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不仅曾景荣四个人到了,陈安也从省城坐火车到了,李正国给他们安排去了男人的房间打地铺。
五月,天已经很热了,打地铺也没关系。
李惟言和李惟新去厨房看李母,李母很久没看到二孙子了,对李惟言嘘寒问暖的一阵关心。
把李惟新嫉妒得不要不要的,他趴在李母肩头上:“奶奶,您没看见我吗?”
李母拍拍调皮的小孙子:“你过年时候回去了,你言言哥很久没回了。”
“他是担心回去被催婚。”李惟新卖起大堂哥来毫不含糊:“所以他宁愿躲远一点,也不回去看您。”
“是不是?”李母问向二孙子。
“奶奶,您别听然然胡说八道。”李惟言可不承认:“我出任务去了。今年,我回家过年。”
“好,好,好。”李母高兴地点头连连:“今年丽丽也回去过年,能过个团圆年了。”
李惟新对大堂哥翻个白眼,就知道哄骗奶奶。
客厅里,李惟豪向父母报告好消息:“我谈恋爱了。”
田静笑了:“恭喜我儿。”
李正国也微笑着点头:“心里有没有后怕?”
“有!”李惟豪坐直身严肃地点头:“很后怕,幸亏妈妈拦了我一下。”
田静也后怕:“怪我,我以为给你们自由就可以了。”
没想到大儿子自由过头了,连婚姻都打算拿来做交易。
“怪我。”李惟豪把过错揽在身上:“是我懒,是我自以为是。”
田静还想往回揽错,被丈夫打断了:“你们母子俩别自责了。”
“又没有发生不可逆转的情况,我就是让你们以后都别偷懒了。”
“一个不想过问,一个随便抓个人就打算应付了事。
”
田静斜眼看丈夫。
李正国举手投降,嘴上还问:“我说错了吗?”
见爸爸一边认错一边嘴犟,李惟豪赶忙起身:“我去看看奶奶。”
田静点点丈夫:“等回家,我们再慢慢算总账。”
李正国“……”
14号中午,田静两口子和欧阳梅花两口子,开着两辆车去花店取货。
一万朵玫瑰花和满天星都被花店老板挑拣好了,装在了纸箱里。
听起来数量蛮多的,也就七只大纸箱子。
三个纸箱子装的是玫瑰花,四个纸箱子装的是满天星。
最后花店老板把一个装着胸花和捧花的小箱子交给田静:
“您只要了八朵胸花,我给做了二十朵。”
“伴郎伴娘也是要胸花的,这些浅色洋兰花是伴郎伴娘的胸花。”
“紫色洋兰是证婚人的,浅色香槟玫瑰是主婚人的。”
“康乃馨是父母的,粉色玫瑰是主持人的,胸针飘带也都配上了。”
田静笑着接过小箱子:“有心了,谢谢。”
“不客气。”花店老板还有些飘,一次性卖出两万多花,她有种做梦的感觉。
上午整理这些花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敢置信的,很担心被骗了。
后来一想,谁会拿五千块钱来骗她一个小花店?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仍然担心客人不来。
客人来了,刷卡结算余额时,她的手都有些抖,半年多的业绩啊。
田静又花了666元,在这家花店定了婚礼车的装饰花,明天早上开车来装饰。
花店老板保证四点就开门。
田静摆摆手:“不必要,我们没有迎娶环节,七八点钟开门,在十点前把车子装饰好就行了。”
花店老板用力点头表
示七点就开门等着,两个小时就能装饰好头车的装饰花。
……
田静他们到大院食堂时,曾景荣和所有李家人等在了食堂。
车上的大箱子卸下来后,又用七座车去了于家运来了地毯和一百多个蔷薇藤蔓拱门。
这些蔷薇藤拱门,都是由十几根或者几十根蔷薇藤蔓错根盘节的长成的。
蔷薇藤蔓上,浅粉色、白色和桃红色的蔷薇花含苞欲放。
人手多,活动主。席台很快就在食堂的西南角拼接好。
红色地毯铺上,最大的拱形藤蔓立在了主。席台后墙。
在大拱门藤蔓两边各放了两个中型拱门藤蔓。
从主。席台的台阶处,到食堂的大门口,左右两边各用六十个小拱门藤蔓拦挡出一条一米五宽的预留铺红毯的道。
食堂门朝南,有东西两个大门,离主。席台最近的西大门被关上,只开东大门。
小拱门藤蔓不可能挨挨挤挤地摆放,每个拱形藤蔓之间都间隔一米。
红毯道的北边空间很大,摆放了宴席桌子。
红毯道的南边留占的空间很小,摆放了一排椅子,留待客人随意安坐。
田静带着小儿子摆放所有的拱门藤蔓,确保拱门的底部都能稳稳地立住。
其他人不是吹气球,就是在拱门藤蔓上插玫瑰花和满天星。
田静对插花没有什么要求,插进藤蔓缝隙中间固定住就行了。
除了主。席台上的三个拱门藤蔓上插得密集一些,其他的小拱门藤蔓间隔着插上就行。
最后她会去固定。
人多力量大,拱门藤蔓上的花全部插好了。
田静叫吹气球的人别再用嘴吹了,改用氢气罐充气。
好嘛,一时间乒乒乓乓的都是气球爆了
的声音。
掌握了充气技巧和时间后,爆的就少了。
氢气球的口按照要求绑上玫瑰花和满天星。
田静按气球的颜色,给升至房顶,摆出了个心形外轮廓。
年轻人一看,这个简单,他们就能摆。
田静就把气球完全交给年轻人了。
她去用异能‘整理’藤蔓上的玫瑰花,立刻,那些插得乱糟糟的玫瑰花,都朝着田静所想要的方向伸展着。
拱形藤蔓门立刻有了鲜活的立体感。
都布置完了,田静叫大家把垃圾整理出去,把剩下的花朵和气球单独放在一起,留待明天上午再补充。
一切整理好了,就准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