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钟意一边忙活着在往药箱里放着药,一边嘟嘟囔囔地在训着随意在她意识里说话的粪球。
“在说什么?”
邵淳突然进来,听见了钟意的碎碎念。
“哦,没什么,你这么快就将人送走了?”
钟意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抬头瞧了一眼刚进屋的邵淳,展颜一笑。
难道这两人没有说些什么吗?邵淳这么快就回来了。
邵淳瞧见钟意,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些释然的笑意,他走过去就从钟意的身后抱住了她。
“怎么又在整理药箱?”
“我想着,明日,去一趟李府,看看李周全的病怎么样了?”
钟意也没在忙活,站起来任邵淳抱着。
这种感觉,她向来很喜欢。
不过去李府,却是为了邵淳能领兵去茶州剿匪的事情。
兵部李家,说得上话。
粪球这几日被钟意威胁的怕了,在钟意和邵淳在一起的时候,聪明地直接装死。
“好。”
邵淳知道钟意的用意,他将头埋在钟意的颈间,闷声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突然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抱着她。
“姐姐,有你真好?”
“呵!姐姐?”
钟意笑了,邵淳已经许久都不曾与她撒娇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刚刚与祁书羽说了什么?
钟意任邵淳抱着,安静又享受。
祁书羽的马车刚行
出淳王府不远,就被人给截停了。
祁书羽掀开车窗一角,就见马车前方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背上的衣青裴,忍不住无奈一笑。
“衣大公子,今日又是来给我送蛋糕的?”
祁书羽那目光向下,落在了衣青裴提在手上的食盒上。
前不久,不知道衣青裴是怎么想的,就开始时不时地拦着他的马车给他送顺意甜品点的蛋糕。
或者,在自己不出门的时候还会给他送到公主府里去。
以往,顺意甜品店里的糕点都是钟意派人送到公主府上的,你还别说,自从衣青裴开始给他送糕点之后,钟意还真是一次都没给公主府上送过。
这主意是谁给他出的,答案不言而喻。
衣青裴打马来到车窗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盯着祁书羽。
“冬至宫宴上你让我输给她,我照做了。”
“我知道,多谢!”
祁书羽笑了,抬头看向衣青裴。
“我祖父年后可能会回来一趟,你别急,时机到了,我自然不会忘了你。”
“好。”
衣青裴面上这才算是缓和了几分。
两个人如今也算是有了牵扯,走祁书羽这条路,看上去要比他之前的路子靠谱一些。
但是相对的,他也会被迫加入祁书羽的阵营当中去。
祁书羽属于哪一队的?皇城众人看的清楚明白。
只是就是不知道,祁国公,甚至
是陇西大军,是否也是淳王麾下的。
左右,他与钟意这般牵扯,或许早就已经被人贴上了淳王府的标签了。
衣青裴想了想,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一旁的公主府下人,眼看着马车上的人放下窗帘子走了,他又驻足望了许久。
李府。
钟意早就过来了,邵淳是下午才来接她的。
此刻邵淳正在与李源在书房详谈,钟意则是在李周全的房里看着李周全在看书。
李周全的身体如今已经好了许多,看上去只是像一个稍显羸弱的少年,但他在面对钟意的时候仍旧别别扭扭的。
钟意知道,李周全没什么坏心思,可能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
“我爹说,等我来年身子再好一点了,就给我请夫子来府上教我。”
正在看书的李周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很好啊,你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了,锻炼上可以再加强一点点,但是不可冒进。”
钟意回神,嘱咐着。
“可我想进学院,之前就有夫子来府上教过我,他们讲的没意思,况且就我一个人听课,无聊死了。”
李周全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翻着手上的书,那眼睛偷偷瞧着钟意,那语气,更像是在与钟意抱怨。
钟意明白了李周全的意思,笑了。
“你爹不让你去学院,所以你想让我去说?”
李周全看着钟
意一眼,不满地嘟囔着:
“不是你说的,我的身体好了很多的吗?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了,既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能去学院读书?”
“你想让我帮你?这是你求人的态度?”