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记性。”
周怡一拍脑门,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
“小凡,我让代购在港城买化妆品的时候,顺便帮你买了块手表,前两天你不在,我就放在自己这里了。”
说话间,周怡已经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带着皇冠商标的精美手表。
这是劳力士pearlmaster系列最贵的一款金表,售价高达三百六十多万!
除了表盘采用黄金为材料,耳壳还镶嵌有两颗钻石点缀。
“来,你试试。”
周怡一手拿着手表,一手抓过林凡的手腕。
“周姐,不用了,我没戴手表的习惯。”
林凡拒绝道。
他虽然不知道手表的价值,但是知道周怡向来对他出手阔绰,不会给他买什么便宜东西。
而且,他本来就没什么信心,万一给病人看不好咋办?
“这表啊,是为了庆祝你出人头地,还有拜得名师。”
周怡硬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戴上手表。
“嗯,男人怎么能没有属于自己的手表呢?小凡,你看多合适。”
周怡抓着他的手腕晃来晃去,脸上流露出满意神情。
林凡哭笑不得。
上次收到的黄金罗盘,已经被他偷偷熔了换成首饰了。
手表似乎就没有那么好变卖了。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没多久周怡就等来了电话。
“小凡,我们走吧。”
周怡说着,已经起身。
林凡也背上药箱,一起往外走。
“你别紧张,能成不能成的,我没那么在乎。”
“嗯,我会尽力的,要是实在没办法,我就跟人家明说。”
林凡知道,周怡如果不在乎,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他已经决定,使出十二分能耐,全力把那个精神病治好。
两人很快下楼,来到停车场。
“老板,车已经备好了。”
司机引路,走到一辆普通轿车前。
“额?”
林凡有些纳闷。
他虽然不懂车,但是豪车也见过一些,眼力还是有几分的。
眼前这辆车肯定不贵,大概连二十万都不到。
“李建新官上任,爱惜着名声呢,咱们就坐这辆车吧。”
周怡解释道。
……
半个小时后。
轿车在城南的一个老旧小区停下。
林凡推门下车,抬头打量起来。
他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来过这里,那时就有了这个小区。
李建都当局长了,怎么还住这种地方?
带着疑惑,林凡跟在周怡身后,走进了充满年代感的拱门。
咚咚咚!
在二楼东侧一家普普通通的住户门前,珠光宝气的周怡敲响了防盗门。
“谁呀?”
门内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他打开门,先是看到周怡,而后目光转向林凡。
“李局长,他就是名医林凡,别看年纪轻,但却是正儿八经的中医世家……”
周怡说到这儿,就听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喊叫声音:“啊~#¥amp;*……”
谁都没听懂喊的是什么。
李建脸色一变,慌道:“快进来吧。”
他向外张望几眼,确定没被邻居听到,这才松了口气。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味道,顿时让周怡踉跄两步。
她抬了下手,又迅速放了下来,佯装没事一样往里走,不过脸色略有些不自然。
林凡接触的病人多了,有些无人照顾的老人身上,味道比这还要浓烈呢。
怎么形容这股味道呢?
像是穿了一周的袜子,大热天放在洗衣机里发酵半个月,让人忍不住反胃。
林凡打量着客厅里的陈旧装潢,一时愕然失神。
再怎么说,他之前也是个副处长。
就算在单位被排挤,也不至于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吧?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他家里的情况很糟糕,说他是贫苦户也有人信。
“家里不怎么来客人,我也没收拾,你们坐。”
李建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爸,谁来啦?”
一名戴着圆框眼睛,老实木讷的男孩推开卧室门,探头看了一眼。
“没你的事,回去写作业去。”
李建似乎不想让儿子知道什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哦。”
小男孩好奇地看了一眼周怡和林凡,随后轻轻关上了门。
“啊~#¥%*amp;……”
恐怖声音再次传来,吓两人一跳。
李建已经习以为常。
他儿子也静悄悄的,没什么反应。
“我爱人现在就是这样子。”
李建一脸愁苦,叹道:“幸亏楼上楼下都是多年的老邻居,加上我平时帮他们干点活,逢年过节送些礼物,他们才能容忍我们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你爱人这样子多久了?”
林凡问道。
“大概十余年了。”
李建回忆道:“我调回市局前一年发的病,特别突然,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不瞒你说,这些年我跑遍了国内各大医院,各种进口药不知道买了多少,可是一点用没有。”
“唉~”
他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
林凡背着药箱站起来,笑道:“虽然我医术低微,但是有句说的好,它山之玉可以攻玉,说不定会有办法呢。”
李建抬头看向林凡:“林医生,你是周董请来的人,我相信你的医术绝不是泛泛之辈。”
他苦笑一声:“说实话,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这是原则问题,可是,我不能耽误了孩子。”
他看向卧室:“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孩子始终背着包袱,我儿子老实内向不爱多说话,但是心里想的特别多,他是不可能放下母亲身患疾病这个事实的……”
“李局长,我与周姐相处这么久,她有多好我不敢说,但是我敢说,她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局长,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只是普通的一次看病而已,我平时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