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的表现,明显是不打算做个平易近人的大家长,是打算做个公事公办的一村之长。
不一样的村长,不一样的气氛,村民没了以前的自在。
心中都怨恨上了林婉。
此时的林婉,正被迫坐在审判庭里,和亲哥对峙。
林二来请的仍然是上次的律师,律师对林二来家的事情了解透彻。
再加上省报的头条,他拿出所有精力,坚决要打赢林二来的两场官司。
为林婉这个‘弱者’和林二来这个‘可怜人’做坚强的后盾。
林恩虎被加了两年刑期。
轮到护士一案时,医院请了律师团,也没打赢官司。
因为林二来的律师只坚持一个观点:林二来是不是病人?护士强掰林二来的胳膊,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护士,叫病人怎么信任?病人不信任护士,进而就会不信任医院,就会引发一系列后果,医院承受得起吗?
医院的律师团劝医院庭外和解,官司打下去,就算赢了,名誉也受损了,得不偿失。
医院怎么可能没想过庭外和解,可是林二来坚决不同意啊。
说护士多管闲事,他掐林婉那是他在教训闺女,属于他的家务事,与护士何干?
村长管闲事都赔了十万块,护士
管闲事不赔二十万没得谈。
讲歪理的林二来,让医院头疼。
叫护士拿这二十万也不可能,医院给出这钱更不甘心,就只能进审判庭了。
最后结果,护士赔偿林婉二次手术费用和营养费及陪护费一共3.6万元。
护士不服,可是被林二来的律师一句话问哑了:护士的职责是什么?
被林二来特意请来的省报记者,沉重地报道了这个事实。
林婉又火了一把。
这次,那些偏向林婉的小部分人倒戈了。
责怪林婉没良心,连救死扶伤的护士都告,以后还有谁敢帮她?
有她做榜样,以后那些碰瓷者还不更猖狂?
还在住院的林婉,已经能感觉到身上投射的异样目光。
她问姐姐,她们的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找李镇长要医药费,不是在给自家省钱吗?
林嫚看了她很久,看得她心虚了,才问:
“你是真心要给爹省钱的吗?你是记恨李镇长报了案,拆散了咱家。”
“你愿意爹是瘫痪的,你是赞同大哥的做法的,你的心在大哥和娘那里。”
“我能看懂,爹当然也能看懂。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饶了你?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你同情大哥和娘,你认为家产在大哥手
上,也许你分得的会多一些。”
“因为爹不喜欢女娃儿,经常说不会分一分钱给大姐二姐的,你就担心以后也不分给你,对不对?”
“你知道吗?大姐二姐离开前,爹求过她俩,叫她俩回来照顾我们仨,以后财产平均四份。”
“大姐二姐拒绝了,你没等爹再找到合理的办法,转脸就告了李镇长,爹就懂了你的心了。”
“你不但毁了自己以及我们的名声,你还丢掉了继承权。”
“不可能!”林婉摇头:“我有继承权,我爹没权利……”
林嫚轻轻挥手打断她的话:“以前大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争继承权?”
“你确实如别人说的欺软怕硬。爹倒下了,你不怕了。大哥进去了,你也不怕了。”
“你别忘了,你给大哥加了两年刑期,等他出来后,他能饶了你吗?”
“你不怕爹了,你不怕坐牢后的大哥吗?这就是爹的目的,他把你求救之路全部堵死了。”
林婉故作镇静地说:“我,我可以找李镇长,他是镇长了,他更应该管我。”
“呵呵。”林嫚冷笑:“一镇之长来管你家鸡毛蒜皮的事情吗?不出大事,谁会去管村民的家事?”
“李镇长已经五十岁了,十一年后,他估计早就
退下来了。”
“要是没退,换作我是大哥的话,我就忍上四年,等他退休。不知道大哥会不会这么做。”
林婉默不作声了。
两名陪护不约而同地斜了她一眼:该!不作不死。
……
五一,库山里旅游第五季开始了。
早在几天前,库山里的民宿和新村楼房的住宿部,就已经爆满了。
包括一村二村和彰山村中和村的民宿都住满了。
游客提前来的目的,是来看林婉的。
他们要看一个敢连告三人的八岁女娃儿长什么样。
库山里肯定不可能把林婉推到人前。
就算林家父女仨已经出院。
游客向村民打听,村民恨死了林婉,也不可能告诉游客林婉家住在哪里。
游客得不到林婉的住址不甘心,干脆驻守在村里等着。
以为出了院就能自由的林婉,不但自己被迫躲在家里不能出门,连林嫚和林二来都没法出门。
林二来已经能下床缓慢行走,僵硬的双腿还需要人扶着走动。
不过医生叫他回家做康复训练,每天多走多动,长时间的坚持,是可以自己行走的,但是想像正常人那样是不可能的了。
陈福很用心地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对夫妻保姆。
并且把林家情况提前告诉
了这对夫妻,夫妻俩愿意来,他才和他们签了雇佣合同。
出院前,陈福给村里打个电话,知道村里已经围满了要看林婉的游客后。
他就先带这对夫妻回林二来家的小洋楼里安顿好。
再趁着半夜把林二来父女仨给接回来,这才是游客找不到林婉的原因。
林二来不能出门锻炼行走,每天在客厅里转圈挪步,他一边锻炼一边骂人。
男保姆老于是个爱聊天的,没事就劝林二来静心,别发火,暴怒容易再次中风。
女保姆老冯是个不爱说话的,认真做完家务事,就安静地帮忙缝补三位雇主的衣服。
林嫚坐在旁边看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