别说只占一小半,在资本家手中,就是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的人,也必须听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那个人的。”
“以后的库山里,到底是我们的,还是海外商人的?”
“那么你确定我的计划,还能在全县全省去推广吗?”
“就算其他的村子也能拉到海外资金的赞助。那我问你,以后,我们的土地还能完全属于我们这些农民吗?”
“你别忘了,他们始终是资本家,无利不起早,说的就是他们。”
“在资本家手下做事,呵呵,最后,不但我们村的投入都会被他们转移成为他们的股份。”
“连村民想退出,估计都还要拿钱买,才能买到自由。”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被他劝说动心的。你们想要拉拢外资,千万别打我的主意。”
“还有,新乡道是我们库山里修建的,不仅资本家禁止行走,要是前面任何一个村子被肖家人赞助了,都别想走新乡道,资本家有钱,叫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