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好了……姐姐想要什么?”
邵淳那清澈的眼底似是有些复杂。
“你这是……在向我许诺?”
钟意轻声问。
“嗯。”
“那我想要……”
钟意吊着邵淳的胃口,眸子缓缓下移,落在邵淳的唇上。
就在邵淳期待着钟意吐出一个“你”字来的时候,钟意却突然笑了,直起腰来俏皮道:
“我想要、腰、缠、万、贯!”
邵淳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钟意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个俏郎君。”
邵淳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也跟着钟意笑了。
“俏郎君?那姐姐看我行吗?我长的够俏吗?”
钟意笑看着邵淳,心道:在我这,就没有比你再俏的了。
邵淳略低下头想了想,兀自嘟囔着:
“不对,够不够俏都只能是我了,婚期都定了,姐姐只能要我了。”
钟意看着邵淳那副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
“是你,你够俏。”
邵淳仰头勾唇。
“那姐姐想要的,岂不是现在就已经实现了。”
“没有。”钟意摇头。“我还没有腰缠万贯呢。”
“淳王府上金银玉器有都是,万贯是肯定有了的,我的东西都是姐姐的,姐姐想
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邵淳忙说道。
“你看,姐姐的愿望,这不就实现了。”
“你这样说来,倒也是。”
钟意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玩笑道:
“那……还要多亏了你这位俏郎君了。”
两人在屋里打情骂俏的,丝毫没想过外面等候着的太后和祁书羽的感受。
“要不要派人进去催一催?这都多久了。”
太后不放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呵!外祖母难道还怕邵淳吃亏不成?”
祁书羽嗤笑一声。
太后想了想,觉得祁书羽所言有理。
邵淳一个男子,就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古也都没有男子吃亏的道理。
可她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也不能让钟意一个女儿家吃亏呀?”
她这里又不是那腌渍之地。
祁书羽转头看太后。
“外祖母觉得钟意是那会吃亏的人?”
太后抿了抿唇,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钟意出手打了大臣之女的一幕,摇了摇头。
钟意绝不会吃亏。
祁书羽给了太后一个“那你看”的表情。
“外祖母且先再心平气和地稍等片刻,邵淳不是一日两日这样了,就算是神医在世,也不可能几刻钟就治好
的,个把月,可能都是早的。”
太后点了点头,告诉自己静下心来。
这些事情都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她只是心疼邵淳那孩子。
门口守着的宫人跑进来禀报说,皇后娘娘率众后妃来了,在前殿求见。
“这个时候,她来找什么晦气?哀家正愁着找不着人消遣呢,她倒是会赶时候。”
太后冷哼一声。
“钟意被外祖母这般大张旗鼓地接进宫,她能不收到风声吗?皇帝舅舅朝中事忙,她这个做母后的,按理也是该来问一问的。”
祁书羽说着,劝着太后。
“外祖母也别过分为难皇后娘娘,这种情况我们不是已经想到了吗?这打探消息的人和从中破坏的人不会在少数,邵淳也心中有数的。”
“放心吧,哀家就算是再讨厌她,也不会坏事的。”
太后挥了挥手。
“让皇后进来吧,让皇后一个人进来就好,至于其他后妃……传哀家的懿旨,让她们都散了,别乌泱泱地都堵在前殿,哀家瞧着就心烦。”
不消片刻。
周皇后急步走了进来,恭敬地给太后见了礼。
她一向会做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错来,此刻更是将慈母焦急担忧的姿态
做了个足。
“母后,臣妾刚听人说安平县主来给淳王诊病了,臣妾就急忙赶过来了,国事繁忙,圣上无暇顾及淳王,臣妾这个做母后的,理应操心此事才对。”
周皇后说着上前一步,面露忧色,她转头看了一眼内室紧闭的房门。
“母后,结果如何?药方子定了吗?可需要什么珍贵药材,臣妾派人去找来,母后,臣妾可能帮得上什么忙?”
“臣妾听说安平县主医术了得,连李家小公子的病都治好了,淳王的病,也一定能治好的。”
周皇后诚恳地说着,还看了一眼一旁的祁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