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姑娘为什么世显,世显地喊着?你,你,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
“公主,不是这样的,是太子殿下,殿下用了假名字,现在我在外人那里叫周显!”
“真的吗?”坤兴公主眨着漂亮的眼睛,气得面色微红,委屈巴巴地看着周世显问道。
“千真万确,我发誓!”周世显说着,便举起了手,做出了要发誓的动作。
“哼,不用你发誓,本宫,本宫信你就是了!”坤兴公主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敢伸出手去把周世显举起的手拉下来:“那你以后离那萧姑娘远一点,她那么好看,你不准看她!”
“嘿嘿,公主,你不知道,其实那萧姑娘看上了.......”
周世显嘿嘿一笑,把八卦写在了脸上,但话说到一半,正站在一旁黑暗处偷听这对忸忸怩怩的古代小情侣对话的朱慈烺便故意咳嗽了几声。他吃别人的瓜可以,别人吃他的瓜,朱慈烺就不乐意了。
而那两人本来就是逮着空,偷偷摸摸出来私会的,如今一听到咳嗽声,被吓得原本就要靠在一起的身子瞬间就蹦开了。
毕竟,虽然是公主和驸马,但按照明代的制度,他们将来其实也就是有个婚约,里里外外的规矩多得是,见一面恐怕都会成为大问题。
不过,朱慈烺倒没有出来拆散他们的意思,只是喊了一声:“周显,记得半个时辰之后到房间来找我。”
说罢,朱慈烺便走了。独留下这两个受了惊吓,再也不敢那么大胆的公主驸马在那里胆战心惊。过了好一会,两人才缓过来,但是周世显是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而坤兴公主也不敢再八卦她老哥了。
朱慈烺偷笑着离开,带着几个侍卫去帝后和大臣们住的厢房查看了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正准备往回走,却忽然闻到了一股酒味。
循着味道,朱慈烺果然来到了李邦华住的那个房间,他一想就是这个小老头了,车队里也没人那么爱喝酒的。当然,徐志彪这种当兵的除外。
“志彪啊,还是你想着老夫,刚刚在晚宴上,圣上就在那里,老夫那是想喝又不敢喝,就怕出了什么岔子,那嘴馋得都要滴口水了!”
朱慈烺靠在墙边,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李邦华骗了徐志彪的酒,至今都没被发现,还因为两人多次合作,现在居然成为了“忘年酒友”。
“诶诶诶,大人,小的不能喝,不然会被殿下处罚的。”徐志彪当即摆手拒绝。
“没事的,没事的,殿下不会发现的,偶尔喝一点没事的。”李邦华怂恿道。
“真的吗?”徐志彪看起来好像犹豫了,“大人,小的读书少,你可别骗小的。”
“真的,没骗你,喝酒喝酒,如果只喝一点,不喝醉了,那不是和喝水差不多吗?都没喝醉,哪算得上喝酒啊?”李邦华搬出了自己的理论,看着徐志彪已经动摇,又加了把劲:“你说是吧,志彪,老夫怎么会骗你呢?”
朱慈烺在外面听得哭笑不得,这李老爷子真是可以啊,前两天还大义凛然,自告奋勇要去缴酒,现在局势一转好,刚刚没了危险,居然就在这里怂恿徐·遵纪守法·好军官·志彪了。真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带坏谁了!
就在朱慈烺准备再次发动咳嗽大法,以免徐志彪喝了酒挨军棍的时候,屋内忽然又传来了预料之外的声音:“大人,不行,小的绝对不能辜负了殿下的期望......”
朱慈烺听了,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徐志彪居然能禁得住诱惑,心中对这个人的评价不由得拔高了一筹。随即闪身退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徐志彪很快也退出了李邦华所住的厢房,关上门转身离开之后,心中得意一笑:“嘿嘿,大人别以为老子没读过书就傻,老子可是在茶馆听过书的,这种考验老子才不上当呢!”
徐志彪没想到,李邦华真的不是在考验他,而李邦华和朱慈烺都没想到,徐志彪早就自己藏了一葫芦酒。
开玩笑,要是徐志彪那么老实,他就不是徐志彪了!
而朱慈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周世显很快也回来了。
“现在周边的情况如何?”朱慈烺坐在位置上,看着周世显问道。
“回殿下的话,周边二十里,常青山都已经派出夜不收侦察了,目前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李家寨那边,派了好几个人过来盯着咱们。”周世显拱手抱拳,顿了顿,又问道:“殿下,李家寨的那几个人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暂时不要动他们。”朱慈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那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区区几百乡勇还威胁不到咱们什么,现在动手的话,反而会刺激到他们,到时候青县里面的顺军一来,情况就不妙了。”
倒不是朱慈烺手中的兵马对付不了青县里面的顺军,而是他必须要等到运河里的水涨起来,可以开船之后,才能动手,不然消息绝对会传出去,到时候驻扎在静海的郝摇旗一来,麻烦就大了。
“青县里面有打探到什么了消息吗?”朱慈烺又问道。
“现在知道的还不多。”周世显昂首直立,又继续汇报道:“顺贼派来的士兵和知县已经接管了县城,据说现在正在城中忙着追赃助饷,似乎还要清算一部分乡绅,重分土地。”
朱慈烺点了点头,这倒是和原本历史上,顺军接管华北之后所采取的政策差不多,不过每个县只派了几个官吏,两百兵丁,想要短时间内就控制基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除非,李自成在军事上一直保持胜利,给这些地方官足够的时间和政治支持。而山海关大战的失败,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