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尽了颜面,他黑着脸锤了一把膝头,低声骂了一句:
“孽障。”
一旁好脾气的衣夫人,忙低声安抚了几句。
但衣大人绝对想不到的是,衣青裴做了一首什么样的诗。
只见衣青裴执笔随意地沾了沾墨汁,就连在案前写字的姿势也是随意的没有半分讲究。
钟意不知道衣青裴此刻笔下的字是得有多潦草,只听宫人念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钟意听了垂头笑了,这哪里是在作诗啊,这简直是在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想要从军的决心,在镇北王和皇帝的面前求职呢。
“心中自不平”,有那么一个非要他考状元的爹,他心中从来都是不顺的吧。
只是最后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不仅将他前面那位状元郎骂了进去,就连他那走科举上来的亲爹,也被他一并骂了进去。
这句诗,说是得罪了天下读书人也不为过。
衣青裴这是铁了心的要跟天下读书人划清界限,孤注一
掷!
只是此举,值得吗?
钟意在心中想着,他该是有多么的迫切和无助啊,才会在这种场合写下这样的诗句。
皇帝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
倒是沐锦,饶有兴趣地瞧了一会儿衣青裴。
衣大人险些气了个倒仰,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即便是儿子骂了老子,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