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突然走过来一队巡逻的士兵。
召水一把压住钟意,两人迅速躲进那些堆砌着杂物的阴影之中。
钟意不敢动,生怕一点声响就会引来巡逻士兵的注意。
她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戏谑的声音,浅笑中似是还带着那摄人心魄的蛊惑。
“那你说,我长没长脑子?”
“你不是没长脑子,倒像是不要命的。”
钟意忍着耳朵上男人呼气的痒意,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男人的腹部威胁着。
“呵!又来这招?”
召水轻笑出声,没动。
钟意那手紧紧地攥成拳,别过头去。
召水看了钟意的侧脸一眼,继续眯起眼睛用那种依旧蛊惑的声音道:
“你这没良心的,若不是为了等你,我白日里就出城了,用的着大晚上的冒险与你一起翻城墙吗?”
“就怕是你身份限制,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出城吧。”
钟意冷哼一句,手中的匕首又朝他的腹部压了压。
召水一挑眉,还真是被她给猜中了。
“你这是在防我?呵!昨天晚上你在我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怎么也没想着提防我一下呢?”
召水那声音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又死不要脸地往钟意的耳边凑近了些,甚至还好死不死地吹了口
气。
“召水!”
钟意咬牙,很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了。
“昨晚要不是看在是你……”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改了口,死了娘亲这种事情,应该谁都不想被人提起的吧。
“若不是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也不可能舍命陪你饮酒,那是我相信你不会趁人之危。”
之前钟意伤的昏迷的时候,召水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所以,相对而言,钟意还是比较相信召水的。
只是这该死的男人,总是喜欢与她开这种玩笑罢了。
召水的眸子深深地看着钟意的侧脸。
等巷子口的士兵走远了,钟意这才一把推开召水,她气急败坏地握着手中的匕首威胁着:
“若是再有下次,我就阉了你。”
说着,钟意就往巷子口走,路过召水身边的时候被召水一把拉住了手腕。
“真生气了?我逗你的。”
他那低沉的嗓音中仍旧带着戏谑的笑意。
“少废话,到底走不走?”
钟意冷哼一声。
“走,但不是那个方向。”
召水无奈道。
看来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将这只小老虎给惹炸毛了。
片刻之后,钟意和召水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此时的两个人已经身在城外不远处的林子里了。
原来
是有出城的密道,害她以为要冒险翻城墙呢。
钟意冷着脸瞟了一眼一旁的召水,可出口的树上只栓了一匹马。
“我的马呢?”
钟意冷声问,她可不想再与召水离得那样近,更不愿意与他同乘一匹马。
“许是手下的人忘记了,只准备了一匹马,看来,我们只能同乘一骑了。”
召水托着下巴道。
“哦,我是有夫之妇,不方便,那正好,你不是会轻功吗?我骑着马,你在天上飞着吧。”
钟意说完,三两步跨上了马背,那手就勒紧了缰绳。
“哪个方向,指个路,别跟个哑巴似的。”
钟意坐在马上,瞧着英姿飒爽,居高临下地问着召水,显得盛气凌人。
“那边。”
召水愣了愣,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驾。”
只听钟意一个怒喝,那马儿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召水瞧着钟意的背影,她什么时候就成了有夫之妇了,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呢吗?
他有些想不明白,那傻里傻气的邵淳,到底是哪一点讨到了钟意的欢心了。
召水想着笑了一声,认命似的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一连奔袭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钟意在召水的指示下弃马而行。
很快,两人就步行来到一处庄
子前。
眼前的庄子看起来很大,尤其是那高墙,看起来丝毫不像农庄,更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府邸。
可谁家的府邸会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大门口的灯笼也是灭着的,没人点灯,在这荒凉之地,借着夜色,瞧着有几分凄凉。
钟意询问似地看向召水。
“别急,里面别有洞天呢,这家富贵得很。”
召水轻笑,那眼中带着笑意,向钟意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