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只能请示李镇长。
李镇长说他出现两个失误。
一,娃儿回学校是有两顿半餐的,他们在家吃不下,回学校补充以后,并不觉得日子难过。
当然,学校里的半餐不能取消,只能假装忘记,难道真的要把娃儿的身体给拖垮了吗?
二,电视台与收视率有关,一村二村的娃儿看到了能上电视,自然是想参与的。
库山里客流量太多,一村二村参与,可以减轻压力。
未来,可能会出现各种极端言论,说库山里虐待娃儿或者拿娃儿博眼球。
所以,可以接下电视台的录制要求,接下电视台所有费用。
并把这些费用,用到真正的贫苦山区去,收入透明地立在村委公告栏里。
每一期,播放的是谁家的娃儿,得到的收入,就标识在谁家门口的牌子上角。
以示这户的娃儿为山区捐赠了多少钱,娃儿得到的是精神鼓励,贫苦山区的娃儿能上学了,得到的是同样精神食粮。
有了解决办法,周成斌立刻执行下去。
电视台自己解决吃住问题,不准打扰村民。
录制的要求,仍然同第一期一样,失真的话,库山里有权状告电视台。
电视台的人爽快地签下了合同,他们本就为了收视率,要是与库山里翻了脸,不给录制了,肯定得不偿失。
一村二村得到了参与权,立刻收起家中后采买的各种电器和家具,把屋子还原了。
一村二村娃儿们不能看电视了,不能坐舒服的沙发了,有些后悔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另外两个村子参与进来,库山里本村的压力减少了些,但客流量仍然不少。
重复的日子,让游客疲劳了,终于认真的预约景区门票,上山去游玩去了。
当然,这是第一批游客,后来的游客陆续地到来,热闹的场景依然不断。
慢慢地,家长们发现,娃儿懂事了不少。
吃菜咽糠不再哭闹,穿补丁衣服不再嫌难看丢人,睡着硬板床盖着硬邦邦的被子,仍然睡得香甜。
还主动帮家长做事,喂鸡扫地烧火,样样都做得很熟练。
到了十月,库山里把从电视台得到的几十万收入,全部投入了贫困山区的建设当中去。
当然,这事不用库山里去做,有扶贫办。
扶贫办把库山里捐赠的资金数字公布出去,一些微弱的反对声就消失了。
旅游旺季结束了,忆苦思甜还没结束。
就算已经赚够了忆苦令的娃儿们,仍然不回对面的小洋楼里住。
有零散的游客问原因,娃儿们说住在老宅子中,每天放学做些家务活,他们心中踏实。
而且,他们可以靠忆苦令换物品,一点一点地把所需生活物品换回来,很有成就感。
……
田静看了五个月的热闹,最后告诉李正国:“叫周成斌适可而止,别让娃儿沉迷当中,把生活当成了游戏。”
李正国赞同,再怎么整治娃儿,也不可能真正地完全的做到从前那样,可不就让娃儿以为是在玩游戏了吗?
果然,村里通知忆苦思甜计划结束,娃儿们不乐意了。
不乐意不行啊,村里说结束就是结束了,什么计划什么游戏都得有个结束的时候。
娃儿们无奈住回到小洋楼里,发现大彩电没了,冰箱没了,洗衣机没了。
不是说了计划结束了吗?他们的大彩电呢?他们的动画片呢?
家长们抬头看天,不是说舍不得艰苦的岁月吗?电器,可是艰苦岁月里做梦都没想过的东西。
想要电器,做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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