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萧家主......”周世显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怀疑。
“知道刚刚本太子为什么要他派出得力的人和你的手下一起南下吗?”朱慈烺嘴角微微扬起,收起了看向萧鼎天背影的目光,挑眉笑道:
“到时候看一下他派了什么人,是不是真的得力,就知道他的诚意了。不过,你还是不要放松,让锦衣卫盯紧一点,萧家寨,李家寨都绝对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是,殿下。”周世显拱手抱拳道。
“徐志彪,任宣。”朱慈烺扭头看向两个得力干将。
“末将在!”两人异口同声道。
“刚刚萧鼎天说的大比,后面两个项目,你们在军中挑些好手,咱们后日也给李家寨送一些惊喜,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朱慈烺下令道。
“是,殿下!”
吩咐完手下之后,朱慈烺照例去和崇祯皇帝汇报了一下这些天的消息和接下来的部署与计划,虽然他不会听崇祯的,但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而崇祯皇帝听了朱慈烺的汇报之后,先是怒斥了李家寨的那对父子无君无父,随后又问了朱慈烺有没有把握,以及南下的一些部署,但他除了提一些无关痛痒的建议,试探朱慈烺的服从性之外,便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了。
朱慈烺自然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崇祯皇帝给他的服从性测试,尽管做与不做,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但这个时候,他作为臣子,还是要满足一下皇帝老子的控制欲的,这里面的分寸和帝王心术,他自然清楚。
之后的两日局势并没有什么变化,萧家寨和李家寨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那场即将决定两家漕运利益分配的大比,便是萧容月,也没有再来找朱慈烺了,不知道是从他父亲哪里知道了朱慈烺的身份,还是因为她是萧家寨的二把手,寨中的主心骨,一时脱不开身。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三天,大比的日子,萧家寨里的人每一个都早早便起床忙碌了,他们要在大比之前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特别是萧家寨得罪了顺朝之后,绝对不可能再在此地谋生了。
在新旧两朝鼎立争锋的浪潮中,小小的萧家寨,李家寨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鱼小虾罢了,一个浪头过来,他们就有可能直接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个人,甚至小团体,都不过是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前进罢了,谁也没有真正可以反抗这股洪流的能力
在寨中休整了两日之后,护驾车队的五百多将士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恢复,便是秦凯统领的两千多兵马,在给养充足的情况下,士气也大幅提升,重新开始有了京营劲旅的面貌。
周世显的锦衣卫除了严密监视萧家寨和李家寨的动向之外,也开始在为崇祯,周皇后和两个公主,几个大臣准备的船上日夜值班宿卫,车队中的金银珠宝之前并没有搬上去,今早的时候朱慈烺才下令手下的禁军开始搬运。
东安城的孔知县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倪元璐的副手,虽然手下没有个可以支使的人,但能和帝后太子,以及李邦华,倪元璐这样的从龙之臣认识,并成为生死之交,日后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
很快,朱慈烺在前往大比的队伍里看到了萧容月,对方又恢复了一身干练的男装打扮,手中一把制作精良的倭刀取代了秀美的手帕,可谓“英姿飒爽”。
现在距离大比还有一个时辰,前往参与大比的一行人率先从萧家寨的内泊码头乘船出发,帝后和护卫的禁军,锦衣卫,以及京营则是后面上船,萧家寨不愧是青县的漕运霸主之一,仅仅是四百料的大船就有十几艘。
当然,就算是四百料的大船,那也只是在运河中是大船,其实所能容纳的人员和物资也十分有限。为了确保帝后公主和大臣们的护卫,朱慈烺只能把他们分散在不同的两条船上。
不过,因为萧家寨的人也要南下,就算最后劫了李家寨的船只,车队的上千匹战马,几十辆马车,以及相当一部分辎重也都是不能带上船的,一部分由在岸上追赶护卫的的五军营和三千营押运,另外一部分马匹则是秦凯之后率部来接收。
如此一来,秦凯麾下这支两千多人的队伍也能基本实现骡马化了,在粮草辎重由舟船搭载,水运而下的情况下,行军速度也能提升到每日百里以上,并保持相当的战斗力。
“萧姑娘,不必担心,徐志彪和任宣两人出马,这次大比咱们必定能赢。”朱慈烺来到船边,看着萧容月一脸愁容,以为对方在担心大比的事情,当即上前安慰道。
按照惯例,上一年的大比是在萧家寨中,今年的大比则是换成了在李家寨中举行,这也给了李家父子可乘之机。
毕竟,萧家寨这边不可能带着整个寨子的人来参加大比,但又得派出寨中的骨干高手,否则如何能确保自己赢得比赛?
要是李家寨在寨中设下埋伏,他们这些来参赛的人很难逃脱。而一旦失去了这些骨干高手,萧家寨必然很难抵挡得住李家寨和顺军的联合进攻。
当然,这一次除了大比的第一项,需要到萧家寨的船员之外,第二第三项分别是任宣和徐志彪分别领着手下的精锐代替萧家寨出手。
“民女参见殿下。”萧容月见到朱慈烺,当即行礼道,萧鼎天前两日就告诉他朱慈烺的身份了,这也是她这几日都不敢来见朱慈烺的原因。
毕竟,对方可是太子,就算是萧容月这种豪爽侠义的女子,也不得不思考一下两人的身份之别,这是这个时代的人脑中的思想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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