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梅花去厨房找妯娌邀功。
田静摇头失笑:“行,今晚在这里吃饭,算是奖励你的。”
欧阳梅花连连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不对呀,你叫我烧火的时候,我就说今晚在这里吃饭了。”
:“那就明晚。”
:“说定了哈。两个人在家大眼瞪小眼地吃着饭,太没意思了。”
:“最近你都来,反正李敏被两个小孙子牵住了。”
:“好!”
……
李惟丽很意外奶奶给她打电话,听说是叫她在京都买布料寄回去给娃儿做衣服,她拒绝:
“奶奶,这事就全权交给您了,您给他做还是买,我都不管,我没时间去买布料。”
下个月一号,她就正式接手公司了,到时候要对外召开酒会,还要对内召开公司高层的全体会议,她很忙。
承建别墅区的一家建筑公司在四月份被查。
明面上被查原因是此家公司不仅在承建招标时行贿舞弊,而且在所承建的项目中严重偷工减料。
暗地的罪行很严重,路哥只告诉她整个公司都涉嫌贩毒,并且还有其他更严重罪名,不适合她知道。
这家公司承建的十几栋别墅也因此停工了。
回库山里前,就检测到这十几栋别墅的建筑材料全部不合格,便直接控告了那家公司,要求解除合同。
虽然与那家公司解除了合同,但是赔偿是不可能有的了。
幸好听路哥的话早早就把与那家公司的来往款项给拖欠了下来,否则静远公司会因为这家公司的破产倒闭,而造成更大的损失。
现在,路哥正忙着那一片十几栋别墅的再次招标。
两个人都快忙翻了,哪有时间去买布料?
孙女不买正好,李母可以随自己想法买,叮嘱孙女要注意身体,就挂断电话了。
到了厨房,李母告诉两个儿媳妇这事。
欧阳梅花又拍胸脯保证:“娘,你哪天想去县城,我陪您去。要是我不在家,您叫立国陪您去。”
李母想了想道:“就这几天吧,买回来还要缩水晾晒。”
欧阳梅花点头:“行,您决定。”
三天后,林花儿出院了。
田静和欧阳梅花各推一辆婴儿手推车送去了陈福的小洋楼。
看到婴儿衣服,李敏张嘴想说点什么,被欧阳梅花伸出的手指给吓了回去。
“哼!”欧阳梅花重重哼了一声:“以前不揍你,那是因为我们不和你计较。”
“现在揍你,是因为你漠视娘的付出,不把她放在心上。”
“揍人是一种习惯,多揍几次,你习惯,我也习惯。”
李敏“……”她真的不是漠视娘啊。
她拿了鸡汤回卫生院,听说小嫂回家做饭了,直觉认为小嫂会给娘送饭的。
现在不仅两个嫂子还在气头上,两个哥哥也不理她。
就连娘也对她爱答不理的了。
欧阳梅花指着婴儿手推车上的东西,对陈福说:“这些衣服应该洗洗再穿,我们想着送来是新衣服,就没洗。”
陈福点头:“谢谢大舅妈,谢谢小舅妈。”
田静和欧阳梅花又逗了会两个小娃儿才离开。
两个嫂子离开了,李敏再次对丈夫和儿子解释她真的不是忘了娘才没给娘带饭的。
陈锁柱拍拍媳妇肩膀,叹口气没说话。
“娘,那天我也错了。”陈福低头整理着婴儿手推车上的衣服:
“您没带姥姥的饭,我就应该把自己的那份给姥姥吃,我自己开车回家吃的。”
“就算我不吃,饿那一顿,也该让给姥姥先吃。”
“我们都习惯了被姥姥疼护着。明明我们已经是成年很久的大人,不是需要姥姥照料的小娃儿了。”
“姥姥,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了,大舅妈和小舅妈作为儿媳妇都知道感恩心疼姥姥,我俩却……”
陈福的话说不下去了,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衣服外的塑料袋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我,我去找娘道歉。”李敏转身要出去。
被陈锁柱拽住:“有些事情,靠嘴说是没用的。以小见大,这次,你真的伤了很多人。”
“你也怪我?”李敏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
陈锁柱摇头:“我没怪你。就像小福说的,我们不再是娃儿,娘不再是壮年,在行为上该调换了。”
“调换成我们这些晚辈去关心娘,关心她的一日三餐和四季冷暖。”
李敏愣了很久,才幽幽地说:“娘,真的老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随后,她便安静地拆着婴儿手推车上的衣服,拆了之后,抱去卫生间泡洗。
……
李母发现,她去看曾外孙时,闺女不再咋咋呼呼的,而是安静地做着该做的家务事。
她想做点什么,不等她动手,就被闺女和大外孙给做了。
甚至喝水都不用她倒,就有人给倒好放在她的手边。
她只是抱抱小娃儿,逗一逗就行了。
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干脆不去了,叫上大儿媳去县城买布去了。
买了布回来后就按进水盆里缩水晾晒。
如此过了三天,闺女找上门来了:
“娘,您怎么不去看吉年吉羊了?”
李母对闺女翻个白眼:“你们把我当成了客人,我还去做什么?”
李敏“……”太随意不行,太客气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才行?
她求助地看向大嫂。
欧阳梅花摇摇头,她又不知道娘去陈家时是怎么样的。
李母赶闺女:“你快回去照顾花儿他们娘仨去。”
李敏回去找丈夫求助。
陈锁柱也摇头:“你做得太过了。”
“那你说该怎么做?”李敏快要爆发了,不是丈夫叫她改的吗?
陈锁柱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你去看看大嫂小嫂怎么做的。”
“没时间!”
说着没时间的人,趁着吃饭的时候,悄悄去了四合院。
听到餐厅里传来大哥大嫂的说话声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