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一梦,自独阴至足心,破丘墟风市,穿关元天柱,临玉枕,通天还归全身,其门自开,而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是九步连椿的书里第一幅图下方的话。
这一段话,九幅图引领李岁和温柔正式步入登山之路。
莫娜扎虽已暗地为两人开经拓脉,可惜还未来得及教什么便离开了。但正是有她打下的基础,李岁和温柔才能在无人指导下成功登山,否则有老人留下的奇书,有足够的天赋,他们也未必可以成功。
要成为山上人,机缘重要,天赋重要,第一步更重要。
沒有第一步踏出,永远不会有第二步,无论什么的天才都不例外,踏不出第一步,天才最后只会变庸才。
李岁和温柔是不是天才不好说,可他们终究踏出了最为重要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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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皆有因有果。
如是我闻曾有言道,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花楼的工作,让李岁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更听到很多秘事。
他从不让温柔接近与前来,便是花楼后院有一群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她们每一天接受的训练内容,令人实在难以启齿。
各种各样理由聚在一起女孩,说惨其实未必,最少她们每一天都吃饱穿暖,从不需要忧愁,不会像城北的孩子一天两个馒头,若是发生什么小意外,便再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惨,真说不上。
她们的未来早早注定,能有这样的日子,不过是花楼要等到她们青颜展开,身材玲珑时能够每一晚都卖出好价钱,才不愿伤了一丝一毫。
愿不愿意?
从她们被带到花楼后院就沒有任何选择,不管任何原因而来,花楼的人都绝不会手软,有很多可怕的手段能让不愿意变作愿意。
这样的日子,有些人到了人老珠黄,花楼不再需要的时候,命好的,储了钱,下半生总算无忧。命差,无所居无所依,最后不知死在那里,葬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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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亦有一些命更好的,能在青春年华被人带离花楼,过上正常日子,但这种人真的是少数中少数。
可这一天,温柔来了。
她的心思很单纯,就是想着李岁还沒吃过早饭,她怕自己的哥哥饿肚子。
“回去,你忘了我说过不可以来这里吗?回去!。”
花楼后门,本该工作的李岁看到被管事带入来的温柔,惊得连忙沖过去牵起她的手,近乎粗暴地帶出门外,声音低而愤怒。
温柔愣愣地看住自己的哥哥,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稀饭,眼珠有泪水在打转,想哭又不敢。她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哥哥不高兴了,更害怕他脸上扭曲的模样。
“回去!马上给我跑回去,不许出门。”
李岁沒解释什么,眼见温柔还不走,不由再次低声喝,他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怕时间长了会有意外。
温柔好不好看?
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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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和李岁不同,她是莫娜扎的亲生女儿,十五岁的女孩容颜已经展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樱桃小嘴,浅浅酒窝都像是书中所说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女子,而且生活劳苦,风吹雨淋下,此时皮肤略显黝黑的温柔別有一番美丽。
大概九步连椿的关系,她的身段比起同龄女孩更是胜出许多,轻如燕,但其峰一眼可见,任谁都能看出一掌不可握,再加上纤细腰肢和双腿修长笔直,只要稍加打扮定然能算倾城女子。
这样的美人,粗布粗衣都遮掩不住风彩,何况花楼那位负责招来女子的小管事,眼光与手段都极为毒辣。
李岁在花楼工作了五年,从十一岁到十六岁,他见过太多太多事。
赶走温柔,李岁跑回后院看到马管事马季仍然站在原地,心知不妙的他连忙低头,道:“妹妹粗鲁,请马管事不要见怪。”
马季身穿青衣,左手握住一把纸扇,笑道:“对了,你在楼内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我都沒有给你送过礼物,好像有点不合适。这样吧,过两天我让人买些小礼物送你吧。”
李岁低下头颅,闻言脸上双眼马上露出凶光,他知道眼前马季在想什么,別人或许会被人模狗样的人騙到,但李岁太熟悉他了。
“不用不用,都是李岁应该做的事,是李岁沒有孝敬马管事才对。”
马季拍了拍李岁肩膊,微笑道:“这是什么话,若是不小心被当家听到,还以为我马季欺负人,还是说你看不起我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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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季语气中的威胁,李岁听出來了,但只能裝作不懂,道:“多谢马管事,多谢马管事。”
马季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去做事吧。”
李岁连忙应声道:“是,马管事。”
等到李岁离开,马季站在原地用扇子敲了敲手,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不行,这贱种鬼精得行,今晚带人跟着他找到地方就动手,当家看到那小姑娘肯定高兴。”
李岁很了解他,他当然也了解李岁,两人身份虽然有差別,但实际上还是每天都能看到,朝夕相处下,双方自然都有所了解。
而马季的确沒有想錯,李岁一边做事一边思考下,很快就有了決定。
帶溫柔连夜远离百叶城。
花楼是白家三公子私产,白家族长又是百叶城城主,李岁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在城內保护好溫柔,所以离开便成了唯一选择。
是日,李岁完成所有工作便急匆匆地往城北跑回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马季带着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方。
“妹妹,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