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在后院看卫生间。
弄了好几天了,该差不多了吧?
李立国和陈锁柱再抹外墙砖缝水泥。
两人告诉田静,还需要再等等再挂热水器。
于子愉来告诉田静说李惟博把圆圆的叔叔背来了。
田静刚到客厅门口,曾景初就对她道歉:“对不起,我令你们失望了。”
田静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还活着啊?”
曾景初不在意田静的挤兑,继续说:“我谢谢你们把吉祥教得那么好。”
“哼!”田静冷哼一声,怪不得活了,原来是因为吉祥:
“你搞错了,我没教,都是小福和花儿教的。”
曾景初点头:“我会好好感谢他们的。”
田静冷冷地望着他:“你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带走吉祥?”
曾景初整个人一愣:“不可以吗?”
“不可以!”田静拿起手边的抱枕就砸过去:
“你以为吉祥是小猫小狗随便你送又要吗?”
“他亲妈来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了亲近,他就是不承认,他就说他有哥哥、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他很敏感也很聪明,他在拒绝,他要的是一个健全的家。”
“你把他带走,就你俩生活吗?你能给他什么?钱吗?”
“我给你钱,你能每天跟在我身边彩衣娱亲吗?”
虽然只是一个抱枕,曾景初抱住的时候,也被砸得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
随后而来的就是田静的一顿怼。
听到儿子拒绝了那个女人,曾景初笑得极其开心:“好,好,不愧是我儿子。”
“行,在他18岁之前我不认他,我就以他的新爸爸身份参与他的成长。”
“他喜欢健全的家庭,就让他在小福家长大,他的名字,也等他长大后决定改还是不改。”
“哼!”田静又对他重重哼了一声:
“他和所有村民都以为他和吉庆是双胞胎,而且他马上就有双胞胎的弟弟或者妹妹了。他很幸福,不稀罕你这个新爸爸。”
曾景初沾沾自喜:“他承认了,他还叫我了。”
田静冷冷地看向二儿子。
李惟博拉着于子愉就跑:“快跑,做错事了。”
于子愉边跟着跑边回头道歉:“妈妈您别生气,小舅舅活了就好。”
“什么小舅舅?”田静对门外喊道:“叫曾老板,他就是个西瓜贩子。”
跑进了厨房,于子愉吁了口气:“妈妈生气有些可怕。”
李母皱眉:“你们惹你们妈妈生气了?”
李惟博摇头:“没事没事,妈妈气的不是我们,我们是被迁怒的。”
李母继续做饭:“你带谁回来了?”
“小……”李惟博刚说出一个字,又改口:“是曾老板。”
李母猛地抬头:“咦?他终于露面了啊?那吉祥他?”
“就是因为这事,我妈妈生气了。”李惟博把曾景初的遭遇告诉奶奶:
“……,和吉祥通电话后,他就活了。我大哥说看看2号能不能带吉祥回来,他的腿也不着急治了,要等3号再治。”
李母没想到曾景初这两年多没来,是失踪了:“他的腿怎么了?”
“断了,没接好,袁大夫打算给他打断重新接。”
孙子的话,让李母一个激灵,打断了重新接?多疼啊?
“我去看看他,叫他这几天住家里。”
李母给液化灶关了小火,出了厨房。
于子愉追问小舅舅为什么是曾老板。
李惟博知道曾老板,也知道曾老板变成小舅舅是从曾队长那里变来的。
还知道妈妈是曾队长的亲妹妹,其他的,真就不知道了。
于子愉听得津津有味。
……
客厅里,田静怒指曾景初是懦夫,用亲情逃避感情。
有本事,就再找一份感情来代替。
否则,接受他这份亲情的人会很累。
谁知道他会不会变态?
曾景初不承认田静的观点:“我的人生必须有一个目标。”
“年轻时,我到处找我妹妹,那是我前半生的目标。”
“想攻克一个异能者的心,是我前三年的目标。”
“突然失去目标很茫然,找不到人生意义。”
“现在我又找到目标了,吉祥的童年可以生活在陈家。但是等他长大,他与陈家人的长相就会出现差别。”
“我不能让他以为他是被抛弃的孩子,他还有一个爱他的爸爸。”
“去!”田静不屑地呲他:“自我感动的逃避而已。来来去去都是为别人活着的目标,自己的呢?”
曾景初郑重地摇头:“从我生下来,我就没为自己活过,就算没有家庭的这些琐事,我也为家族企业而活。”
田静翻个白眼:“你的家族企业到底在哪里?”
曾景初正要回答,就见李母走了进来。
李母把曾景初仔细打量了个遍:“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腿怎样?”
曾景初摇头:“没事,有袁满在,就没事。”
“呲!”田静不屑地轻呲。
李母点头:“袁满医术是很好。这几天你就在家里住下,我叫小博给你在前院整理一个房间,进出方便。”
曾景初颔首:“好,谢谢亲家娘。”
李母离开客厅后,曾景初问田静怎么突然关心起曾家家族企业了?
田静没好气地道:“我就问问,你爱说不说。”
“傲都集团听过没有?”
曾景初的话,让田静整个人都不好了:“傲都集团是曾家的?”
见曾景初点头,田静叹口气,不愧是家族企业。
她的静远公司在傲都集团面前,简直是蚂蚁和大象。
傲都集团在全国民企排名第三,世界排名三十八。
包括了新能源,服务器,西式餐饮,以及遍布全国各大城市的购物广场。
曾景荣从曾家的家族企业正常运转上,确定曾景初没有失去自由,没有生命危险:
“你不在的时间里,怎么管理集团的?”
曾景初道:“每一块都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