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小袁下山来了。
田静给于子愉拿了钱,叫她和小袁一起去采购。
这次不是不放心小袁,而是趁机叫于子愉学学宴席的采购事宜。
于子愉接了钱,开心地和小袁往外走。
被李正国和李惟博伺候好吃了早饭的曾景初,再次被绑回了床上。
他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大喊救命。
小袁看向于子愉。
于子愉笑说:“是你姑爷爷的弟弟。你姑爷爷怎么没下来?”
“噢,”小袁淡淡地点头:“姑爷爷去了诊所……”
话音未落,门口冲进来一个人。
小袁忙避让。
曾景良对于子愉点点头,就往二门跑去。
“大哥,大哥,救命啊。”
曾景初的房间,就是倒座房的第一间,李惟博原本之意也是让他能看到进出的人,方便他叫人帮忙。
曾景良猛地驻足回头,跑回前院里:“景初?你怎么被……?”
“大哥~”曾景初委屈地哭诉着:“是甜甜叫正国和小博把我绑在床上的。”
曾景良不信:“甜甜为什么这么对你?”
曾景初撒谎不眨眼:“她嫌我碍事。”
于子愉拽着小袁离开,她也有要把曾老板的嘴给堵上的想法了,难怪婆婆受不了,太闹腾了。
曾景良去找田静,想要解开弟弟。
田静无所谓:“你放他,你就要对他负责。他现在的心理,应该很扭曲。”
“他的腿等着打断重接,要是他胡乱折腾的话,估计不用打也能断了。”
“至于会断成什么样,那就不是别人能控制的了。当然这些都是他的事他的命。”
“但是家里这几天很忙,我不希望丽丽的婚礼出现什么状况,或者见血,你可明白?”
曾景良点头:“那我带他上山。”
“呵呵。”田静冷笑:“他昨天就该被打断腿的,因为听说吉祥要回来,死皮赖脸说等3号再打,他要看吉祥。”
曾景良想了想说:“那就让他在床上绑着好了,我去打个电话给表哥。”
田静对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见大哥回房间就要打电话,曾景初就知道他和床绑定了:
“大哥,别打了,表哥已经在给我安排保姆并且找心理医生了。”
曾景良整个人一愣:“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对劲,你还闹什么闹?”
“不闹难受。”曾景初看着房顶:“我这样闹了两年多了,突然不闹,不习惯。”
曾景良收起手机,在弟弟床边蹲下:“好了,别想了,你能安全回来,我们都很开心。”
曾景初猛地转脸看向曾景良:“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我?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讥讽我,说我是没有人要的人。被她捡去,我该感到荣幸。”
曾景良轻轻抚摸着弟弟的额头:“表哥他找了你几个月,没在秘密联络地看到你留下记号,认为你是自愿失踪的。”
“家族企业运转正常,甜甜也把你送吉祥回来的事情告诉表哥,表哥和我都认为你去追女人心去了。”
“吉祥在我们这里,那个女人要是不在乎孩子,你的命应该不在了,要是在乎孩子,肯定会找来。”
“景初,就算我们猜测你是平安的,我们也担忧,因为你不联系我们,肯定是失去了自由。”
“那个女人来找吉祥了,甜甜从那女人的话中就听出她囚禁了你,所以田静也把她囚禁起来了。”
“后来来了两批营救人员,一共十五个人,也都被甜甜和表哥囚禁起来了。”
“他们等着再来人,也等着别人用你来交换。”
“要不是顾及你的生命安全,甜甜和表哥就直接去救你了。”
“被人当作人质对持和你被人拿来交换相比,当然是交换比较安全了。”
“这些,都算是机密,表哥告诉了我,就是让我放心。”
“昨天我一接到电话,我就要下山的,可是圆圆切到了手指……”
“圆圆没事吧?”曾景初着急地打断大哥的话。
他心里的那点难过憋屈,被大哥的话安抚住了。
原来,表哥和甜甜并没有不管他,是那个女人想从心理上打击他。
“没事。”曾景良摇头:“阿凤用袁满的金创药给包上了,天黑的时候圆圆就不喊疼了。”
“圆圆在诊所,袁满在给她重新包扎手指。”
曾景初道:“我想看看圆圆。”
曾景良可不敢解开弟弟:“我去带她过来。”
“好,你快去。”
真的很快,十几分钟曾景良就牵着一个圆乎乎的小丫头进来了。
曾景初惊讶地看着已经一米出头了的小姑娘:“这么大了?”
曾景良动动手掌中的小手示意闺女说话。
圆圆对着床上五花大绑的人喊:“叔叔。”
“誒!誒!”
曾景初很激动,圆圆一出生,他就抱着了,还和大哥抢来着:
“圆圆,你的小时候,分不清我和你爸爸,你爸爸又忙着给你洗尿布,都是叔叔抱着你。”
圆圆歪着头:“我怎么不记得?”
房间空气都是一滞,随后曾景良笑了起来:
“哈哈哈,太好了,闺女就是贴心小棉袄,无形之中给我报了仇。”
曾景初尴尬一笑:“圆圆,小朋友很少能记得三岁以前的事情。”
“不可能。”圆圆不相信:“我一直都记得我的爸爸妈妈,吉庆吉祥也记得我,还给我打电话呢。”
又听到儿子的名字,曾景初又问儿子的事情。
这个圆圆可就知道不少,还是用娃儿的角度去看去说的,曾景初听得津津有味。
“咦?是谁在前院住着?”
一道女子的声音,传进了三个人的耳朵里。
圆圆猛地转身:“丽丽姐?是丽丽姐回来了。”
说着她转身往外跑去:“丽丽姐。”
“誒!圆圆,你怎么在这……哎呀,路哥,我能抱圆圆。”
“不能!”一个冷冽的男声传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