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魏沧澜将补芯玉从纳戒取出,放在掌心细细地观察。
没想到这玩意来历还不小。
原来是正阳宗的宝贝。
不过……
齐霄好可怜。
他后来那么努力修炼,竟然也只是差点超过宁婵师父!
可怕。
和宁婵这种人做师兄弟,纯纯地就是坐牢。
天天看着她这样的天才在面前晃来晃去,谁能不产生心结?
不过……
齐霄也是活该。
自古脚踩两条船者,多是阴沟翻船。
他当年长得到底有多帅,能让两个女子都为他倾心?
有我魏某人一半帅?
嗯,不过,怪不得齐霄拿出补芯玉时,就像把他孩子卖出去似的。
那眼神,那叫一个心疼,那叫一个不舍。
要不……把补芯玉还回去?
不行!
系统给出了提示,任务里明确说过,补芯玉可以压制血魔之体,那这玩意就必须得给灿曦。
掌教,对不住了。
沧澜不是喜欢夺人所爱,沧澜必须得给弟子万无一失的保障!
魏沧澜在心底思索着。
“澜儿,想什么呢?”
宁婵说着口干舌燥,就又痛饮一大口醉仙酿。
魏沧澜看了看手中的补芯玉,说道:
“师父,怪不得掌教师伯说这是故人相赠,原来这里面这么多爱恨纠葛……”
“弟子拿了补芯玉,岂不是让掌教心痛不已?”
宁婵撇撇嘴:
“无妨。”
“他要是真惦记人家,应该后来去正阳宗和人家当面认错,不说乞求原谅,起码做一个男人该做的。”
“而不是整日躲在宗门,从此再未下过山。”
嗯?
再没下过山?
有意思,这坏老头当真是心中有愧。
不过,这你怪谁?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自作孽不可活哦。
等等!
还是不要说别人了。
魏某人现在貌似比当年的齐霄还要可恨。
嗯……算一算,身边的女孩子也不少……
李瑾,妤儿,灿曦……
要不把师父也算上?
“想什么呢?”
宁婵见他发呆,便问了一声。
魏沧澜想了想,没说出心里找死的想法,而是另说其他:
“弟子在想,当时那药王谷姑娘强行与师伯……与师伯度过春宵,她之前不知道师伯已经心有所属了?”
“应该是不知道的……”
宁婵点点托,摸着下巴道。
“是掌教没说?”
“嗯,没说。”
“这……”
宁婵道:
“你师伯当时吧……虽然实力不如为师,但只要持续运转灵气,是有机会解毒的……但他没那么做,你懂吧?”
“弟子明白……”
呸!
齐霄!
你就是个渣男!
比我还渣!
你这叫什么?
你这是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
放到现在,你都可能被判刑!
渣男!
宁婵把酒葫芦重新挂会魏沧澜腰间,又是一脸坏笑道:
“澜儿啊,这些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今你师伯贵为掌教,就连师父都对礼让三分,所以呢,当年之事,你知我知便可。”
“其他首座估摸着也烂在心中。”
“如今山中弟子一概不知。”
“所以啊,为了你师伯的掌教形象,为了他的高人风范,我们师徒二人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切不可……”
魏沧澜立马会意,重重点头道:
“沧澜明白。”
“这补芯玉是掌教相赠,至于真正来历,沧澜并不清楚。”
“很好,不愧是我宁婵的弟子。”
宁婵很满意地拍了拍魏沧澜的肩膀,完全没有因为在背后说他大师兄的坏话,破坏人家形象而心生半点愧疚。
她伸了个懒腰,拍拍最打个哈欠连带酒嗝,朝前迈开步子:
“沧澜,你去接灿曦回雪月峰,为师今日乏了,要回去睡了。”
“嗯,沧澜这便去青竹峰。”
他望着宁婵纤细的背影,心中不免一阵温暖。
师父虽然脾气古怪,目无礼法。
但她却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
今夜又是压制血魔珠,又是帮灿曦吸纳血魔之体,已经劳心费神。
又差点和杜芮溪打起来。
想来,她是真的累了。
找个机会,给师父按摩一番吧!
记得,系统给过这个属性点,只是被自己给忘到脑后去了。
“小花,走,去青竹峰。”
魏沧澜拍拍它的狗头,后者变身,一人一狼,朝青竹峰飞奔而去。
……
抵达青竹峰时,明月高悬,医堂中有一道身影走动。
侧面的屋中,首座左丘儒走出迎接。
魏沧澜从小花背上翻身下来,上前作揖。
左丘儒连忙扶住他,和蔼道:
“沧澜,于师伯无需多礼。”
“这大半夜地让您忙碌起来,沧澜心中有愧。”
“无碍无碍。”
左丘儒是几位首座中最好说话的,虽然没什么名声,但弟子们却都对印象很好。
他带着魏沧澜来到医堂前,神色凝重道:
“沧澜,你这位二弟子的情况,师伯已经听说。”
“血魔之体属阴,师伯便让亲传大弟子给她先以银针稳住气机。”
“不过,她的身子骨很硬朗,并没有被血魔之体影响,日后也可正常修炼。”
魏沧澜一听,是打心眼里感谢左丘儒。
这家伙是个明白人。
见灿曦是个女孩子,就没有自己亲自检查,而是亲传大弟子代替。
那弟子是个姑娘家,不过医术了得,已得左丘儒真传。
“你且进去吧,有什么事再告知师伯。”
“师伯,沧澜现在带灿曦回雪月峰,可以吗?”
“无碍无碍,她只需要静养两日便可。”
“多谢师伯。”
“多礼了。”
左丘儒笑着离开。
魏沧澜连忙走进医堂,正好那女弟子迎面而来,见到他的刹那,双颊由白变红,说说也不利索起来:
“魏师尊……见过魏师尊……”
“嗯,椿儿,让你费心了。”
“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