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飞扬有些动容,邱山越脸上顿时露出更加傲然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说道:“哈哈,我就说以我多年的经验而谈,是不会再看错的了,这件康熙年间珐琅彩瓷瓶是珍品无意!”
“在我看来,这件康熙早年间珐琅彩,价值还要高于当日那件元代大开门的青花人物罐子。看来这次,我是不想发财都难了!”
“爸,这东西是您从哪儿买的?”
韩飞扬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飘忽所以的邱山越,实在有些不忍心打扰他,但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问清楚。
“怎么?你也想要入手这清代康熙年间的珐琅彩瓷瓶?”
邱山越见韩飞扬开门见山地问道,他扯了扯嗓子,端正自己的坐姿说道,“你来晚一步,这是最后一间孤品。”
“本来是有一对的,但是我为了营造绝世孤品,我便忍痛将另外一件藏品给砸碎了!”
“你懂不懂这就叫做制造绝世孤品,因为只有这样,其价值才会越高!虽然你在古玩这儿有些五行,但是在我看来你还差得远呢。”
“好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有天赋就可以达成的,今后我会多多对你言传身教的!”
说完,邱山越又开始把玩这清代珐琅彩瓷瓶,越看心里越喜欢,就连田黄印玺都被他丢在一旁了。
“爸,您可懂珐琅彩?”
韩飞扬撇了撇嘴角,看着邱山越说道,“其实吧,这件藏品,您又打眼了!”
“什么?”
邱山越一听,只感觉双手一松,然后紧紧捂住珐琅彩瓷瓶,看着韩飞扬大声训斥道,“韩飞扬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在图谋我的绝世孤品珐琅彩瓷瓶?”
“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这是绝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个小子,真坏得很呢!”
“……”韩飞扬无奈,淡淡地说,“这您开心就好。”
“哼!”
邱山越见韩飞扬一副死鱼样,心里就又痒了起来,一定要说服韩飞扬,让他认可自己的观点,清了清嗓子说道:“谁说我不懂珐琅彩,我学识如此宽广,珐琅彩不过是冰山一小角罢了,你给我听好了!”
“珐琅由隋唐时期古西域地名拂藉音译而来。珐琅器是将经过粉猝研磨的珐琅轴抖,涂施于经过金属加工工艺制作后的金属制品表面。经干燥、烧成等制作步骤后,所得到的复合性工艺品。”
“不仅仅如此,珐琅彩即彩料,其构成是各种金属矿物质,经过化学提炼与配制而成的有色粉末,色调清新、单一。不同颜色可互相融合,使色盘大增,并可层层堆叠,营造出如油画般的肌理感及视觉效果,鲜艳而稳定。”
说完之后,邱山越稳稳地坐在沙发上,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看着韩飞扬,等着他来为自己点评喝彩。
主要是喝彩就够了,点评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自己听不下去。
“爸,您说的这些很对,但是还没有说到点子上!”
韩飞扬不忍心打击邱山越,但是为了幕后的人,只能下重锤,“其实,这种彩料,用樟脑油调成液体以后,即可按照画稿直接施在器壁上,图画的色彩当即可以显示出来,就像今天的油画一样,是瓷胎上作国的良好颜料选择。”
“你说的这些还不如不说,谁都知道是画在器壁上的,难不成还是贴上去的不成?”
邱山越就不乐意听别人反驳他,顿时有些刺挠地说,“你要是不懂,就别瞎说了,净给我添堵,烦的很呢!”
“爸,您还真没说错,真的珐琅彩瓷瓶是画上去的,而您的这件真的是贴上去的。”韩飞扬微微一笑,然后说出实情道。
“放屁,纯粹是在放屁,这贴上去的和画上去的,难道我看不出来,我看你在纯粹的胡说八道,真是气死我了!”
邱山越动怒,非要跟韩飞扬掰扯清楚,“你不是说贴的吗,那你就给我贴一个看看,让我心服口服!”
“清朝康熙年间设立珐琅作,专门研制珐琅彩,据说当年还专门派遣督陶官臧应选到景德镇驻厂督造瓷器。他选择好的瓷土,经过多次淘洗、提炼和搓揉后,开抬做资器的胎质。物成后晾干,入窑烧制。再将进口珐琅颜料与景德瓷相结合。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与经验总结,后才生产出瓷胎画珐琅新品种一一珐琅彩瓷,又称瓷胎国珐豫。”
“所以清早期珐琅彩,具有莹润、通通的特质,颜色可鲜亮可柔和,但是在上面却有着色差。您看您这件,色泽均润,浑然一体,实在不像是真的!”
而后,韩飞扬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手从邱山越手里抄过来珐琅彩,动作非常凌厉迅猛,持刀在珐琅彩上狠狠一滑。
“哎呦……”
邱山越一看,顿时间有种心肝寸断的感觉,他大声指责韩飞扬,“你……你……你想死是不是?我的绝世孤品珐琅彩瓷瓶啊!”
等到邱山越重重地从韩飞扬手里夺走珐琅彩瓷瓶,他才发现瓶子上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露出里面不纯净的瓷面。
然后稍稍用力,就把外面一层厚厚的材质给拨掉了,不大会儿,原本精致晶润的珐琅彩成了一件不穿衣服的丑陋瓶子。
“这……这……”
邱山越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说好的绝世孤品珐琅彩瓷瓶呢?
说好的价值翻倍呢?
“爸,这不是咱们眼光不到位,而是做假的人太狡猾。你听我的,明天我带你去杀上门,就凭我罗运生学生的头衔,我看他还敢骗人不?”
韩飞扬开始对邱山越循循善诱和安慰道,“这口气,作为晚辈的,一定帮您给出了,绝不会再让您吃亏!”
“可是……可是这……古玩界的规矩,我……”
一想到古玩界各凭眼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