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沧澜口中确认到一切的旗袍心腹,双眼温柔中带着无比愧疚地看着女帝仇珏,心中再无半点邪恶与戏谑。
明明是自己害了她老人家。
结果女帝也不曾将自己抛下。
甚至一路带自己逃到这里,帮忙摆脱心蛊的控制。
如此想着,心腹的内心更加感动,鼻子传来一阵难以克制的酸楚,慢慢地,她付下身子,轻轻地趴在女帝的身前。
魏沧澜看着两个美女依偎着,感觉这个世界真美好啊。
不过也无所谓。
昨天我刚和女帝贴完,我一点都不羡慕你。
不过……
我本来是来找三弟子的,结果这事闹的。
现在要是一走了之,总感觉实在是太薄情寡义了。
昨晚刚和人家那啥玩,今早提上裤子就溜之大吉?
可是吧……
三弟子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我这当师父的总不能一直贪恋温柔乡吧?
哎。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昨天狗系统为什么会我进入炎魔峡谷。
为的就是遇到仇珏,再被她这样那样。
呵呵,这一切都在狗系统的计划之中吗?
行。
系统,我允许你母亲短暂地复活一日。
就在空气变得宁静,就在魏沧澜在心中思量接下里该如何寻找三弟子时,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嘤咛轻哼,好似邻家少女刚睡醒时,睡眼惺忪地伸着懒腰,鼻子间发出格外可爱的声音。
魏沧澜和那旗袍心腹双双转过头去,就看到仇珏已经起身。
她自己好像发意识到刚才发出的声音实在太过随意,与她往日的形象相悖,于是立马皱起眉头,面色再度恢复冷峻。
然而,这些欲盖弥彰又有什么意义?
魏沧澜看着她那故作冷静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冷哼: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
差点没把老子坐死。
现在恢复成禁欲系女子了?
“女帝……”
旗袍姐姐走上前,双眼立马氤氲起雾气,她张开双臂,下意识地就想抱一抱面前的主人。
然而,她又意识到双方身份的差距,以及昨天她犯下的过错。
若不是因为她大意,上了范飞平的当,女帝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一切都是她的错。
旗袍姐姐满心自责。
女帝睥睨她一眼,并没有说安慰的话,相反语气还有些冷嘲热讽:
“与其在这掉眼泪,不如思考等下如何杀死范飞平。”
旗袍姐姐听到这话,破涕为笑。
她知道,女帝根本就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于是,旗袍姐姐膝盖一弯,单膝跪地道:
“女帝,在下这次必然拿下范飞平,给您报仇。”
女帝撇撇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
但实际上,当她看到自己的随从恢复过来,身上没有一点伤势时,内心就轻轻松口气。
身为高高在上的魔帝,仇珏自然是无法拥有朋友,只有利益地合作。
所以,这个心腹反而成了她偶尔能说说心里话的存在。
也是这个原因,她对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无比珍视,哪怕是毒魔宗的千军万马下,她依旧要保护她周全。
“那属下先告退。”
旗袍姐姐站起身,忽然语气有些古怪地说了一嘴,随后就快步离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女帝仇珏瞧着自己好像脑子坏掉了的心腹,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将视线转向身侧的魏沧澜。
二人目光对视的瞬间,都不由得躲闪开,就像初经人事的新婚小两口。
但他们又都是好面子,有高手包袱的人。
害羞不能直接流露出表面。
还是魏沧澜思考片刻,准备出声。
毕竟这种时候,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出头。
嗯……虽然她和宁婵年纪差不多,都是快二百岁的老女孩了。
“嗯,女帝……”
就叫人家女帝吧?
叫仇姐姐?好像又没那么熟悉,虽然昨夜云雨大作。
叫老婆?太油腻了,估摸着她受不了,一个激动暴起伤人。
还是相敬如宾的好。
魏沧澜心里思量着,嘴上轻唤:
“女帝,身子已经无碍?”
嗯……
说完,他就又后悔了。
这话有歧义。
果然,打算将长发先梳起来的仇珏,抓住头发抬起的一只手在半空中就是一滞,脖子有些僵硬地转头,秀美颦蹙地看向魏沧澜,心中疑惑:
他……他问本帝身子是否无碍……是指哪方面?
是受的伤?
还是业火焚身?
还是昨夜里,二人之间的狂风骤雨……
一想到昨天夜里二人间的事情,即便当时脑袋昏沉,依靠本能行动的仇珏,此刻不由得双颊持续升温,如同那沸腾的温泉一般,滚烫滚烫的。
昨天夜里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涌入她的脑海。
最开始,还是她占据主导,毕竟平常她是高高在上的魔道女帝,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他。
所以,到了某些事上,她也要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最开始魏沧澜给她的感觉,还是很听话的。
可是大概半个时辰后,对方就不老实起来,好似不满足在底层的欺压,一度反抗,化被动为主动。
女帝自然也不会由着他。
于是,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地拉锯战,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曾褪去。
双方都处于进击的状态。
然而……
这种结果就是,双方都耗尽体力。
大战过后,他们都沉默地坐入温泉之中,恢复体力。
后来仇珏真的是累了,而且魏沧澜在她体内留下的灵气,她也要将其吸收,以此来克制业火。
就在她准备在岸边躺下时,魏沧澜很贴心地起身,从纳戒中拿出一张毯子递给她。
仇珏什么也没说,内心情绪复杂,加上过度劳累,她必须要休息。
一直睡到方才起来,见到自己的心腹恢复过来,再看到身侧魏沧澜。
仇珏身为魔道女帝,以往对手下的恩威并济,各种赏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