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何甜甜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让魏无念的心情也跟着一起轻快了不少。
“知道了!
有百川陪着你,
我也放心许多,
莫要在林子里贪玩。
早些回来!”
“知道了!
师父,
你比我爹的话还多!”
何甜甜说着就对着魏无念吐了吐舌头,可可爱爱的做了个鬼脸。
她又看着一旁的许沐白,歪着头问道:
“大哥,
你和我师父在一块聊些什么?
你们俩先聊着,
等我回来,
下午咱们就来斗地主!”
说完何甜甜就如一阵风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许沐白见着她这番可爱的模样,便对魏无念笑道:
“魏公子,
看来你和甜甜的关系真是很不错!
她对你和旁人确实不同!”
魏无念很是满足的点点头,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
我已经习惯了!”
许沐白今天来找魏无念,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他。
这么一段时日的交往下来,许沐白不相信魏无念仅仅是一个酒楼的少东家。
刚才他们已经聊了许久,可是许沐白依旧看不清魏无念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他方才问了许多和京城有关的事,魏无念都一一的和他解答了。
话语间听上去好像很是普通,但是让许沐白总觉得哪里有些隐瞒。
好像魏无念从头到尾都在故意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一般,说话也有些模棱两可。
“许公子,
不知道你去京城考功名,
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天下间的百姓,
为了这个世道,
能让人更自在的活着!”
“你真的以为做官,
就能够让百姓有个好的日子吗?”
魏无念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眼里满是对他考量。
许沐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闻当今天下,
朝中有九千岁把持朝政,
这才让各位大臣无法倡议直言!
皇上也被那等奸臣蒙蔽,
要想世道太平,
我等自然是要发奋图强,
入朝为官,
清君侧!”
魏无念听到这里唇边绽放了一丝冷笑。
“看来许公子也是个热血之人!
你怎么知道那九千岁是个奸臣?”
“他大肆结党营私,
打压异己,
让朝中的众臣苦不堪言!
虽然我远在安平镇,
但是我都能听到,
许多学子对他深恶痛绝!”
“你还真是人云亦云!
忠诚还是奸臣,
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谁能保证那些所谓的清流,
真的能毫无瑕疵!”
听着魏无念冷冷的声音,许沐白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
难道在魏公子还要帮奸臣说话?
若不是他把持朝政,
怎么会让群臣的忠言无法上达天听!”
魏无念淡淡的笑着,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满又放了回去,对着许沐白意有所指的说道:
“是非曲直自然是不能听片面之词!
若是行得正,
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那九千岁虽说手段很辣,
但是他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
刚才听你的话中已,
经将他说成是大奸之臣,
这样先入为主可不太客观!”
“既然魏公子是京城人士,
那么你对这位九千岁有何看法?”
魏无念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了起来。一口将茶水饮尽,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只知道,
在九千岁的东厂衙门司里,
没有一个被抓的人是清白的!
他们实在都是罪有应得!”
说着魏无念一脸平静的看向徐沐白,声音平稳的同他说道。
“许公子去了京城,
可以好好的了解一番,
也许事情的真相,
和你想的并不相同!”
许沐白心中很是疑惑,为何这位魏公子一直在帮着那九千岁说好话,难不成他也是九千岁一党的?
看着他这芝兰玉树的模样,许沐白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些阉党归在一起,于是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魏公子的话我记下来了!
等我去了京城一定会好好的查看一番!
若是朝中真的是阉党当道的话,
我有机会入仕,
就一定会和他们抗争到底!”
魏无念看着许沐白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心中倒是为他这份热血颇为赞赏。
但是希望他不要是个愚昧的人,一根筋到底。
若是他能够灵活一些,魏无念不介意多给他一些机会。
“不知道你这次进京可有老师要去投靠?”
“我先生和国子监的唐夫子是旧交,
所以他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
等我入了京城后,
就去拜于他的门下。”
唐坤廷,魏无羡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人。
他虽然是国子监里的一名夫子,在京中颇有名望。
这个唐坤廷是个刚直不阿的人,若是许沐白拜在他的门下的话,想来与自己目前来说是不冲突的。
想到这里魏无念点点头,
“我也听过这位唐夫子,
是个有着惊世大才的人,
你若拜于他为师,
想必自然是有个好前程。”
“原来魏公子也听过这位夫子,
看来你对京城中的人,
还是很了解的!”
“你也知道我们是开酒楼的,
消息自然灵通,
所以这些人事也颇为清楚。
等你到了京城,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尽管开口就是了!”
“那就有劳魏公子了,
到时候多有叨扰了!”
许沐白和魏无念闲聊了几句以后,便告辞离开了。
今天和魏无念说了这么一番话,让许沐白心中对他的身份又多了几分怀疑。
能够如此轻松的说出国子监里的先生,想来这位魏公子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但是想着平日里,他对何甜甜的那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就让许沐白相信他一定不是个坏人。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了京城再慢慢的去了解了。
魏无念看着对面已经空了的茶杯,心中回想着刚才许沐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