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在儿子离开后,就问丈夫为什么同意儿子的决定?又为什么同意搬走?
周父问媳妇:“你以前不是说喜欢住能种菜的院子吗?”
“你还说儿媳妇要是不好,我们俩就单独住开,两个人相依相伴。”
周母点头:“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小麦很好啊。”
“就因为很好,我们才要给他们空间,让他们小两口自由自在。”
“我们自认为是很开明的公公婆婆,但我们始终是公公婆婆,不是亲爸妈。”
“就算是亲爸妈,两代人住在一起也有摩擦,远的香近的臭。”
“分开过后我俩吃饭能随心意,儿子儿媳妇也不用总是迁就我们。”
“玉霖也不会被他妈妈一责怪,就找奶奶。”
“你帮儿媳妇,玉霖不开心,你帮玉霖,小麦难道就不能批评她的儿子了吗?”
周母整个人一怔:“你是不是觉得我护玉霖太过了?”
“是的。”周父点头:“我没事就出去溜达,就是不想看到你总是无条件护着玉霖,小麦不能批评玉霖很憋屈。”
“那你不早说!”周母责怪丈夫。
“我没说吗?我一说你就跟我急眼,当着小麦你就说我……”
周父见媳妇双眼冒火,忙改口:“呃,是,怪我,是我没说,我的错。”
“我们搬出去吧?玉霖送到我们身边,你想怎么惯着就怎么惯。”
“没有你在身边,小麦想怎么批评调皮的玉霖就怎么批评。”
“惯着?”周母仔细回想道:“我是有些惯着玉霖了。”
“不行,成斌和小麦打算生二胎了,玉霖得要学学怎么做哥哥。”
周父笑了,儿子终于不再是个官迷,媳妇终于不再是个糊涂婆婆。
……
第二天上午,四合院门前忙得热火朝天,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来找田队长。
田静出来一看不认识。
男人对田静道:“我是来做保姆的,曾队长叫我来找田队长。”
田静把男人给带进前院曾景初的房间:“喂,你的保姆来了。”
百般无聊的曾景初一翻身,立刻震惊地质问男人:“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对曾景初规规矩矩地行礼:“二少爷。”
曾景初挥手让他离开:“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不动:“是表少爷叫林来的。”
曾景初拿起床头手机:“那我给他打电话,叫他换一个人。”
可是一根藤蔓乱走了他的手机。
他看向门口:“甜甜?”
田静把玩着手机,对男人道:“钥匙就在他的枕头下,你快点去打扫整理房间,快点把这个人带走。”
“是!”对于突然出现的藤蔓,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神色,抬腿走到床边。
曾景初的脑袋在枕头上滚来滚去:“甜甜,我不要他照顾我,他就是一块冰,他就是一个框框,会框死人的。”
“死了正好。”田静不在意地说:“省得袁满还要费心费力去治你的腿。”
“我告诉你,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再不走,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曾景初老实了,自己拿出枕头下的钥匙,扔给男人:
“曾林,你把一楼二楼整理出来就行了,三楼是我的外甥女曾经住过的,你别去动。”
“是!”
曾林不慌不忙地接住飞来的钥匙,然后后退出了房门,对田静道:
“请田队长派个人带林去住处。”
田静叫来二儿子:“小博,你带这位大叔去咱家小洋楼,把房间里可用的东西指给他看,不愿意用的话,叫他自己去买。”
李惟博点头:“好的,这位大叔跟我来。”
曾林对田静弯腰鞠躬后退两步,才转身跟着李惟博离开。
田静把手上的手机扔给曾景初:“你可以打电话了。”
曾景初在床上翻了个身:“没用的,打不打都没用的,曾林来了,潇洒肆意的日子彻底没有。”
田静有些好奇了:“他看起来像仆,怎么听起来好像你是受管之人?”
曾景初点头:“对!他就是仆,是曾家外管家之子。”
曾家有内外两个总管,内总管管理曾家内宅之事。
外总管管理曾家家主身边的琐事。
琐事包括衣食住行和礼仪,以及每日行程安排。
内外总管都是上一任的后代,也是和当代曾家主子一起长大的玩伴。
这个曾林就是和曾景初他们一起长大的。
随着社会的发展,曾景初接受不了被上代总管教育的一丝不苟的曾林。
曾林也时常对他叨叨作为一家之主该有的礼仪。
他又不是老大,虽然大哥体质不行,但也没确定大哥就治不好了,也没确定他就是家主。
而且他还在外面奔波找人,心野了,更不想做家主候补人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为了不同的观念吵架,不,是曾景初一个人在吵,曾林总是在曾景初发火时默不作声地听着。
生意全部移到国内,找到了田静之后,大哥结婚之后,父亲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他,和母亲环游世界去了。
他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就到处跑躲避着已经成为他的外总管的曾林。
谁知道表哥直接给指派到他身边了……
田静依靠在门框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曾林的身手好像不错。”
曾景初点头:“是啊,外管家必备技能。”
田静的嘴角弯起:“要是他跟在你身边,你的腿不会断了哈?”
曾景初一顿。
田静又说道:“曾队长做得没错,你身边就该有这样的人跟着。对了,吉祥的呢?”
曾景初不明白田静的意思:“什么?”
“吉祥的外总管呢?”田静笑意盈盈:“他18岁才回去,更需要一位尽职尽责的外总管了,对不对?”
“对啊!”曾景初激动地一拍床板,拿起手机拨打给表哥,要了曾林的电话号码。
要到之后,就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