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腊月一个人在陈天雄的墓碑前站立,除了身边的保镖之外,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上前,即便是陈天雄的嫡系,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对于陈志芳的伤势,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一些想要让陈志芳继承集团的老古董,在一旁干着急,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
直到婚礼结束的那一瞬间,一位看着陈志芳长大的老人—魏延中,在集团公司也是身居要位,而且还占有一些股权,地位很高。
白发沧桑的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拄着拐杖拦住了高腊月的去路,直接质问道:“高腊月,志芳被人给欺负了,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睁眼看!”
高腊月很直白地说,“还能怎么看,总不能拍手看吧?虽然我很想这样看,但是谁知道你们在背地里会憋什么坏。”
“你……”
魏延中气地胡子都歪了,死死盯着高腊月低吼道,“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怎么能在一旁看戏,你一点儿同理心都没有吗?志芳可是天雄的唯一儿子,在法律上也是他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说完了吗?”
高腊月扫了一眼魏延中,没有想象中的怒气,仅是淡淡一笑,“说完了就让开,站了一天我腿儿都酸了。”
“你……”
魏延中感觉自己肺要被气炸了,“蛇蝎心肠,天雄不过是刚刚过世,你不但不等志芳回来,就把天雄给埋了。现在你又……又……简直气煞我也!”
“高腊月,我—魏延中,今天直白地告诉你,你若是不将集团大权还给志芳,我们这些跟着天雄打天下的人,决不会轻饶过你!”
此时此刻,魏延中在怒火攻心之下,理智慢慢丧失,与高腊月彻底撕破脸,而且他位高权重,在一定程度上足以代表集团公司的老人!
逼宫!
那些陈天雄的嫡系,终于动手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迅速直白,彻底将高腊月逼到了绝境之地!
一时间,高腊月的嫡系都感到一阵心寒,然后将目光全部落在高腊月的身上,看她如何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老魏,年纪大了,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准你长假了!”
高腊月淡淡一笑,对魏延中看似非常关心地说,“你是公司的老人,老头留给我的财富。既然是财富,我当然要把你藏起来,好好在家颐养天年吧!”
此时她柔中带刚,看起来轻飘飘,但是却绵里藏针,直接让魏延中卸甲归田!
“你……呸!”
魏延中之感觉胸口闷起上涨,对着高腊月大声道,“你想得美,想让我卸甲归田,也不看看我们这些老人会不会答应?!”
“兄弟们,这个女人欺人太甚,不但对志芳不管不顾,还妄图吞下龙腾集团。此等女人,我们必须要除掉,以正视听,以慰老陈在天之灵!”
说完,魏延中感觉自己心中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血战八方,百折不挠!
可是魏延中忽然感觉心中一凉,因为他身后那些老兄弟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他,这是一种极为不好的苗头!
“老魏,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明天……也难接受,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高腊月精致的面庞上挂着淡淡微笑。
就是这一抹淡逸之中,却有一股稳坐江山,掌生杀万里的巍巍大气!
一直以来,她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她也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坏人,她只是在为自己某一条活路。
善也好,恶也罢,她只想做好自己。
她一个女人,在这个充满恶意的社会中,那有这个闲心去管别人,自己死后即便洪水滔天又关自己屁事!
所以对魏延中,她没有给他一点机会,即便是在这种敏感的关头!
开了又能如何?
她能开一个,就能开另外一个!
众人心中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与她硬碰硬,这个女人一旦疯起来,拼的不只是命,这让所有人都在忌惮!
“我……”
一时间,魏延中知道自己被抛弃了,或者说自己成了那些老兄弟的枪,被推出来试探高腊月的底线!
恍惚间,魏延中老了十几岁,就连拄着拐杖都无法让他保持静立!
“呵呵……”
魏延中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慢悠悠转过身来,想要扫一眼那些老兄弟。
只是嘴角挑出了一抹无奈!
因为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了,走得干干净净,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瘟神,沾上一点儿便会致命一般。
“哈哈……”
魏延中大笑着,然后慢悠悠地拄着拐杖离去,没有争吵,没有痛苦!
只不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罢了!
“高腊月,你很好,比老陈心狠,比我们都要心狠!想要把龙腾集团做地更大做的更强,需要你这份狠心!”
魏延中蹒跚着步伐,慢悠悠停了下来,“我老魏这辈子到现在才看懂,但也值得了。我的股份不要了,留给你了,算是我为龙腾集团尽的最后一分力!”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一定要好好待志芳,哪怕是将他当猪一样富养起来,也能给老陈留后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顽劣,但绝不是你的对手。”
说完,魏延中不在说话,然后消逝在昏黄的路灯下!
便在此刻,那些出卖老魏的老人,都感到非常的愤怒,这将股份给了高腊月,这不是在资敌吗?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站出来,便是第二个魏延中!
高腊月没有说什么,依旧是满脸平静,驻足了几秒钟,便在保镖的簇拥下,消失在陈天雄的墓前!
坐在车里,高腊月撇了撇嘴角,不忿地说:“奶奶个腿儿,这后娘……烦死了,给我买一张前往江海市的机票!”
“老王八蛋刚死,要是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