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把你带回家!”
邱梦溪轻声安慰郎星月,眼神还不忘冷漠地从任凌然身上掠过,那是一种灰心落寞的眼神,让任凌然只感觉脑海中一道晴天霹雳闪过!
“梦溪……”
他艰难开口,没想到有一日,一向崇拜自己的邱梦溪,竟然对自己彻底死心了!
“这位先生!”
何应钦应声打断任凌然,“既然当事人的安全得到保障,那我们就此离开!”
“不准走!”
任凌画尖声咆哮,她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的“祭品”离开,“你们谁都可以离开,但是唯独郎星月这个小贱人不准走!”
“是她害死了我儿子,她必须留下来陪我儿子!”
“荒谬!”
韩飞扬冷声道,“你儿子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跟星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要自己的错误,归咎在别人身上,没有人会为你的错误买单!”
“你……你凭什么说我儿子?!”
任凌画声音大到嗓子都沙哑了,“我儿子就是她害死的,要不是她我儿子怎么会死呢?你给我滚开,你没有资格指责!”
“我没有资格?”
韩飞扬在来的路上,已经将宋正曲的死打听到了大概,“郎星月是我妹妹,更是我女儿的老师,我为什么没有资格?难道你们欺负我妹妹,我还要在一旁给你拍手叫好?”
“还有你儿子怎么死的,你心里一清二楚!要不是你小肚鸡肠,你儿子怎么会追出去,他不追出去就不会殒命。归根结底,是你害死了你儿子,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而你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将怨恨归结在一个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你不感觉自己非常无耻,非常可笑吗?”
“不……不是的……我没有……”
任凌画只感觉头痛欲裂,在韩飞扬的指责下,忠于将她最后的遮羞布撕扯下来,让她的阴暗完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那么溺爱自己儿子,自己儿子又是被自己害死的,她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只感觉天昏地暗,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你就是,你只是不敢接受,所以迫不及待将罪恶强加到别人身上,让别人替你受过。黑夜里,难道你的良心会安吗?”韩飞扬咄咄逼人,非要将任凌画剥落的一文不值!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任凌画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可见的漩涡,越是挣扎她越是陷得越深,仿佛连呼吸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漩涡慢慢将自己吞噬。
而她只能接受这种折磨!
“我……”
随后,只感觉眼前一黑,任凌画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神经都开始错乱了,意识在极度挣扎之中归于黑暗。
“呼……”
任凌然手疾眼快,一下子将自己姐姐扶住,死死盯着韩飞扬,“韩飞扬你太残忍了,为什么要将这么血淋淋的现实展现给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
“我残忍?”
韩飞扬不屑道,“我再残忍,也比不过她将一个无辜女孩拖入无尽深渊。我这么做,就权当我为我妹妹出一口恶气!”
“有什么不爽,直接来找我韩飞扬,我自己抗了!”
“好……好……好……”任凌然心底彻底动了杀机,接连三个好,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走!”
韩飞扬可不会顾及那么多,带着邱梦溪她们转身向外走去,任凌然有心想要阻止,但是却看到何应钦将路给自己封死!
“这位先生,还请留步!”
何应钦笑呵呵地说,“死者为大,还请继续葬礼,莫要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葬礼,这就让死者难安了。”
“哼!”
到最后,任凌然没有等到自己强大的律师到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韩飞扬他们开车离开,但是心中的恨意他没有放下!
“造孽啊!”
宋星海继续唉声叹气,然后抽出手掌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养不教父之过,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
“姐夫……”
任凌然制止宋星海自残的举动,安抚道,“郎星月走了,咱么还可以找别人。你放心,我不会让正曲成为孤魂野鬼的。”
“凌然啊!”
宋星海眼眶里都是豆大的泪珠,看着任凌然说道,“你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不要再作孽了,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他们也都有父母,他们父母也都会心疼!”
“不要为了咱们自己家孩子,就继续折磨别人家孩子了,这样实在造孽啊!星月那姑娘说得不错,咱们应该多积阴德,这样正曲在下面才能安眠。”
“是姐夫!”
任凌然没有违逆自己姐夫的意思,只是他已经答应过自己姐姐,那他就会做到,“姐夫,你先去带着我姐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来盯着。”
“唉!”
宋星海明白任凌然的意思,他既然劝不动那就只能眼不见心为净,“凌然,我们都欠着你的,将来我们老两口儿,会把你的孩子视为亲生的!”
“姐夫,咱们都是一家人!”
任凌然将他们两口子送走,这才转身回到灵堂。
艾薇儿就再次迎了上来,问道:“任,你们的规矩我不太懂,但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亲自动手,将郎小姐抓回来。”
“不必了,这件事情已经惊动捕快了,不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任凌然制止了艾薇儿的提议,“再去花钱找一个人来吧,不是还剩下一套婚纱吗?”
“我明白了!”
艾薇儿听从任凌然的话,知道该怎么去做。
“梦溪……对不起,这次让你失望了,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有一天,你会体会到我的苦衷的!”
任凌然在心中开始自我安慰,最主要的是他想要重新建立自己和邱梦溪的关系,“等正曲葬礼结束,一切都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