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要她的命?
钟意看着召水,她觉得召水这话不假。
从她和邵淳被圣上赐婚开始,就是阻了邵嵘的路。
她死了,这场婚事就不成立了,等到钟梦溪嫁给了邵嵘,她爹,才有可能站在邵嵘一派,等着做国丈大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爹不站在邵嵘那边,朝中不少人也会看着她爹的面子站在邵嵘一派。
再加上,开弓仪式上她大放光彩,皇城众人皆知钟家大小姐已经不是一个傻子了。
那钟万凡在两个女儿之间做选择,为什么不会选钟意呢?
“多谢!”
钟意沉声道谢。
“呵!就只是嘴上说说?”召水轻嘲,满脸的傲慢之态。
“你想怎么样?”
钟意清冷的眸子直视着召水,掀开被子淡定地坐在床边。
“你说呢?我找你,无非还是合作的事。”召水说的理所应当。
钟意垂眸想了想。
上一次见面召水给她抛下了一个大.大的疑惑,他不缺一个她这样伸手的人,那他又为什么一定要与她合作呢?
半晌。
“好!我答应与你合作!”
召水闻言神情一滞,紧盯着钟意瞧了好半晌。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呢?
“等回皇城之后,我们再详细谈这
事。”
钟意看着召水那打量着自己的神情一笑,落落大方。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召水一口答应,毫不拖泥带水,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对了,作为日后的合作伙伴,我免费送你一个消息,要小心林、间、野、兽!”
钟意抬头看着召水,双眼冷冽如冰。
她忽的勾了勾唇角,面容美艳,却满含嘲讽不屑。
“多谢!若他有胆来,我钟意,自当奉陪到底。”
召水看着此刻狂妄的女子勾唇笑了,她这狂傲劲,他看着可真顺眼。
“这就走了?”
钟意挑眉,他在这里待到半夜三更,就真的是来在她醉酒的时候保护她的。
“不然呢?安平县主还想留我到什么时候?”
召水半回首,那低沉的语气里含着些揶揄的笑意,将这句话说的轻佻十足。
钟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她难道是还没醒酒吗?
但钟意面上仍旧眉目清冷。
“不送!”
召水嗤笑一声,转身掀开帘子毫不留恋地没于黑夜之中。
钟意站起来缓了缓,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就进了医疗空间里。
粪球狗腿地跟在钟意的身边伺候着,生怕钟意因为那取药次数的事情再朝它发火。
毕竟
,这个主子可不像以前那个脾气那么好。
可钟意只是闷头迅速地学习、做题,再学习、做题,完全不理会粪球。
粪球待了一会儿,自讨了个没趣,就闷闷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钟意从医疗空间里出来还是因为流雨来给她送早膳。
早膳一如既往的色香味俱全,边上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和一碟蜜饯。
“安平县主,这是治风寒的药,您昨天晚上喝过的。”
流雨神色恭敬,面带微笑。
“多谢流雨公公。”
钟意颔首,没想到这药见效还挺快的,她今早没什么感觉了,风寒差不多好了。
一抬头,却见流雨仍旧站在那里不走,她略带询问的目光看过去。
流雨尴尬一笑,硬着头皮道:
“安平县主,淳王殿下吩咐,要奴才亲眼看着安平县主喝了这碗药才可以离开,安平县主……”
钟意微愣,这憨子,她难道还能将这药倒了不成。
在流雨期待的目光下,钟意将那碗苦药汁子端了起来。
她看了那药汤许久,长痛不如短痛!
钟意硬着头皮一饮而尽,颇有些侠士饮酒的豪放意思,直苦的她直皱眉,忙塞嘴里两颗蜜饯。
“安平县主请慢用。”
流雨见此一
笑,这才退出去复命。
钟意缓了半晌,刚吃完早膳,管家就匆匆过来了。
“大小姐,圣上传召。”
“圣上?传我?”钟意狐疑地问管家。
“是,大小姐快收拾收拾去吧,宫里的小公公正在门口候着呢。”
钟意想了想,这大早上的圣上传她能有什么事呢?
无非就是昨天的事。
“昨晚我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老爷回来的很晚,都快亥时了才回来。”管家略微思索之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