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曦在一边看着师姐,满眼害羞,还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风情,心中疑惑。
师姐,这簪子真的那么美?
会让你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奇怪,女人真是奇怪。
虽然我也是……
等等!
师姐,你还说你不喜欢师父?
哦不对,你没说你不喜欢,只是说师徒之间不该男女之情。
可现在,你看师父那眼神,可真就是山下那些小娘子看自家夫君的样子啊。
啧啧。
师姐,看样子,你是真要与灿曦碰一碰啊?
好,看来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来吧,师姐,我这就找个机会,把师父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耍赖!
这叫先下手为强。
唐灿曦不是傻子,她只是平常看起来单纯。
此时,她怎么看不出来陈妤是喜欢魏沧澜的,只是陈妤本人可能还没意识到。
或者说意识到了,只是内心本能地不想承认罢了。
这一点上,唐灿曦就与她不同。
若是不唐灿曦她现在实力不济,认为自己不够与师父相配,她早就和魏沧澜表达心迹了。
吃过饭,几人都是小肚子撑起来,就连小花都心满意足地满地打滚,没多久就睡去。
陈妤就一直将银月摇戴在头发上,喜爱得不曾摘下。
灿曦虽然对首饰没有太多要求,但她也给外珍视簪子,毕竟是师父送的礼物,她将簪子收好,把锦盒收入纳戒中,妥善保管。
俩妮子有说有笑地走去东厨,收拾碗筷。
魏沧澜目送她们离开,拿出有些日子不曾点火的烟杆,用灵气催动火焰,烟火中红光闪过,“吧嗒”一口再呼出,顿时青烟袅袅。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魏沧澜抽着烟,搬出仓廪中的藤椅,放在树下,斜靠在上面,缓缓的闭眼。
耳边吹拂着入春的清风,略有凉意,却抵挡不住能复苏万物的柔和。
晌午温暖的阳光洒下,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
“还是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好啊。”
魏沧澜轻轻地感叹一声,闭着双眸,呼吸逐渐匀称。
待俩妮子走出来时,魏沧澜已经睡熟,手中的烟杆不知何时落在地上。
看着师父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颊,俩妮子都是感觉心脏跳慢了半拍。
加上那柔和的阳光,此时的魏沧澜就好似睡美人,惹得她们想要俯身好好观看一番。
二人站在门口,看了许久,谁都不曾想着离开。
还是陈妤实在不好意思,脸颊发烫,找了个借口:
“师父、师父怎么睡在这……才刚入春,被风吹得着凉怎么办?师妹,我去拿毯子……”
“啊?哦……”
唐灿曦反应过来,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坏笑。
师姐,你在说什么呀?
以师父的修为,什么风能让他着凉?
不好意思啦?
嘿嘿,师姐,这一点你就不如灿曦。
我就明目张胆地看!
内心如此说着,唐灿曦迈开步子,走到魏沧澜身边,注视两下,感觉要意犹未尽。
正巧这时陈妤走回来,唐灿曦也就收回目光,捡起落在地上的烟杆,放到魏沧澜身前。
“师妹,我们也回房休息吧,师父回来了,下午他应该会带着我们修炼。”
陈妤压低声音道。
唐灿曦点点头,告别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陈妤也回来她的小院子。
明媚的午后,师徒三人都进入梦乡。
哦对,还有一匹小母狼,此时也坐着奇怪的梦,竖起尾巴,撅着身子,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
大虞东南,海上白浪滚滚,碧空万里。
三艘巨大的战船缓缓向北。
敦实厚重的甲板上,宽敞得能容纳数百人。
然而此刻,站在围栏前,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头发花白,但气色红润,大有鹤发童颜的气势。
他的身边则是一披头散发的少年,约莫十六七的模样,身穿白月色袍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笑容,好似这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够舒服他。
但此时他的面色有些发紫,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少年深吸一口气,那对傲视天地的眸子,看向东北方向,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师父,这次我倒是要看看,那个传说中的魏沧澜,到底修为如何!”
“这么几年里,修仙界都只知道他魏沧澜和苍星门,却不知我药王谷!”
“这次的演武大会,弟子必然拔得头筹,让众人重新认识我药王谷!”
面对弟子嚣张的发言,老者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苍老的声音传出:
“天明,为师总与你说,修炼一事莫要意气用事,我药王谷本就地处偏远,与这些正道宗门来往较少,没有名声也是自然。”
“但这也并非坏事,药王谷讲究的就是一个清心寡欲,专心制药!并不是非要在大虞,在修仙界取得什么样的名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最好。”
“你如此急功近利,当心修为不稳,跌了境界。”
“我门这几年才出你这么一个天才,莫要过早夭折。”
狂傲少年林天明却不以为然,虽然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但他还是反驳道:
“师父,我们若是不整个名词,那药王谷岂不是会继续被人无视看扁?”
“就说这次的演武大会,地点竟然设在大虞北方,那地方天寒地冻,现在都还没怎么暖和起来。”
“凭什么就听那些宗门的,设在北方?呵,凭什么不设在东南沿海这边?”
“这还不是我们药王谷没有话语权?”
“只要弟子这次拿到名次,以后修仙界谁还敢看轻我们?”
“我十岁跟随您修炼,如今已经是金丹,隐忍七载,无名无姓,等的就是这次演武大会!”
“弟子必然一鸣惊人!”
“此后,世人只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