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峰,小院子里炊烟袅袅,油脂的香味四溢开来。
青墨一边烤着兔子,一边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就真的只是,按摩?”
她身为炼丹师,精通草药一学,医术自然也算的上是精通。
按按摩手腕怎么可能红肿成这样?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况且,楠哥她本身就有化神期的修为,就算是平时练剑都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是怎样的按摩,能如此这般?
青墨一边思索一边眯着眼睛瞧他俩,只见方楠低着头,苏辰咧着嘴乐呵呵的。
“楠哥,你咋不说话。”
不等方楠开口,苏辰抢先接过话。
“她嗓子有些不舒服。”
“啊?”青墨更懵了,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嗓子怎么还能不舒服?”
“或许是着凉了吧。”
“不可能!”青墨皱眉,“她这样的修士,怎么可能着凉?”
她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只瞧见方楠的脸色又变的越来越红,那样子怪的很,
“楠哥你同我说,你那手腕和嗓子是怎么了?莫非是他欺负你了。”
“他…”
方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小手拽着衣角。
攥在手里,手心里都是汗水,袍子也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
“你,你别问了…”
她很是扭捏。
青墨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苏辰。
“你看看你看看,楠哥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你看她现在这样多可怜!”
苏辰摸摸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把身边的方楠搂到怀里。
“师尊,我欺负你了?”
“没…你,你没欺负我,你什么都没做,我也什么都没做,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我问心无愧,我们清清白白。
我没害羞…我就是有点紧张…”
方楠刚开始还是正常的回答,但是越说声音越小。
特别是她发觉苏辰一直看着自己,声音就变的更小了。
甚至到后面几乎都听不到了。
低着头,靠在他的怀里碎碎念,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也不知道她这个话到底是和青墨说的,还是和苏辰说的。
亦或者是和她自己说的。
场上安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的放大,好似一切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似的。
青墨全然忘记了烤兔,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方楠。
她可以发誓。
她从未见过这个娇羞样子,这般粘人的楠哥,一眼都没见过。
而且…
这明显是已经坏掉了啊!
她在哪里碎碎念什么呢啊?
什么问心无愧…清清白白…
忽然间,青墨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这词语好像在哪听到过。
她想了一阵没什么头绪,也就放弃了。
想这种事情太废脑子。
她本身脑子就不多,自然是能不想就不想。
此时是下午,阵阵秋风卷着叶子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空气中是花草的清香味道。
还有烤兔的香味。
兔子已经快烤好了,一共三只。
方楠并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小口吃了点之后就给苏辰了。
青墨看着她给过去的。
“楠哥!你给他不给我!”她郁闷,“这还是我烤的呢。”
方楠眨巴眨巴眼睛。
转头看去。
“那,那你给你师叔分一些…”
“听师尊的。”
青墨受够了这两人卿卿我我,她感觉自己在发光发热,在发亮。
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都不用吃烤兔,吃狗粮都快吃饱了。
青墨恶狠狠的咬在烤兔上,用力的撕扯下来皮肉。
“算了别给我了,我是外人,你们两个吃的好就行了。”
苏辰咧着嘴笑。
“那听师叔的,不给了。”
青墨听了这话,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就是客气客气,抱怨抱怨,烤兔自然还是要吃得。
她哪里知道,苏辰真的不给。
忽然,青墨一下子有些明白自己之前是不欠打了,
她摸了摸鼻子。
就在她独自落寞啃烤兔的时候,忽然听到苏辰开口道。
“师叔手艺很好啊,没想到这么会烤兔子。”
她有些骄傲。
直了直腰,嘴角扬起。
“当然了,瞧不起谁呢。”
她没注意到自己挺起胸膛的时候,旁边的某楠瞳孔收缩了一天。
淡红色的眸底闪过几分刺痛。
她低着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看了看,变的更加自闭了。
瘫靠在苏辰的怀里。
默默自闭。
什么独家秘方,什么不传之术…全都是扯淡的!
扯!淡!的!
青墨并没有注意到方楠的奇怪反应,还是自顾自的说着烤兔的事情。
“这可是我小弟教我的。”
“小弟?”
“是啊,就不久前刚认下的。”
苏辰愕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认得…小弟?
师叔路子这么野的么?原来是喜欢这一套?
青墨感受到苏辰奇怪的眼神。
她哭笑不得。
“你想什么呢,我与他是君子之交,按他的说法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次连方楠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她微微蹙眉,小声嘟囔着。
“君子之交…”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似听哪个坏人说过!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苏辰,没想到苏辰也看着自己。
两个人四目相对。
彼此都莫名的有些心跳加快。
气氛古怪。
青墨又恶狠狠的咬下一口兔肉。
她后悔过来了,她要趁早离开这个对单身狗充满恶意的地方。
这两个人不当人。
正在她自闭的时候,又听苏辰道。
“师叔,您那小弟只是说的君子之交,没说别的?”
“什么别的?”
“他说没说问心无愧?清清白白?还有就是天经地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青墨皱眉。
苏辰这些话听的她一愣一愣的,但隐约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刚才楠哥说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