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用茶。”阮云柔亲手奉上了茶。
萧子非正眼望着她,想起这是之前见过几次的相府二小姐。
他接过了茶,看阮云柔身穿浅粉撒花烟罗衫,整个人娇媚动人,又见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羞涩,再一联想之前的几次“偶遇”,还不知她什么意思,便是白活这么些年了。
但他身为太子,还是懂得自持的,且他自小身边便不乏主动投怀送抱之人,阮云柔这样的他见多了,素来有几分定力,他的态度是不拒绝也不接受。
阮云柔一双眸子含着春水,水光盈盈地望向萧子非,却见他目光望向场上,像是不是在对她说话:“阮二小姐有心了。”
闻言,她低头娇羞一笑,“能为殿下奉茶,是民女之幸。”
场上比赛进行地如火如荼,上半场结束的时候,红队领先黄队一筹。
萧以岚并没有气馁,休息时,她又将众人召集在一起,鼓舞士气,并语气高昂地说:“不必顾忌萧以微,只管把她当成普通人,更何况我是她姐姐,事后她若是要算账,自有我给你们撑腰。”
听了这话,原本不敢针对萧以微的几个人便有些安心,下半场再上场时,都大起了胆子,直接去抢萧以微的球,即使被她眼神警告也毫不畏缩。
黄队实力均衡,且配合得好,势头一点也不比红队弱,看台上的人看着诡谲多变的局势,兴味正浓。
再开球时,萧以微率先抢到了球,她手中的马球杆轻轻一挥,马球向前飞去,她催动胯下的骏马,朝着球门冲去。
夏萦见状立刻催动骏马,一个横栏,手中的马球杆一抖,将萧以微伸出的球杖直接震开,拦住了萧以微的前冲。
阮云懿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催马上前,抢在了萧以微之前,将马球抢到了手,一挥球杖,将球横击给了萧以岚,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让场外的人一阵惊呼。
萧以微眼瞧着马球被抢走,勒马回转,脸色阴沉地看了夏萦一眼。
接下来的比赛,夏萦似乎是受到了萧以微的针对,甚至可以说是欺负,萧以微先是在夏萦面前挥舞球杖,险些击中她的面门,之后又故意猛撞夏萦的马,连一旁的阮云懿
都看出来萧以微的恶意,心中有些不平。
本以为萧以微耍耍小性子便会收敛,没想到她在和夏萦共同抢夺马球的时候,故意一挑,将夏萦的球杖挑飞了,得逞之后,她得意一笑,抢走了马球。
夏萦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两手空空,一时无措。
旁边的阮云懿皱了皱眉,立刻策马上前,枣红色的骏马划出一道风景线,马背上英姿勃发的黄衣少女单手控着缰绳,半个身子探出,快速捡起了地上的球杖,腰上一使力,坐回马背,将球杖扔给了夏萦。
然而为时已晚,那头的萧以微无人阻拦,顺利进了一球。
比分咬得很紧,眼看燃香就要尽了,萧以岚她们却还落后一筹,偏偏马球落到了萧以微手里,被她霸着死咬不放,她们的策略很简单,无非就是看着时间快到了,她们已然领先一筹,不必再去挤破脑袋争着进球了,只要耗完了时间,她们就赢了。
这可不行,萧以岚不想输,若是差距太大也就罢了,只差一筹,还是有搏一搏的必要的。
她看了看自己一左一右的
夏萦和阮云懿,三人心照不宣,无言中下了决心,一定要赶在燃香烧尽之前拿下一球,这样至少可以打个平手。
萧以岚策马直接冲进了对方半场,目标只有萧以微杖下马球,她气势汹汹,看那样子不像是要打球,倒像是要拼命,萧以微一时有些畏缩,便将球传给了梁友茹。
这可是正中梁友茹的下怀,她本就是个爱出风头的性子,今日她就上半场的时候进了两次球,之后是碰都没碰到,现下球终于传到她的手里,她不能白白浪费了,于是她一接过球就便丝毫没有迟疑地从人群中穿出,冲向对方半场。
萧以微预感不妙。
只见梁友茹带着马球向着球门冲去,然而半路杀出一个夏萦,夏萦瞅准一个空挡,一个燕子划水,利落地将球从梁友茹杖下勾了过来。
这可把梁友茹气得够呛,这招是她先前在练习的时候用过的,不料被夏萦看了一眼,便学了过去。
她立时就要去抢,但夏萦手中的球杆猛地一挥击,将球传给了身前空无一人的阮云懿,阮云懿稳稳地接过了球,但梁
友茹本来已经攻到她们门口了,所以阮云懿得带着球穿过大半个场地才能攻到对方球门,这可不是件易事,加之时间所剩无几,成败在此一举,看台上的人们都将注意力放到了阮云懿身上,就看她如何逆转局势。
阮云懿望着球门,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策马上前,对面的萧以微早就严阵以待,一等她杀入场中央,便带人围攻上来,阮云懿并不慌张,她一手控着球,一连数十击,没有一击失手,另一手紧抓着缰绳策马奔腾,众人就眼看着她以极快的速度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