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邵淳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凑近钟意小声道:
“我在树林里亲你的事,可别叫人给听去了。”
钟意紧紧咬着一口银牙,恨不得将邵淳咬死。
“邵淳,你如何能这般卑鄙?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生气了?”
邵淳笑问。“你这般聪明,我就知道你能猜的到,只是有一点,你却是猜错了的。”
“呵!”
钟意气的胸口起伏,她嘲讽一笑,咬牙道:
“还有什么更加卑劣的事情?”
邵淳低头抿嘴一笑,凑近钟意轻声道:
“我说我想你想的紧……这话是真的!”
瞧着邵淳那双清澈漂亮的眸子,钟意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她别过头去,骂了一句:
“谁信你的鬼话连篇!”
邵淳笑着坐回原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一层层地打开之后,香味四溢。
他将那油纸里的熏鸡用手一点点地撕好,然后递到钟意的面前。
“那菜太素,我就知道你不爱吃,上山前特意给你带了只熏鸡,吃吧。”
钟意别过头去忍着不去瞧,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那普陀寺的素斋,还真是能苦死个人。
邵淳忍着笑,看着钟意那明显想吃又碍着面子的样子。
“既
然今日我这般利用了你,这手炉和披风怕是抵不了我欠你的,你吃了这熏鸡,也算是我还你一些。”
“我一直给你温着呢,若是再不吃,可真就凉了。”
邵淳说着,又将手里的熏鸡往钟意的鼻子下面送了送。
肉的香气直扑口鼻,钟意板着一张脸转过头来,接过了邵淳手中的熏鸡。
她这是跟谁过不去呢?这般苛待自己,得意的倒是那罪魁祸首。
钟意想开了,往嘴里送了一口邵淳撕好的肉。
味道简直好极了!
“你说的倒是对,我爹在朝中门生遍布,今日你欠我的,可不止是这些就能还清的。”
钟意嘴里咬着肉,说的含糊不清地。
邵淳轻笑,用帕子擦着手。
“那你觉得……我以身相许如何?”
“以身相许?哼!还有几日就成亲了,你现在说的以身相许还有什么意思,婚事是圣上定死了的。”
钟意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句话很没诚意。
“我说的……是我这身子!”
邵淳定睛看着钟意,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你要不要?”
钟意一愣,险些被噎住。
她上下打量着邵淳一眼,目露嫌弃。
“不要!”
“口是心非!”
邵淳笑了一声。
钟
意低头吃着肉,不再理人。
邵淳看着钟意半晌,想了又想,最终道:
“钟意,其实我不是有意利用你的,今日与钟相试探独处的机会实属难得,若是你今日不来,我也会过来找钟相的。”
“但今日……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我说我想你想的紧,都是真的!”
“今日若是钟相不来普陀寺,只你一人来,我也会因为想你而过来的。”
钟意垂着头,嘴里的肉瞬间就没什么滋味了。
她将肉咽了下去,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所以,今日正好,你跑这一趟,一举两得。”
邵淳听出了钟意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他眸色幽深如墨。
“钟意,你猜的出来,我要做什么的。”
“是,我猜的出来。”
钟意向邵淳的方向倾身些许,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邵淳,你要的东西再难得,难道就可以随便利用别人吗?你要什么,那是你的事,不是你欺骗我、利用我的托词。”
她说着,双目落在邵淳的薄唇上。
“你可知我为何会生气?上一次,还有这一次。”
“因为每一次,在我相信你,信任你的时候,你都能给我当头一棒,邵淳,被人一壶凉水迎面浇醒的感
觉太记忆犹深了,我钟意从来不是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人,但是,我却蠢到在你这里试了两次……”
钟意攥起了拳头,说起来,她仍旧愤慨万分。
“邵淳,你这张脸太具迷惑性了,但你说的话,我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钟意说完,垂眸敛目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十分冷淡道:
“既已结盟,以后什么事情你大可以与我直说,不必再如此利用于我。”
邵淳看着这般冷淡的钟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