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心下想着,没得出个确切的答案。
祁书羽这顿吃了不少,等他酒足饭饱,十分讲究地用帕子擦了擦嘴。
钟意坐得稳,清冷的眉眼挑起,意味深长地问道:
“淳王那傻病都好了,你这病……打算什么时候好?”
“不急,再等等,怎么也要给皇帝舅舅一个适应的时间,否则让他知道,他被两个从小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毛头小子给耍了,还不得气出病来啊?”
祁书羽一笑,想了想道:
“不过……我什么时候好,倒是还要仰仗淳王妃。”
“我?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给你瞧病的。”
钟意冷哼一声,眯起眼睛瞧着祁书羽。
“自然是要仰仗你,邵淳将刑部收入囊中只是时间问题,而淳王妃手上拿捏着李家的恩,就相当于手握半个兵部,再加上衣家,或许吏部也不在话下,更别说王妃父亲还是
当朝宰相。”
祁书羽说着笑了一声,那样子像个漂亮的狐狸精。
“王妃若是与邵淳一心,那我这病,则痊愈有望。”
钟意一挑眉。
“你们这算盘倒是打的好。”
祁书羽垂头苦笑。
“哪里是算盘打的好啊,是邵淳幸运,遇上了你,若非如此,怕是他还不知道要再熬多少时日。”
钟意怔了怔,那原本要说出口的讽刺话咽了回去。
她脸色有些难看,似是有了心事。
她,是邵淳的幸运吗?
若是,没有自己呢?
若是这副身体的原主还没有死去,邵淳要娶的是原主这个真疯子,那会如何?
那邵淳会如何?
举步维艰?就像他这些年来这样?
钟意突然心下很乱,只听祁书羽又道:
“钟意,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