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我的院子,别让……嬷嬷瞧见……我这样子……”
钟意眯着眼睛又说了一遍,这次召水听明白了。
她怕是发烧烧糊涂了,他们在街上呢,怎么会是去她的院子。
“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为别人考虑。”
召水冷哼了一声。
“放心,没回去,我带你去我那。”
也不知道钟意听没听明白,总之,她安静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也没挣扎,只任召水将她带到任何地方去。
“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怕是才会老老实实的。”
召水看了看怀里的人,脚下不停,忍不住嘀咕道。
过了一会儿,钟意被放在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
她趴在那床上,冷的牙根都在打架。
“忍一忍,伤口裂开了,我得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召水看着钟意那满是鲜血的后背,不由得声音温和了几分。
“……不、不行!”
“什么不行?你发烧都快烧成干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召水有些不耐烦,伸手就要脱钟意的衣服,反正她也是自己媳妇儿。
又不是没帮她包扎过?又不是没看过?
“不行……就是……不行……”
钟意很坚持,即便很虚弱,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她仍旧伸手攥住了自己的领口。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不行,我这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
召水有些生气,语气十分不好。
“邵淳……可以……召水……不行!”
召水闻言愣了愣。
在他的认知里,召水就是邵淳,邵淳就是召水。
邵淳能做的事情,召水也可以做。
但是在钟意的认知里,邵淳就是邵淳,召水就是召水,这二者是完全不同的。
召水那带着些不耐烦和怒意的语气温柔了下来。
“那个傻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闷声道:
“我这院子离公主府极近,今日祁书羽宿在了公主府上,邵淳怕是也在,我给你把他弄来。”
召水说完,转身欲走。
身后却传来虚弱地一声。
“别、别吓到他……”
召水脚步一顿,半回首,无奈道:
“知道了!我去将他哄来。”
不消片刻,邵淳便大声唤着钟意的名字跑了进来,一把扑到了钟意的床边,险些摔倒。
“钟意,你、你怎么伤成这样……”
邵淳语气里带着颤音,急的都快哭了。
钟意好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邵淳咬了咬唇,看着钟意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伸手开始轻轻地解着钟意的衣襟。
哪知她虽
然睡了,却仍旧攥着自己的衣领子不撒手。
“钟意,我是邵淳,我动手,我、我给你上药包扎。”
邵淳双唇凑近钟意的耳边轻声语着。
钟意似乎听见了,费力地掀起一丝眼皮瞧了瞧,那手当真就泄力一般地松开了。
邵淳叹了一声,将钟意抱了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坐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钟意烧的浑身滚烫,雪白的肌肤红彤彤的。
这已经不是邵淳第一次给钟意宽衣解带了,也不是他第一次看她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了。
但是每一次,他仍旧都要用全力隐忍着,才不至于做不成人。
生怕碰到钟意身上的伤,邵淳动作缓慢。
这对钟意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她只是沉沉睡着。
但整个过程就好像是在考验邵淳一般,又好像是在将他凌迟。
果然,那伤口裂开了,看上去要比以前严重了许多。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邵淳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给钟意清洗伤口,重新上药。
只是包扎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小小的插曲,邵淳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钟意的胸前。
邵淳手下一顿,就好像被钟意滚烫的皮肤烫到了一般。
他停下了动作,闭上眼睛试图静下心来,好
半晌,才睁开眼睛快速地继续给钟意包扎。
邵淳甚至闭着眼睛给钟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邵淳似乎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唤了一声,叫门外的大夫将药端了进来。
然后,小心地揽着钟意的肩膀,一点一点地给她喂了药。
钟意之前换药包扎的时候都很听话,却唯独到了喝药的时候,极其的不配合。
“钟意乖,张嘴再喝一些,喝了药,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